第129章 极致，增长，锤炼
麦格教授死死盯著夏尔。
以往威严、稳重的表情不復存在。
任谁都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震撼。
夏尔口中的魔力形態变化和性质变化。
虽说跟变形术学界的术语不同，更像是夏尔自行归纳总结的描述。
但麦格教授当然能够理解夏尔的意思。
这已经不是浮於表面的问题，
而是越发触及了变形术的真諦。
她做梦都没想到。
竟然能够从一个一年级小巫师口中，听到这样有深度的问题。
哪怕是自己一年级的时候，也远没有这样的感触吧。
似乎只听说过当年邓布利多在变形术课上展现出了超凡脱俗的天赋。
甚至在第一堂课之后，邓布利多就令当时的变形术课教授断言一一这小巫师以后绝对会成为变形术领域的一座丰碑。
麦格教授先前还不理解教导这样的学生会是怎样一种体验。
今天看到夏尔，却忽然明白了。
那位变形术教授在第一堂课上见到邓布利多的感受。
大概也是如此吧。
只是邓布利多的天赋人尽皆知。
一个世纪里，能在魔力感知和魔力强度上与他媲美的人，怕是都找不出几个。
常人需要付出十数年努力的事情。
对邓布利多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可夏尔呢？
以他那屏弱的天赋。
短短一个学期就能在变形术上感悟到这些。
这本身甚至比邓布利多当年的表现还令人震撼。
不知道背后要付出多少的血汗。
紧接著。
麦格教授心头更是一阵强烈的惋惜。
上天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要是能给夏尔再好一点的天赋。
他或许会成为下一个邓布利多。
半响后。
麦格教授心头翻腾汹涌的情绪才渐渐平復下来。
她整理了一番思绪。
带著讚赏对夏尔开口道。
“夏尔。”
“你所感受到的是对的。”
“很少有人能在你这个年纪拥有这样的感触。”
“这证明你对变形术有著非同一般的灵感。”
麦格教授对夏尔好一通夸奖。
把教室里的小灌和小狮子们都给听傻了。
这话从向来不苟言笑的麦格教授口中说出。
含金量可太高了。
梅林在上。
他们可从没听过麦格教授会这么大篇幅的夸一个人。
就连最被麦格教授欣赏的赫敏，都没得到过这样的夸奖。
夏尔也是被夸的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他哪有什么变形术方面的卓越天赋啊。
纯粹就是几个铂金级魔咒的造诣，让他提前领略到了魔法的微观层面。
然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幽影。
靠著幽影一遍又一遍的慢放，才能看出一些魔力性质变化方面的东西。
没想到居然都快被麦格教授夸成天上地下少有的变形术奇才了。
好一阵后。
麦格教授才停止了对於夏尔的夸讚。
转而回答起了夏尔先前的问题。
“你的观察和想法大部分是正確的。”
“但还有几个误解，我需要给你澄清一下。”
“变形术对於魔力微观层面的变化，的確存在两个方向。”
“一种是我们在课堂上教授的，將火柴变成银针，將桌子变成茶壶之类的。”
“或者难度更高一些，將雕像、鎧甲变成活物来进行战斗。”
“这个方向在变形术学界被称为甘普变形。”
“对，就是提出甘普变形术法则的那个甘普。”
“他奠定了古典变形术的基础，因此这个方向也被称为古典方向。”
“至於另一种方向，也就是你描述的所谓性质变化。”
“其表现为將火变成闪电，將洪水变成泥沼。”
“更有甚者，可以变出各种具有独特魔法性质的东西。
“比如变出一面由秘银构成的盾牌，以此来抵挡大部分的魔法。”
“这是由数百年前的变形术大师托勒曼所提出的。”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托勒曼一定是疯了，他提出的种种设想，跟甘普基本变形术法则竟然背道而驰。”
“可托勒曼却声称，他和甘普的发现，不过是同一种更伟大变形术的不同表现罢了。”
“之后数百年，托勒曼的主张逐渐被学界所接受。”
“一百五十年前开始，托勒曼变形术方向正式得名。”
“这又被称为变形术的新潮方向。”
夏尔认真聆听著麦格教授的讲述。
这些內容在原著中並未有过提及。
甚至一年级的变形术课本上，
也只讲述了甘普，而没有讲述过托勒曼变形术。
至於原因，夏尔大概也能猜到。
就像前世很多高中阶段的结论，会在大学里被推翻一样。
小巫师的思维还没有成熟，
不適合接触太过高深、无法理解的魔法知识。
直接上来就学托勒曼变形术，无异於小学就开始学高数。
除了万中无一的奇才。
怕是別的所有人都不会对变形术再萌生什么兴趣了。
紧接著。
麦格教授则是指出了夏尔先前的误解所在。
“正如托勒曼所言。”
“托勒曼变形和甘普变形，是一种更高层次变形规则的两种不同体现。”
“只是甘普变形更適合入门，托勒曼变形的入门难度更大。”
“可它们之间並没有高低之分，不存在谁比谁高深。”
“不管在哪个变形术方向走到前沿，都可称为变形术大师。”
“另外—”
麦格教授还挥动了魔杖。
一道火在她的魔杖尖端进发。
紧接著，火又变成了闪电。
闪电又变成了寒霜。
她淡淡道。
“学术是在不断发展的。”
“托勒曼变形术的诞生中蕴含了许多甘普变形的基础定理。”
“而在托勒曼变形术诞生后，古典的甘普变形实际上也在不断吸收托勒曼变形术的內容。”
“所以托勒曼变形术大师，必然懂得甘普变形术。”
“甘普变形术大师，一般也都涉猎托勒曼变形术。”
“因此並不存在你理解的一一托勒曼变形术大师就比甘普变形术大师更强。”
“这是个谬论。”
“唯有真正將两种变形术都掌握到极高深的地步，才会表现出令人膛目结舌的力量。”
“那或许才真正接近了变形术的极致。”
“只是太难了，太难了。”
麦格教授嘆息了一声。
满脸都是悠然神往。
“这么多年，我只见过或者听说过三个人能在变形术上达到这样的成就。”
“他们都深深改变了如今的魔法界。”
“或许其中有人道德败坏、野心勃勃。”
“但这也无法掩盖其变形术上的卓越成就。”
麦格教授看著夏尔。
“孩子。”
“或许你有那么一点希望，成为第四个呢。”
隨著麦格教授话语落下。
教室中也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小灌们看著夏尔的眼神都亮了。
满脸都是与有荣焉。
之前麦格教授说的那些，他们听不懂。
可他们能听懂麦格教授对夏尔的期许。
谁说我们小蠢笨？
变形术这么难的科目，第一名是我们院的夏尔！
麦格教授还认为夏尔未来会在变形术上也取得惊人成就！
同时。
对夏尔先前跟他们说过的“要相信自己”。
小灌们也越发深信不疑。
夏尔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错。
只要我们继续心头默念“自己可以的”。
或许在变形术考试上拿到优秀也不成问题。
而同在课堂上的小狮子们，则是有些心情微妙了。
自家院长对院的学生有著如此高的评价。
实在令他们不算好受。
尤其是赫敏。
显然颇感挫败。
不过此时。
夏尔倒是没心思去关注这些他的视线落在了系统面板上。
在麦格教授详细讲述了一番甘普变形术和托勒曼变形术后。
原本才刚泛出些许微弱青铜色的变形术字样。
青铜光泽骤然扩散了小半。
若非有麦格教授这位变形术大师如此深入浅出的讲解。
靠夏尔自己去练习。
怕是大半个月都未必能取得如此进展！
一抹喜色抑制不住的在夏尔面上浮现。
特別是下课铃声响起时。
麦格教授还专门让他留了下来。
將自已办公室的口令给了夏尔，让他在变形术上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隨时来问。
夏尔更是露出了感激之色。
心头有暖意涌动。
前世自己在学术上遇到问题去找导师。
无一例外，每次导师都是满脸的不耐烦，一通说教。
“什么都要问我，那你还做什么学术？”
“你的论文是给我发的吗？”
后来夏尔也学乖了。
问师兄师姐，这可要比去问导师靠谱多了。
反观霍格沃茨的几位教授。
哪一位在学术上不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
没有对比，当真就没有伤害啊。
旋即。
夏尔才离开了变形术教室。
看著系统面板上变形术浓郁不少的青铜光泽，心情越发舒畅。
而就在此时。
海格传来的一封信，则是令夏尔喜色更甚。
继上次他培育幽影荆棘时那批成熟的金鱼吊兰之后。
又有一部分金鱼吊兰成熟了。
夏尔快步向著海格小屋走去。
將刚刚成熟的金鱼吊兰收割，
感受著一枚枚的奖励光球涌入体內。
自己对魔力的感知又清晰了几分。
系统面板上，【魔力感知提升】的黄金光泽，相比之前更璀璨了一些。
夏尔目光闪闪发亮。
“巨怪对金鱼吊兰的催化作用还是很显著的。”
“现在每周都能稳定收割一批金鱼吊兰。”
“虽说衰减已经很严重，但每次收割，还是能有可观的提升。”
“这样持续下去，晋升铂金级也只是时间问题。”
接著。
夏尔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要是能驯养更多的巨怪。”
“这个过程还能够大大加快。”
他都有那么几分衝动。
想要去禁林里再度搜索巨怪聚落的踪跡。
毕竟按照海格的说法。
先前所驯服的这个巨怪聚落规模非常小。
广禁林之中，海格曾见过七八头巨怪组成的聚落。
估算下来，禁林中的巨怪总量不下五十头之多。
这要是能全部被自己驯养。
可提供的金鱼吊兰產量，將是现在的至少十倍之多！
只是片刻后。
夏尔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的禁林之中，奇洛还在里面找独角兽呢。
驯服巨怪的动静，铁定能被奇洛察觉到。
虽说夏尔好几次让奇洛吃过亏。
但那都是在霍格沃茨的范围里，奇洛处处有所顾忌。
要是在禁林里，奇洛可以隨意出手。
这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夏尔可不会那么膨胀，认为自己真的能在魔法上跟一个教授抗衡。
况且驯养巨怪还有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
那就是这些傢伙实在是太能吃了！
目前的三头成年巨怪、两头未成年巨怪，就是夏尔和海格的极限了。
若是要如同夏尔想的那样，驯养那么多头巨怪。
恐怕整个城堡的食物都给它们，那都还不够呢！
“怎么样也都得等夏天，禁林中食物最充足的时候。”
“或者就是我批量培育出一种能让巨怪吃饱的神奇植物。”
“如此才能试一试驯养更多巨怪。”
晃了晃脑袋。
夏尔脑海中的杂念渐渐消散，
接著他深吸一口气。
活动了一下身子。
咔，咔。
一声声清脆的声响从关节处响起。
夏尔又拿起了自己的击球棒，向著巨怪们走去。
他勾了勾手指。
“跟以前一样。”
“来吧。”
巨怪们对视一眼。
则是也都发出了兴奋的吼声。
一个个的拿起了自己的木棒。
朝著夏尔相继抢下。
夏尔则是不闪不避，全身上下青筋进发。
猛力挥动击球棒，跟巨怪们的木棒相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强烈的衝击和反震。
巨怪们跟跑后退。
夏尔也是身形微微晃动，感到手臂一阵酸麻。
但同时。
他的系统面板之上。
传奇生命、传奇力量两项能力，都绽放出了比先前明亮些许的光彩。
哪怕只有一丝丝，也令夏尔目光炽热。
先前这段魔法实力陷入瓶颈的日子。
夏尔就是每天来这里跟巨怪进行碰撞。
以此来锤炼自己这两项传奇能力。
虽然每天的锤炼后，传奇能力的进展简直微不足道。
但也令夏尔看到了几分希望。
通往神话级的路，虽然艰难险阻无穷，但至少自己已经在路上了。
“再来！”
“再来！”
夏尔低吼一声。
一刻不停的与巨怪们角力。
每一次的碰撞，每一次反震的力道传来。
传奇生命、传奇力量都会比之前有些许明亮。
这让夏尔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锻打炉中被锤炼的铁锭，
百炼成钢！
轰隆。
轰隆。
这样低沉的碰撞声连绵不绝，惊起禁林飞鸟。
直到巨怪们都筋疲力尽后，方才止歇。
而在第二天的同一时间，轰隆之声又会再度响起。
日復一日。
夏尔在通往神话级生命、神话级力量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转眼间。
又是一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