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啊对对对是我们欺负他
今晚出现的全都是限制级画面:
二位將军在內苑中饮酒至深夜:
二位將军饮酒之后又去玩了天子一道:
二位將军在离开宫城之后,在城门处遭到了刺杀。
一幕幕,全都是大唐人民看都不敢看的画面。
到了早上,长安城的部分城门又加强了戒备,对此早有些习惯了的长安城居民们已经会自发选择其他的道路,熟练的让人心疼。
“武將军,你没病啊。”
孙思邈的手从武安的手腕上收回来,嘆了口气道:“另外,你什么时候能放老夫离开长安?”
“老夫是要去隱居修行的,你总是拿这凡俗之事扰我的眼睛,这样做很不好。”
武安笑呵呵道:“老先生医术如神,如果可以的话,我这儿有一些孤苦无依的孤儿,
老先生可以教授他们一些吃饭的本事,也算是为后世积德了。”
孙思邈行医修道多年,早已经知道想要长寿,必须保持心態平和冷静,但素来古並无波的老脸上终於在多年后又出现了惊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个无耻的强盗,
不仅馋我的身子,还馋我的本事?
像他一样惊的倒是另有其人,只是长安城里的很多人似乎都在震惊之后很快就开始思考之后的事情,毕竟以那位大將军的为人和所作所为来讲,他拖到今日才挨刺杀已经有点不可思议了。
在这种情况下,武安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去安排人手,只需要让手下人故意放开一道口子,那些想要杀他的仇家就会如飞蛾扑火一样从黑暗中衝出来。
丘神领著几名兵卒和刑部的官员来到武安的书房里,恭恭敬敬道:
“稟告大將军,行刺之人已经查清身份,是霍王府上的管事和门客,昨夜买通了几名禁军......”
黑齿常之在旁边听的都有些脸红,自己先前临走的时候武安就已经掌控了宫城里的所有禁军,现在这所谓的刺杀案子里头居然出现了禁军的身影,这一手请君入瓮的套路简直不要太明显。
等人一走后,黑齿常之就问道:
“你想对霍王府动手?”
“按理来说,霍王妃之前其实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的,”武安把玩著手里的文书,淡淡道:“我本来也没准备继续落井下石,让他们一家子自生自灭吧。”
“但谁知道霍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出了狱,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但他居然还敢去昭陵打扰太宗皇帝的清净。”
这样一来,武安也不好立刻派兵过去把他抓出来,毕竟霍王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太宗皇帝的亲弟弟。
虽然说太宗皇帝生前也未必看得上这种废物弟弟,但他死后,天家的顏面大於一切。
霍王可以像一条野狗那样悄无声息地死在牢里,但长安城內外都看著呢,武安就不大好正面下手。
玩不了私的,那就玩明面上的,
咱就走流程,
把你们霍王府上下玩到一个成年男人都不剩。
黑齿常之在边关见惯了活人像猪狗一样死去,但他当然不可能像武安这样杀权贵如谈论猪狗,大家看样子都有光明的未来,但我要承认你確实比我狠一点。
“所以,你在临走之前要故意去羞辱一下天子,虽然能让他愤怒,但外界肯定能明白这场刺杀不是出自天子之手。”
天后是武安权势的根基之一,而天子不可能也没那个实力立刻实施报復,所以剩下的目標基本上就对准了朝中,如同黑洞洞的炮口一样,指谁谁死。
“但..:::.你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把他摘出去吧?何必要这样羞辱他?”
黑齿常之在狐疑之余也有些感动。
“难不成,还真是为了我?”
东內苑里,天后枕在软垫上,默默听著旁边的声音。
那名姓裴的河东郡夫人站在她身侧,用快速但平和的声音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她歇了口气,补充道:
“今日一早,大將军府上就传了军令,封锁了几处城门,抓到了人犯,让刑部先去审问了。”
“真是霍王府上的人?”
“探子说了,全都是,霍王府这次又是板上钉钉的大罪。”
天后揉著眉头,先前谋反那些事情確实都是霍王的手笔,而后事败就被圈禁在大理寺里头,和武安一样,天后只看重结果,既然宫变失败了,宗室的势力和影响力还比较大,
那么暂时圈禁著霍王不杀也可以。
而且武安先前杀了武承嗣,就是借著霍王妃魏氏等人的证词,也没打算继续追究,饶了霍王府一次。
但霍王这次故意去哭昭陵,还把事情闹大了,等於是不给他们面子。
“昨夜他们在宫里干了什么?”
裴夫人回答道:“喝了几坛御酒,然后去了陛下那儿。”
天后细长的蛾眉微微起,有些茫然。
“他们去皇帝那儿了?”
“呢......二位將军去陛下宫外,让人把陛下和韦娘娘喊了起来,让他们......重睡。”
在宫里做了好几年事情的河东郡夫人裴氏,在说起这事的时候,心里也满满是荒唐之感,心想著大將军平日里看起来也是一个庄重严肃的孩子,怎么喝了酒就胡闹起来了。
“本宫给他们准备的宫人,都没碰?”
“是。”
天后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件事的结果,只是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裴夫人看到天后的心情似乎比昨日好了很多,便恭恭敬敬地问道:
“大將军这么做,难道是为了替陛下开脱嫌疑?”
“或许吧。”
天后简单的回答道,她坐起身,裴夫人立刻会意地跪坐在她身后,替天后梳理著头髮。
“我这辈子不算很有福气,”
天后看著镜子里那张看似精致却已经开始露出几道明显皱纹的脸,轻声道:“生了四个儿子,却一个比一个不孝顺。”
如果说老二李贤在宫变那一夜,带著那么多將士冲入东內苑,准备逼自己的母亲去死的时候,作为后者,天后自然不可能高兴。
而老三则並非如此,他甚至没有带著一兵一卒,只是坐在朝堂上的那只龙椅上,在觉得自己行了了之后,他转头就对著母亲说了一句“您可以回去安心养了”。
言语如剑穿心。
但这时候,却有个儿子,当晚就带人去羞辱了一下这位大唐天子。
天后听到这儿,心里就有数了。
“拿袞服过来。”
裴夫人应了一声,看著镜子里那个恢復了往日神采的女人,后者头也不回地补充道:“拿先帝生前穿的那一件。”
“这.:::
穿新的袞服还是旧的袞服,意义可就有点不一样了。
“去吧,然后立刻派人传召长安城內六品以上的大臣,让他们来含元殿准备朝见。”
天后站起身,平静道:
“李家不认旧情,想要欺负我这么一个妇人,也成;
但想要欺负本宫的儿子,敢在宫门前派人刺杀他,他们是不是觉得本宫已经死了?
还是说,一个个都觉得本宫开始种了,他们就有资格过来提前占位置?”
裴夫人心头骇然,往日天后一派和气,今日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种暴怒的语气。
“告诉天子,让他在书房里面好好读书,从今日往后的早朝..:::.他就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