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唐:母后,我太想进步了 > 第197章 求你了,跟我和解吧
  第197章 求你了,跟我和解吧
  首场就贏了,而且贏得还那么快。
  报捷的声音如同一剂强心针,给坐在含元殿上的大臣们狼狼提了提精神。
  今儿个不光是宰辅,但凡入殿的大臣全都有地方坐,甚至还有宫人捧来了乾果零嘴茶水,简直像是在临时开茶话会。
  天后就坐在御案后面,和一些大臣拉家常。
  当然,肯定不是“我知道你家里几口人都有谁”或是“你也不想你夫人孩子出事吧”那种拉法,就是简简单单的敘旧和怀念一下以往的事情。
  天后的声音里有几分晞嘘,她身上甚至又换回了太后该穿的服饰,隆重庄严,不带半分烟火气。
  大臣们做梦都想不到,面前的这位天后,半个时辰前还穿著铁甲准备带著宫人拼死一搏。
  等捷报传来之后,天后眼睛一亮,立刻对著站在身侧的权毅和王吩咐道:“汝等速速带著羽林军出城,帮助武將军彻底平定叛乱!”
  她也是直接把左驍卫和潼关兵给定性成了造反,在场的大臣们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都是要同意的。
  原因无他,武安当初调动左驍卫的原因是因为弄丟了南方送来的大批官粮;而他调兵可是全程都有朝廷手续的,该有的文书一样不少,所以就算很多人知道武安是在把手往外伸,他们也没办法抗议。
  而左驍卫和潼关兵又是得了谁的准允,居然敢在京畿一带这么胡来?
  难不成是左驍卫將军秦觉拿到了天子的衣带詔,所以奋而挥军倒戈?
  “臣附议。”
  “臣附议。”
  权毅刚想直接驳斥天后,毕竟大將军临走之前给了死命令,羽林军现在除了大將军的话谁都不听,但他看到王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然后沉声道:“末將遵詔。”
  两名禁军將领在大家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一出殿门,王挥挥手,招来几名將领,在权毅有些不理解的注视下,王开口道:“严加封锁含元殿,许进不许出。”
  “你这是?”
  “总不能当著朝堂诸公的面直接说不行吧。”
  天后当著那么多人的面发了话,现在情况还没到最极端的时候,所以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我们现在.....
  “你在她旁边站了半天不累吗?正好找个地方歇歇腿嘛。”
  权毅张了张嘴,过了片刻,他忽然低声道:“倘若大將军那边真的需要帮怎么办?”
  “只要大將军对今天的事情有一丝半点的不確定,他肯定会从羽林军里面抽调精锐一起出城。”
  明面上,说只有千骑,但左右羽林军经过私底下扩充一波,兵力还是很可观的,从里面抽调一千或是两千精锐出城,对剩下的守城兵力来说其实不成问题。
  一万人守城和八千人守城没有太大的差距,反而可以少消耗一些粮食,让守城方撑的更久一些。
  权毅对自己的这个连襟兄弟苦笑一声,嘆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现在该盼著谁贏,虽然说大將军对我们极好,但他毕竟姓武,而且,除非他效仿司马氏,要不然只怕也......可就算是效仿了,又能走多远呢?”
  王摇摇头,道:“无非是要个名正言顺罢了。”
  “世上有时候最需要的,偏偏就是名正言顺这四个字。”
  当今的天子姓李,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在权毅看来,有些东西就是不可更改的规矩。
  但王却冷笑一声:“想要名正言顺..:...我们家大將军可也是天后之子。”
  “我是天后之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相王又惊又怒的看著武安,喊道:“那些是叛军,你却想要我去劝降?”
  旁边的几名千骑將领立刻投来了冰冷的目光,但相王这时候要是再不努力爭取一下利益,自己八成会变成史书上的一个笑话。
  一一唐仪风四年秋,左驍卫反,相王孤身出城劝降,遭射,死;后加封....:
  除了年轻激进的外臣或是一些年事已高的老臣,希图留个身后名,要不然大部分人谁喜欢死后追封?
  正常人能跟叛军道理吗?
  看到武安的眼神,相王就意识到自己又要被强迫了。
  武安居高临下地看著他,没有回答相王的抗议,而是开口道:
  “给二位殿下牵马。”
  军中战马多的是,不仅是相王,一直站在旁边沉默相对的青年人赫然就是废太子李贤。
  “殿下当初想要兵马。”
  武安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不过配上甲胃表层的大片血跡,那笑容看上去颇为狞。
  他抬手指了指身侧的那些黑甲骑兵,开口道:“兵马,都来了,殿下欲为天下主,可敢与我一起走一遭?”
  旁边已经做好被强迫准备的相王愣了一下。
  就算是傻子,这时候也能听出来两人肯定是先前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勾当。
  直娘贼,你们背著我居然做出这种事?
  李贤深吸一口气,目光从武安身上移开,从那些黑甲骑兵的身上一个个看过去。
  在经歷了一场衝杀之后,这些黑甲骑兵在有限的时间里迅速调整好状態,他们身上肃杀的气势,以及旁边还来不及打扫收拾的户山血海,无一不在散发著气吞万里如虎的暴虐气息。
  这就是武安券养出来的......精锐。
  可他才用了多长时间?
  李贤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可隨即又在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心。
  当初大唐的太宗文皇帝都能驾驭那么多文臣猛將,自己如果能驾驭武安,成就一段君臣佳话又有何不可。
  大不了,
  你主外,我主內,母后能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
  李贤翻身上马,对凑过来的几名兵卒挥挥手,示意自己不需要甲胃。
  旁边的相王在兵卒的帮助下,抖抖索索的上了战马。
  相王几乎是浑身都在发抖,脚下尸首的血腥味一股股的往他鼻子里钻,状態比自己的哥哥要差了太多。
  “阿弟莫慌,我还在呢。”
  “阿......阿兄。“
  相王咬了咬牙,低声问道:“他,想要让我们做什么?”
  人在城里住的好好的,就被金吾卫直接提到了城外的战场上。
  虽说自己体內流著太宗皇帝的血,可君不见太宗皇帝的哪个儿子的本事能比得上他老人家?
  儿子都不行,自己这个孙子怂一点,也很合理。
  “放心,他需要我们。”
  李贤身上仿佛恢復了以前坐东宫的气度,淡淡道:
  “他要我们帮他劝降左驍卫。”
  远方,一队百余人的骑兵正在迅速靠近,在一个较为稳妥的距离內停下战马,然后开始摇动旗令。
  没过片刻,一支同样人数的黑甲骑兵立刻接近过来,为首的黑甲將领放下面甲,露出了武安的面孔。
  左驍卫领头的骑將赫然是左驍卫將军亲至。
  “秦觉。”
  武安勒住战马,直接有几名甲骑挡在他面前,不妨碍前者喊话的同时,也在提防著对面的冷箭他抬起马鞭指著对面,冷笑道:
  “你不过是区区都尉,毫无功劳,本来看在你性子忠厚老实,本將便特意上奏陛下,让你代管左驍卫,积赞功勋,没想到你还带著这些兄弟们造反?
  朝廷何辜,要受你这种人的威胁,天子何辜,朝廷里居然有你这种忘恩负义的豺狼奸侯之臣!
  他没说你能有今天全靠老子,你凭什么耀武扬威呀。
  同样意思的话换一种说法,影响就截然不同,至少秦觉现在一个字都没法反驳。
  他摘下兜整,寒声道:“本將是大唐的將领,世受国恩,如今武氏囚禁天子,意在谋朝篡位,
  本將军岂会与汝同流合污!”
  最前排的一些黑甲骑兵勒住韁绳,让战马微微后退了几步,手里的马塑直接开始做出了预备衝锋的姿態。
  秦觉看到他们身上的甲胃就有些发慌,但看看人数,似乎也不多。
  两边互相嘲讽了几句,千骑这边,有两名锦衣青年策马出阵。
  秦觉定晴一看,倒是认得其中一位是相王。
  而旁边那位则是不认识。
  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是被临时提拔起来的人。
  “末將,拜见相王殿下。”
  旁边的李贤见他似乎没有对自己打招呼的意思,也是愣了一下。
  相王缩了缩脖子,没有回答,
  李贤缓缓开口道:“秦觉,你为什么要谋反?”
  秦觉不傻,既然是能和相王肩並肩站在一块儿的,想必也是什么宗室子弟。
  “末將没有谋反,末將只是......只是受到了前太子李贤的手令,说武贼囚禁天子......
  这种说法是必要的,秦觉毕竟要给自己手下那些帮忙带兵的將领一个交代。
  左驍卫被清洗了两次,本就不安稳,但就算如此,大家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话音未落,秦觉就看见那个青年和相王脸上都露出了荒谬之色。
  “你说......谁给你下的令?”那个青年慢条斯理的问道。
  “是......是先帝之子,前东宫太子,贤!”
  “哦?”
  青年歪了歪头,他的目光越过秦觉,看向他身边的那些將领和骑兵,高声道:
  “汝等都听好了,我是先帝和天后亲子,我姓李,名贤,我从未给秦觉下过这种命令,是他,
  一直在骗你们!”
  秦觉愣住了。
  “现在放下武器,全部归营,我替大將军保证,现在放下武器投降者,既往不咎!”
  人群里,当即传出一阵骚动,
  不少秦觉的亲信和心腹都在此刻看向他,后者顿时意识到了危险,不仅没慌乱,反而冷笑一声“呵呵......適才不过相戏耳。“
  秦觉在心里嘲讽的笑了笑,心想著幸好老子早有准备。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黄皮詔书,在空中抖开,露出里面的猩红色字跡。
  “本將受天子密令,奉衣带詔討贼!”
  衣带詔?
  对面的黑甲骑兵似乎也骚动了起来,就算是相王,这时候也想立刻出声反驳,说那是假的。
  但这样一来,双方一边说这就是真的,一边说这就是假的。
  真的假的,到时候还重要么?
  但片刻后,人群散开,清脆的马蹄声响起。
  一名黑甲將军策马出阵,看到他之后,秦觉的手狠狠一抖,他身边的几名將领下意识地策马后退了几步。
  武安看了他们一眼,眼底,似乎有某些复杂的情绪在流转。
  “本將,奉天子詔討逆!”
  秦觉本来还有些怕,但这时候反而被武安那种高高在上的倔傲態度给彻底激怒了。
  若不是你有个当母亲的太后,你凭什么能爬的这么高?
  你真以为老子没准备?
  可下一刻,有一青年从武安身后打马而出。
  此人刚才一直隱藏在后队,分明是寻常骑兵的打扮,就连废太子和相王都没有注意到他。
  但此刻,他身上的甲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龙袍。
  清风徐起,吹卷青年穿著的黑色袞服,绣在他胸口处的金龙仿佛在此刻活了过来,怒目而视。
  “朕,从没下过这份衣带詔。”
  不光是秦觉,顷刻间,无论是对面的骑兵还是在他身侧的废太子和相王,都同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