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澜哥召唤术?兵主降临!!
隨著徐澜將黑盒拿到手中。
刘三的胸前,已是血肉模糊一片,伤势深可见骨。
这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眼前发黑,整个人都不禁剧烈颤抖著。
但这还没完。
当徐澜的目光扫过那盒“阎王笑”,又警了一眼下方淮水。
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
下一刻!
在刘三因剧痛而扭曲晃动的视野中。
他看到那个如同魔神般的白衣少年,对著他,极其隨意地挥了一下手。
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轰一一!
瞬间,刘三只感觉一股浩瀚无匹的、仿若怒海狂涛般的恐怖力量,狠狠撞在了自己身上!
在这力量面前,他好似化作波涛汹涌的汪洋中,一只瑟瑟发抖的小舟。
连原本胸前伤势的痛楚都来不及顾及。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颗被投石机拋出的石弹!
不,比那更恐怖!
隨著他身体如离弦的箭般倒飞出去,他整个人都完全失去控制,视野疯狂旋转、模糊!
哗哗一耳边是尖锐到极致的破空呼啸!
这是身体撕裂空气发出的哀鸣!
他甚至来不及感受到更多的痛苦。
砰一一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隨著骨头碎裂的清晰“咔”声!
刘三的身体,以远超自由落体的恐怖速度,狠狠砸进了百米开外奔腾的淮水之中!
巨大的衝击力在水面炸开一团浑浊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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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浪很快被湍急的河水吞没。
河面上,只留下一圈圈迅速扩散、又被激流衝散的涟漪。
以及一具以诡异角度扭曲著脖颈,双目圆睁,神情充满无尽恐惧和茫然,隨著河水沉沉浮浮,缓缓漂向下游的户体。
咕嚕一一狗儿见了这一幕,不由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澜、澜哥。”
“怎么了?”徐澜盯著他问道,
“好、好强!”
澜哥召唤术,不愧是天下最强大的秘术!
闻言,徐澜却是瞪了狗儿一眼,开口道:“你也是胆子够大。”
“碰到有匪寇暗自前来,你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叫附近巡逻士卒过来,而是先和他对峙”
“幸亏刚刚那傢伙不是专门战斗的好手,也不是有横练功夫在身的武人。
不然你怕是来不及喊我,就凶多吉少了。”
狗儿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澜哥。”
“下次不会这样了!”
听到他的保证,徐澜这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走吧。”
第二天清晨。
薄雾笼罩著飞虎涧。
一队负责沿河巡逻的匪寇,正骂骂咧咧地踢著脚下的碎石。
“妈的,这鬼天气,湿冷湿冷的“大当家也真是,那徐澜不是还没来吗?天天让咱们盯著这破河”
“嘘!小声点!你不想活了?万一被別人听到,传到大当家耳朵里,你就完了!”
几人正抱怨著,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匪寇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河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怎么了?为何突然不动了?”
“喂!你——“”
同伴的询问声还没落下,便戛然而止,
只因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极为惊恐的一幕:
在靠近他们寨子下方一处洄水湾的浅滩上。
淮河河水正冲刷著一具泡得发白的户体,
那户体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著。
脖颈处呈现出一种完全扭曲的恐怖弯折!
断裂的颈骨刺破了惨白的皮肤,露出森森的骨茬!
这尸体的整张脸,因为巨大的恐惧和瞬间而至的死亡彻底变形。
他嘴巴大张著,仿佛在无声地吶喊,但却被河水灌满了的口腔。
而这尸体的面容虽然已经高度肿胀,可匪寇们却依稀能认出,对方正是“水鬼”刘三!
“是刘三哥!!”
“啊啊啊!!他的脖子—“
“呕一—!”
几个平日里也算心狠手辣的匪寇。
此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弯腰乾呕起来,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立即转身,將发现刘三尸体的消息传回去。
很快,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遍整个飞虎涧匪寨。
当张遇在一眾头目簇拥下,脸色铁青地赶到岸边,亲眼看到刘三那具扭曲狞、死不目的户体时一—
噗通!
这位不久前还自比“黄帝”,狂言要葬送徐澜的混天蛟张大当家,瞳孔骤然一缩。
“刘三死前,到底经歷了什么??”
“他的脖子,怎的被生生转了一圈?!”
张遇的神情极为震撼,“莫不是———真的遇到了鬼神?”
瞬间,他的双腿一软,虽然没有直接瘫坐在冰冷的河滩泥地,可也有些下意识颤抖。
他死死盯著刘三那折断的脖颈,那凝固在脸上的极致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
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当即將他彻底吞没。
片刻过去,张遇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什么“阎王笑”,什么天险地利,什么江南后援—“
在徐澜那非人的、如同神魔般的力量面前,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投毒?
连刘三这种水性超绝、潜行无踪的“水鬼”,都被对方如同扔垃圾般隨手扔到河中,连脖子都被扭断了!
他的计划,在徐澜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整个飞虎涧,陷入一片死寂。
唯有淮水,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咆哮奔流,
哗哗一浪涛拍打著刘三死不目的尸体,也拍打在岸边每一个匪寇紧绷的神经上。
不过就在这时,张遇忽的抬起头,向上方望去。
只见峭壁顶端,粗的寨堡如同毒瘤般附著在岩体上。
那一个个垛口后方,粗大的床弩弩臂闪著冷硬的寒光,碗口粗的弩箭斜指下方湍急的河面。
看著这飞虎润天险,他的心中方才升起了些许底气。
这飞虎涧,飞鸟难过,猿愁攀,便是天神下凡,也得在这铜墙铁壁前撞个头破血流!
就是这地方,让他有了建立了属於自己的基业,割据一方。
但凡南来北往需要经过淮河的行商,都得先向他俯首,献上財物,方可通行。”
他正说著,可却突然发觉不对。
“轰一一!!!”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毫无徵兆地从宽阔的淮河下游方向炸开!
那声音並非雷霆,却带著更沉重的威压,瞬间盖过了淮水的喧囂!
所有匪寇,包括张遇,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愣在原地,隨后猛地扭头望向声音来处。
视野尽头,水天相接之处,那里发生的景象令他们肝胆俱裂!
只见一支庞大的船队,如同撕裂迷雾的洪流,正乘风破浪,以一种蛮横无匹的姿態疾驰而来!
这些船的船体黑,撞角狞,桅杆上猎猎作响的旗帜绣著北斗七星。
而在为首一艘巨大的楼船上,一道身影正静静聂立著。
这身影身著银甲白袍,在阴鬱的天光下却好似一尊天神俯视苍生。
徐澜立於船上,即便相隔甚远,他的目光依然穿透长空,精准地锁定了岸上如蚁般渺小的张遇匪眾。
少年的目光平静深邃,却带著俯瞰尘埃、裁决生死的漠然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哗哗!!
船队破浪的速度快得惊人,犁开浑浊的河水,激起两道雪白的巨大尾跡。
那股一往无前、碾碎一切的磅礴气势,如同海啸般扑面而来!
“那、那莫非就是兵主?!”
看到这一幕,张遇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心臟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让他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兵主和他的大军,不还离飞虎涧很远吗?
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而且看样子还要直接衝击飞虎涧?!
“大当家!!”身旁心腹的厉吼如同惊雷,將张遇从短暂的僵直中惊醒。
“该死!”
张遇猛地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那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疯狂。
“敌袭,敌袭!!”
“兵主来了!快上山!”
“放箭!放滚石!砸!给老子砸死他!”
“床弩呢??赶紧射死他!”
他连滚带爬,毫不犹豫转过身,手脚並用地向通往山顶栈道的陡坡狂奔。
张遇一边跑还一边疯狂地挥舞手臂,唾沫横飞地嘶吼著命令。
见大当家如此狼狐的模样,匪寇们顿时如梦初醒,瞬间炸开了锅!
哭爹喊娘声、惊恐的尖叫、慌乱的推揉践踏混杂在一起。
这一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短暂的呆滯,所有人都像被鞭子抽打的野狗,亡命般跟著张遇向山上涌去。
与此同时。
山顶的匪寇也发现徐澜正率军攻来。
在大小头目嘶声力竭的催促下。
垛口后那些需要数名壮汉合力才能操作的床弩,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被匪寇们手忙脚乱地调转方向!
粗如儿臂、长逾丈余的巨型弩矢,闪烁著冰冷的死亡光泽,狞的倒刺在昏暗中若隱若现。
“还愣著做甚?!”
“赶紧將弩箭射出!”
“我等的生死存亡,就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