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两人吃完楚师傅红烧牛肉麵。
楚氏文抄公才拿出一张洁白的纸,认真写活字印刷术的製作办法。
沈熙凤眸光闪亮的看著楚奕的字,不禁称讚道:“奉孝这一手字遒劲有力,写的可真好啊。”
楚奕想到穿越过来,就被父亲逼著每天练字,练不好不给饭吃,这能写不好吗?
父亲,等徐福抵达上京城,我一定逼问出杀你的凶手,替你报仇的。
沈熙凤眼波流转,眉开眼笑道:“正好以后等奉孝空下来,没事可以教昭雪练字。”
“她那字实在是……”
“大嫂!!”
林昭雪骤然拔高了声音,匆匆打断沈熙凤的话,生怕自己的窘事被说出来,在夫君面前丟脸。
沈熙凤抿嘴一笑,故意衝著林昭雪眨了眨眼,带著几分戏謔。
“昭雪,你喊我干什么?”
林昭雪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沈熙凤见状,笑意更盛,却也没继续逗她。
她將目光重新落回楚奕的字,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至於楚奕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脸颊微红的林昭雪,顿觉有趣。
一会后。
楚奕將印刷术的资料写完了,又开始默写《红楼梦》。
笔尖在纸上游走,字跡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沈熙凤盯著他的动作,眼神渐渐痴了。
如此才华,倘若参加科举,怕是能中个状元!
未来,前途不可估量!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魏南枝提著一盏灯笼进来了。
“阿郎、娘子、林夫人,快子时了,该休息了。”
沈熙凤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
“时间的確不早了,奉孝、昭雪,妾身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了。”
楚奕点了点头,同时心中產生了一个计划。
“大嫂,你先去將书铺开起来。”
“等生意走上正轨后,再替我將书铺的业务延伸出去,搞一些报纸。”
这是,他今后掌握民间舆论的重要手段。
“大嫂,你的眼界也不需要只仅限於卖书上面。”
“我手里还有不少能赚钱的好东西,什么香皂、香水会一点点搞出来,然后交到你手里。”
“明天,我去找子廉找个精明能干的商人帮你。”
沈熙凤听著对方源源不断地说出这些新奇的名词,儘管心中疑惑,却却还是答应下来了。
“好,妾身能帮到奉孝,那最好不过了。”
林昭雪等大嫂走出去后,便对著楚奕说道:“夫君,我想给大嫂找一门亲事。”
“大嫂也就比我大三岁,这么年轻,不该一直守著活寡。”
“我,也希望大嫂可以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良人,可以夫妻互相依靠。”
楚奕沉思片刻,轻轻点头。
“夫人说得不错,只是,我在上京城也没认识多少年轻俊彦。”
“关键大嫂这个寡妇身份,有些尷尬。”
“算了,我明天找子廉问问,他身为宰相之子,应该认识不少人。”
林昭雪知道这件事並不容易,可见到楚奕愿意帮忙,她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
“夫君,谢谢你。”
而此刻。
楚奕的目光落到林昭雪身上。
那身材曼妙高挑,一头如墨的青丝如瀑般披散下来,垂落在浑圆饱满的美臀之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子站立的姿態下,竟能展现出如此圆润挺拔的曲线。
平日里一直穿著甲冑,完全浪费了这一副好身材。
“夫人,那你该怎么谢为夫?”
林昭雪感受到他变了的眼神,下意识有些心慌,想转身回床,却不曾想被楚奕搂住了腰身。
他的大手温热而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出一种灼热的温度。
很快,自己的长裙便被撩到腰间,露出那一抹娇腴浑圆的大腿,线条柔美而勾人,像是刚剥开的荔枝般晶莹剔透。
“哎呀……”
林昭雪娇呼一声,连忙侧过身子,似乎想用这个姿势遮挡什么。
“夫君,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她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慌乱。
女將军,乱心了!
楚奕却根本没有半分罢休的意思,那双眼睛像是狼见到了肉,都要冒绿光了。
“也不急这一会。”
“夫人,不如,我来教你练字?”
林昭雪听到这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楚奕一眼,咬著唇低声斥道:
“不学,不学!”
可楚奕已经凑到她耳边,吐出一口热气。
那温热的气息蜿蜒著钻进她的耳廓,痒得这位女將军浑身一颤,连肩膀都抖了一下。
“但,为夫今晚真的很想教你练字,不然睡不著觉。”
那一处位置,被他这样轻轻一吹,林昭雪瞬间红得像是滴了血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
“练,练什么字?”
然后,她似是认命的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只露出了翘挺的琼鼻和微微颤抖的红唇。
这是,掩耳盗铃啊!
太可爱了!
楚奕眼底的笑意几乎藏不住,那只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夫人可知,篆书讲究藏锋於圆转之间?”
“你……你莫要扯坏我的衣服……”
只见林昭雪那双站立著的修长玉腿不禁收紧发力,绷得笔直,仿佛下一刻便要逃离。
她那白皙圆润的脚趾因紧张而蜷起,扣向足心。
楚奕又从案几上取来一支沾了硃砂的狼毫笔,悬在她锁骨上方。
“还有那《洛神赋》的飞白体,最讲究运笔的轻重缓急……”
“楚奉孝!!”
林昭雪又羞又急,抬脚欲踹,却被顺势压向榻间。
“你再戏弄我……”
那未尽的话语被吞入灼热的唇齿间,半乾的墨跡在衣裙上洇开大朵墨梅。
纱帐垂落前,她听见他含糊的笑:
“夫人这力道,明日怕是要握不稳笔了。”
“你,混蛋……”
“开始,练字!”
……
“字,得每天练!”
“不然那些阿猫阿狗连『南衙军卫衙』几个大字都不认识,就贸然闯进来,活的不耐烦了啊?”
此刻,南衙军卫衙的议事厅上,一名中年將领冷冷的盯著前面的年轻男子。
他身穿玄鸟服,腰间挎著一把绣春刀,那张冷峻的脸庞上展现著一抹若有若无的冰冷威势。
正是,楚奕!
他揉著酸胀的肩颈,昨夜“练字”的代价,此刻尽数显现在僵硬的脊背上。
这位年轻千户懒洋洋掀了掀眼皮,目光掠过对方紧绷的下頜。
那是常年咬紧牙关留下的沟壑,显然是个充斥著暴戾之气的狠角色。
“你,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