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烛火在青瓷灯盏中微微摇曳,將楚奕稜角分明的侧脸隱隱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那修长的指尖轻敲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眼底却是映著一抹跳动的火焰:
“薛老师,学生还知道,这柳氏是上京,或者说整个关中最大的盐商。”
薛綰綰看见青年镇抚使唇角勾起一缕锋利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出几分冷冽的肃杀。
“他们掌握了关中盐、粮命脉,绝非谢氏可比。”
“甚至於,陛下在某些时刻下,也是不敢轻易得罪柳氏。”
“否则,整个关中经济会瘫痪。”
“这就是富甲天下,扼帝国之喉啊!”
所以,这也是薛綰綰一直不愿意將楚奕捲入得罪柳氏的漩涡中。
柳氏,是一尊真正的庞然大物,不可轻易得罪!
“楚镇抚使既然明知道柳氏的底蕴,还这样做,就不怕东窗事发,惹来柳氏报復?”
闻言,楚奕眼中生出一抹凌厉。
前世,柳氏在下半年的旱灾中大发国难財,敛財无数。
正是他们一手將粮价哄高,赚足了钱,还贱价购买了大量流离失所的百姓用来替他们种地。
最后,还得了一个救苦救难大善人的好名声!
“呵呵!”
那时,他被蒙在骨子里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死前不久才无意知道了这件事。
楚奕也曾出去几次放粮救人,期间见到过无数百姓饿死在街头,倘若没有柳氏那般操作,绝不可能死那么多人!
他们的暴行,可谓是,令人髮指!!
这一世,自己要靠红薯等种种手段,定要摧毁他们的发財梦,再狠狠的砍下无数的柳氏狗头!
“无所谓,我弄的漕运,就是砍向柳氏的第一刀。”
“想將他们现在疯狂敛財的巨大优势化解,首先要在漕运上面做文章。”
“只要上京粮食、食盐不再依靠关中,柳氏就无法用这些手段,掌控上京的经济命脉了。”
“到时候,谁是鱼肉,谁是刀俎,可就不知道咯。”
薛綰綰眼波流转,微微有些看呆了。
眼前这位年轻镇抚使谈起正事时眉宇间的锋芒,总让自己想起六前他执笔破题的模样,如今却更添了分摧折山河的狠劲。
所以,她突然跌进楚奕怀里,晶莹的指尖缓缓划过他的喉间,嗓音低柔带笑。
“妾这样躺在楚镇抚使怀里,你家夫人若知道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腰肢一拧又宛如一个妖精似的跨坐到楚奕腿上,鼻尖又蹭过他滚动的喉结,充满了勾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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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想,镇北侯那么大度,肯定是不会的。”
“但楚镇抚使现在顶得妾心慌……却是真真的……”
楚奕呼吸一窒,眼神愈发的炙热,小腹处更是有一股火直接就被勾了起来。
要说勾引人的诱惑感,除薛綰綰外,再没人这般厉害了!
“薛老师在说什么,学生怎么不懂?”
薛綰綰见他装糊涂,含笑著用娇嫩的足尖踢翻了矮凳,白綾袜半掛在足踝晃荡。
她的指尖也隨之陷入楚奕后背锦袍里,感受著衣料下绷紧的肌肉,也是眸光闪了闪。
“妾刚才说了几句拱火的话,柳氏不会迁怒於妾……”
话音未落。
她那足尖处,却是突然传来一阵羽毛拂过般的触感。
原来是楚奕不知何时解开了自己的绣鞋暗扣,那玄色官靴,正不紧不慢地碾著珍珠白的缎面鞋尖。
“学生,会保著老师。”
“薛老师,又该怎么报答学生?”
薛綰綰眼神幽怨的看著这个逆徒越来越过分的行为,最后也只是娇嗔一声,满满撒娇的意味。
“那你,想妾怎么报答?”
楚奕听著这娇酥入骨的媚声,喉结愈发的滑动厉害。
两人自从那夜將话说开后,眼前这尤物似乎也彻底放开了,才会有现在这般勾人。
因此,他也不再遮掩什么,反而变得越来越大胆。
“薛老师,你这双踏雪寻梅的步子,学生想赏玩已经许久了。”
“不知今日,可否尽兴?”
他的锦靴抵著薛綰綰的鞋跟缓缓下压,缓缓露出了半截莹润如羊脂的足弓。
“哎……”
薛綰綰羞恼要缩,却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脚踝。
最后,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一条白綾袜被对方的指尖勾著金线边一寸寸褪下。
月光透过窗户,將那只终於挣脱束缚的玉足,照得宛如冰雕。
此时的纤纤足尖还泛著方才挣扎的薄红,圆润趾珠更是像五颗粉贝,嵌在雪浪里。
“咕嚕!”
楚奕的拇指突然按上那足心娇嫩的月牙窝,惊得薛綰綰脚背绷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
“別……”
薛綰綰腰肢发软,訶子金链隨著喘息簌簌作响。
不过,楚奕却变本加厉擦过她珍珠似的踝骨,玄鸟服蹭过足趾时,又听到怀中人溢出一丝带著哭腔的喘息。
“薛老师,现在知道怕了?”
他低笑著,將那糙指腹顺著雪白足跟,缓缓滑向胭脂色的趾缝,满意地感受著掌中玉足的轻颤。
“这般会撩拨人的脚,合该用金链拴在……”
薛綰綰慌忙要躲,却被按住后腰贴得更紧,她便忍不住媚眼如丝的瞥了眼这逆徒。
“其他的,要不要脱?”
“要!”
“呸,不要脸……”
就在楚奕咬开她腰间鸳鸯结时,薛綰綰却忽然仰颈反客为主。
她香软的舌尖,划过他上顎的力道像蘸墨的狼毫,这次竟记得用鼻息勾缠著他的节奏。
“嗯?”
楚奕喉结猛地一滚,掌心掐住她腰窝的力道,几乎要捏碎葡萄纹訶子。
这小妖精,学会了换气!
待后来,唇分时。
薛綰綰眼尾微红,满是喝醉酒后的诱人媚態。
她吐息如兰地蹭过楚奕汗湿的鬢角,轻喘著开口:
“楚镇抚使,该出去做事了。”
那一只小巧的玉足,还故意踩著他袍角,足弓弯出新月般的弧。
“薛老师今日……”
楚奕的粗糲指腹突然按进薛綰綰腰后凹陷处的柔软。
“倒是会要人命。”
“但现在这样,你要我如何出去?”
“那该怎么办?”
薛綰綰略显苦恼的说著,只不过眼里却是含著笑,很是撩人。
“薛老师点的火……”
楚奕抓著她的手腕按下,锦袍下搏动的热浪,烫得对方一颤。
“自然要劳烦你亲手给灭了。”
薛綰綰红著脸,將纤纤玉指探入层叠衣袍,生涩如执笔描红。
楚奕闷哼一声,嗓音沙哑道:
“当年薛老师教学生执笔时,可没这么抖。”
薛綰綰第一次做这种事,脸颊緋红,羞怯难掩,又没好气的白了眼楚奕。
“可別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自己去解决!”
楚奕笑了笑,也就没有继续去取笑,这位看似大胆实则羞涩的薛老师了。
待一切平息。
薛綰綰轻推了一把楚奕,眼神间透著一丝幽怨。
“哎,脏死了,还不快把湿巾拿给妾,以后別准叫妾做这种事了。”
楚奕笑眯眯的將一块湿巾递给薛綰綰后,又发出低沉的声音:
“待会,学生会派人接你去詔狱的。”
“我要薛老师亲眼看著,我是如何杀了柳乘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