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閒的几个小时里,莱尔甚至在一號区域里,已经將所有实验所需的实验品全部购置完毕,可老波利还是在办公室里摸鱼看小说。
直到快要黄昏的时候,老波利的房內才有了新的动作,桌面上的一颗珍珠突然泛起微光,老波利抚摸了一下珍珠后就从后门离开了店铺。
快步离开的老波利一瞬间就从莱尔的监视范围之內离开,就算是莱尔快步跟上,也只能从升空的真理之眼中俯瞰的视野中,看到他最后进入高塔警戒线之中的背影。
唯一得到的情报就是,这个老波利看来和高塔之內的人也有联繫,才能获得进入高塔的凭证。
至於凭证的由来倒是可以从瑞芙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是从何人的手中得到。
莱尔等到老波利店铺闭店,看著店员都在闭店之后驱车离开血池才结束了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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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莱尔视线消失的老波利在进入高塔之后,经过几次变装和周转进到了一座圆顶建筑之中。
到了建筑物內一个隱秘的房间老波利才褪去身上的面具和长袍,和刚刚偽装成人类的面孔不同,老波利完全將真实的鱼人姿態,暴露在眼前的中年男人眼前。
对著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单膝下跪,恭敬的向著男人报告。
“弗雷德大人,第十批触媒之人已经投入了到血池之中,之前的九批触媒在跟踪观察之下,也没有被巫师发现的跡象。”
弗雷德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用手指轻敲著椅子的扶手。
“不用这么紧张波利,没人会发现的,愚昧的人类怎么可能发现神跡,反而是你去追踪更可能暴露。”
老波利在听到弗雷德好像带著一点批评的话,也慌忙的向著他道歉。
“对不起弗雷德大人,是我自作主张了之后不会再派人接触触媒之人了,请大人原谅我的鲁莽之举。”
弗雷德也没有去深究,而是睁开眼睛注视著老波利,认真的说起了別的话题。
“触媒之人都是一些稀血的外族之人,就让他们保持著和我们没有接触反而更好,反正只要他们的血脉能够存在即可,对了最近有人向你打听黑水药剂的事情吗。”
“不瞒您说,自从那次黑水药剂导致的畸变事故在血池发生之后,黑水药剂一下子就成了一个討论热点,不少人都知道了黑水药剂的存在,甚至今天还有一个人向我求购。”
听完老波利的报告,弗雷德抓著椅子的手都爆出肉眼可见的青筋,黑色的眼眸中一股怒火不可抑制的在燃烧。
“是吗,记得不要和黑水药剂有任何关联,现在高塔正在严查,要是被发现黑水药剂和触媒之人之间有关联就麻烦了,最近以贩卖沉船宝藏收集资金为主暂时停止行动。”
“明白,谨遵弗雷德大人命令。”
弗雷德在说完之后,也挥手让跪地的老波利离开。
用双手抚摸著发著微光的水晶球,露出一个瘮人的笑容,看著空荡荡的房间默默的呢喃。
“莱尔·菲利普斯,瑞芙·路易斯。。。还有我最爱的皮尔大人,等梦境笼罩血色庭院的时候,你们都会沉入无眠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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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从执法队第一大队得到的高塔凭证,具体的提供人是一个叫做福尔的巫师学徒。”
在莱尔从生命之家回到庄园之后,就马上让瑞芙帮忙调查,他严重怀疑与黑水药剂事件相关的老波利,现在终於得到了结果。
“怎么了,突然让我调查这个叫做波利的商人,他身上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除了他出身黑水巷之外?”
“你说血池之內有没有可能有大量的异族混入。”
“比如说你是指像兽人那种类人型异族吗,他们组团来给巫师做奴隶吗。”
“。。。你见过有能够偽装成人类的鱼人吗。”
“偽装成人类的鱼人?可就算他们会偽装鱼人在远离水源的地方会呼吸困难,他们潜入陆地上的城池能有什么用,而且鱼人也是低等种族的一种,对於巫师来说完全没有威胁还不如兽人。”
“有没有可能那个鱼人不是普通的鱼人。”
“那有没有可能巫师也不是普通人,就算会变身又能怎么样,一个不会法术的种族永远是低等种族。”
一个商人的入塔凭证,这种难度虽然不高但是极度繁琐的调查,消耗了瑞芙和手下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查清。
最后莱尔给出的竟然是这样的理由,实在让瑞芙感到无法理解,对莱尔的说法也是越来越不耐烦。
毕竟从瑞芙的逻辑来看,莱尔突然的问题確实可以说是精神不正常。
在巫师世界里对於生物种族有严格的分级。
和蝇王这种改造兽不同,它生下的蛆在长大之后,也只还是蝇王的蓝本生物特斯巨蝇,可以稳定的將血脉遗传下去的生物,才能被称为一个新的物种。
而这个物种形成的种族內,如果能稳定產出晨星级巫师实力的个体,那么这个物种就会被定义为晨星生物,而更高等的生物阶层也如此类推。
而对於鱼人这种天生没有任何法术能力,只有接受血脉改造,或者极少数突变个体才能拥有法术能力,是处於生物阶层最低级的,被称为低等生物的种族。
和莱尔从集市购买的完全没有法术能力的小猎犬,其实在种族阶级定义上是处於一个等级。
也不怪瑞芙质疑就算鱼人混入血池,这样弱小的种族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可那天在老波利身上感受到的精神场域,也能证明老波利绝对不是低等生物的鱼人,更像是变成鱼人的巫师。
但是莱尔想了一下確实向瑞芙也很难解释这群鱼人的特殊之处,莱尔真理之眼看到的景象也没法向瑞芙共享。
只能试探著將他推测的,通过奴隶將鱼人血脉混入人类的计划告诉瑞芙。
“你是说有一个有著鱼人血统別人却看不出来的少女勾引你?你不会是最近宅家实验多了压抑到都开始幻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