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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婚夜温柔 > 第66章 明媚
  停车场内,四处无人,太寂静了,温书宜坐在身上,还是第一次要这样哄人。
  车灯昏暗地落着,迷迷淡淡的光影,她这样坐着,要更高上些。
  男人稍稍后仰,靠在深色靠背上,深邃面容半隐昏色里,衬衫顶上纽扣被解开了两颗,冷白喉结上下微滚,微掀着眼眸,明明是有点仰视的姿态,那股沉沉的压迫感却愈加浓烈。
  像是被逡巡、被盯猎、被捕获。
  那股浓重危险侵袭的性感。
  随意撑在腿侧的冷白指骨,漫不经心轻叩了下。
  很轻微的一声。
  像是截获了下那寸颤动的心跳。
  温书宜微微蜷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
  哄人这话说起来很简单,可真的操作起来,她却完全没有经验。
  “不是说哄人么。”
  “宝贝儿,打算在这儿坐一晚上?”
  温书宜伸手轻扯了扯衬衫衣袖,很小声地说:“邵老师,你教教我吧。”
  小猫又撒娇。
  邵岑薄唇轻启:“亲了才能教。”
  温书宜怕坐不稳,两双稍稍撑在男人的肩头,凑近,淡淡的花木馨香萦绕鼻尖。
  后脑勺被大掌完全覆住,稍稍偏头间,高挺鼻梁抵着侧边脸颊。
  “唔……”
  半小时后。
  紧闭已久的车门被打开,从车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侧脸轮廓深邃矜贵,被扯乱褶皱的衬衫领口,冷白喉结和锁骨分明,隐隐约约有抹暧.昧可疑的红印。
  被拦腰抱在怀里的姑娘看不清面容,深深埋进了肩头,纤薄后背被深色西装外套完全拢紧,只露出两截交叠的白皙手腕。
  酒店房间被打开。
  玄关处。
  出现了脚步声,衣物被随意地一路散乱在地。
  “被亲会,就没劲儿了?”
  “才不是一会……”
  从肩头闷闷传来沙沙哑哑的嗓音,是整整半个小时,比跑了一整天的马拉松还累。
  昏淡光线下,被深色的西装外套拢紧的后背,被抵上落地窗,只露出两条匀称白皙的长腿,菟丝花似地缠绕。
  “小猫咬人,是不是要受惩罚?”
  身前落下低哑嗓音,混着喉间几分危险意味的沉笑。
  温书宜刚刚完全是不小心的,很小声地解释:“都是……你刚刚太过分了……”
  “过分么。”
  温书宜骤然仰着头,下意识环紧男人的肩背,尾音颤了颤:“唔……不过分。”
  委委屈屈的哭腔。
  哪有这样一言不合威逼人的,不讲道理的老男人。
  俯瞰着整座繁华城市的霓虹灯光。
  温书宜始终被男人困在怀里,用着她受不住的鼻音,在耳畔沉声唤着她的小名。
  ……
  可怜兮兮的小猫无力地趴在肩头。
  被含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
  意识到男人抱着她走,用裹着沙沙哑哑的鼻音问要去哪里。
  “家里小猫爱漂亮,帮她洗澡。”
  “……?”
  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体型和力量的绝对差距,挣扎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被特别没有威胁力地锤了下肩膀,怀里传来埋怨似撒娇的柔声柔气。
  “邵岑……你真的坏死了。”
  沉声哄骗她的时候,只觉得冷面禁欲根本都是谣传。
  老男人花样和骚/话简直别太多。
  ……
  夜很深了。
  温书宜被吹干蓬松的头发,在底下的枕头上蹭乱,满鼻好闻的花木馨香味,怀里紧紧抱住的大熊玩偶,被修长指骨不留情地抽走,又不留情地扔到了床尾。
  一眨眼,用来没什么作用庇身的玩偶,就这样从眼前消失不见。
  微垂眼眸,直白的视线落下。
  好危险。
  邵岑慢条斯理地俯身:“写情书,还送了一星期的牛奶,喜欢过他?”
  手腕被修长指骨不留情地箍住。
  温书宜被制住,很乖又怂地说:“没喜欢过,他是隔壁隔壁班的,跟他说过的话总共都不超过十句话,情书不是我送的。我当时同桌喜欢他,因为当时同桌不小心摔骨折了腿,我就帮她代送了一星期的牛奶,就是偷偷塞进窗边的桌肚里,是被他误会了。”
  “因为同桌人很好,骨折也是帮忙推了一把我,不然我肯定也要跟着一起受伤的。”
  说完一长段话,温书宜觉得自己已经说的、也解释得很清楚明白了。
  又主动交待起来:“说跟学生会副主席关系很好,他就是认识的朋友,当时他在暗恋我从小认识的一个姐姐,我跟他其实当时见面就是因为场主持活动,私下也没有很多的交情。”
  “还有,说一起来临北发展,我来这里的事情,你最清楚了。”
  邵岑垂眸瞥她:“还有什么?”
  “……?”
  温书宜以为解释交待完这两件事,今晚的误会就可以完全过去了。
  她曾经那段母胎单身的时光,贫瘠、如白纸一样的经验,还有什么?
  “今晚有的是时间,慢慢听你说。”
  视线似逡巡,男人低而缓的嗓音落下。
  “……??”
  温书宜觉得这话可以完全换一个意思,无疑是给她宣告了死刑。
  不是说不在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
  纤细嶙峋的脚踝,蒙着层流淌月光般的盈泽,被修长指骨单手握住。
  强势、不容抗拒地拖回了身前。
  ……
  温书宜感觉这一定是她人生意义上经历的最特殊、也最漫长的一场审问。
  问就问嘛,不是不让问,可就连在幼儿园什么都不知道、还很懵懂的时期,跟小男孩玩过家家,扮演过小新娘的事情,都没有放过。
  “你就是……故意找机会欺负人……”
  温书宜没忍住呜咽,咬在男人肩头。
  以后再也不会信一点老男人装大度不在意了。
  装得越不动声色,越危险,越凶,越不做人。
  -
  第二天,温书宜不负众望地没起来。
  仰躺在床上的时候,跟花白的天花板面面相觑。
  难以相信她竟然活到了今天。
  回想起过去第一晚,老男人真的很温柔、很克制、很做人了。
  过了会,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温书宜磨磨蹭蹭、慢吞吞地撑着床,直身坐了起来。
  手还没够到床头柜,就被从斜侧方伸来的修长指骨,帮忙摁掉了喧闹的闹钟。
  温书宜还是第一次不是很想道谢。
  但还是下意识:“谢谢邵老师。”
  下一瞬,被手臂从身后被拥进怀里,薄薄日光浸着年轻姑娘美好的身躯。
  温书宜依偎着男人的体温,只是被抱着这个简单的动作,脸颊和耳尖就不自觉微微发起热。
  泛了圈红.痕的纤细脚踝,被大掌不轻不重地揉着,很有疏解的手法。
  “疼么。”
  邵岑微蹙眉头,昨晚架到肩上一时没收着劲儿,这姑娘皮薄,又白,看着很明显。
  温书宜很轻摇了摇头,本来醒来心里还有点埋怨老男人不做人,可一被抱、又被哄了,就特别想跟家属黏黏糊糊的:“就是我的皮肤容易留印。”
  “饿不饿?”
  身后传来男人低而缓的嗓音,听起来特别的耐心、正经、人夫。
  温书宜扭过身子,两条细长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很乖地蹭进了怀里。
  “家属,你带我去吃饭吧。”
  室内空调温度正好,被帮着换了身舒服的睡裙,被抱去浴室洗漱完,又被抱到餐桌旁坐下了。
  温书宜一瞬不瞬瞥着男人侧脸,专注又耐心。
  反正跟昨晚完全一模两样。
  他一定是有第二个人格。
  区别在于有没有脱她的衣服。
  ——温书宜非常确信这件事。
  而家属的厨艺越来越对她的胃口,是第二件她确信的事情。
  “家属,你每次都是这样,先过分完,然后用我喜欢的粥收买我。”
  先礼后兵,孙子兵法这套,被老男人彻底研究透了。
  下巴尖被修长指骨握住,扭正了微微仰头正视的角度。
  另一手拿着纸巾,耐心细致地擦拭唇角蹭上的白色微沫。
  “不喜欢么。”
  男人唇角极淡微勾了勾,几分意味不明地说:“昨晚一直蹭怀里撒娇,要亲,要抱,没亲没抱会就闹,要哭。”
  “是眼前的哪个小朋友,嗯?”
  很喜欢完全说不出违背本能的话温书宜羞红了脸颊。
  可她是怎么哭的,老男人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过了会,被强行推走的家属,在岛台厨房边收拾流理台面。
  每次做完坏事的时候,白天就会通知全姨不用来上班。
  这点让温书宜有点松了口气,不然让全姨这个长辈看到她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事后行为,也太不好意思了。
  虽然这件事,老男人是要负全责的。
  这会温书宜是被抱放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怀里的一个抱枕,小猫咪从眼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小跑过来,跳上沙发黏黏糊糊地嗅了遍自家主人,巡视完这片领地,又跑去落地窗前,趴在地板上慵懒地晒起太阳。
  这无疑是很治愈的一副场景。
  浑身雪白的小猫咪,被暖融融的阳光照得浑身毛发鲜亮,看起来很好rua。
  思绪溜走,控制不住地想起。
  小猫被打了/屁//股。
  被手指握住的水杯,杯壁磕到茶几,发出声不小的声响。
  抿了好几口水的温书宜,回过神,耳尖红透了。
  不敢回想了。
  温书宜垂眸,看起
  手机的朋友圈,试图以此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
  结果就看到了张姨发的一条朋友圈。
  【云城,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