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小荷见状,立刻惊呼出声。
看到秦九微向谢砚礼倒去,小荷的心臟瞬间被攥紧。
生怕谢世子不管小姐,任由她栽到地上。
毕竟谢世子的脸色如此阴沉,很明显是在生气啊。
但见到谢砚礼將秦九微搂紧怀中,悬著的心顿时又放鬆了下来。
秦九微的小脑袋靠在谢砚礼的胸膛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谢砚礼的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
秦九微被谢砚礼搂在怀中,不安分地蹭了蹭,嘴里嘟囔著几句含混不清的话语,不知睡著了,还是仍迷糊著。
见她这副模样,谢砚礼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小荷此时上前,“世子爷,少夫人就交由奴婢来照顾吧。”
“不用。”谢砚礼淡声答道。
接著他右手一勾,直接將秦九微横抱起,转身朝马车中走去。
小荷和宋嬤嬤忍不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谢砚礼抱著秦九微进了马车。
他勾著秦九微的腰准备將坐在旁边,却不了秦九微在睡梦中也下意识寻找依靠。
竟然伸出双臂,紧紧地缠上了谢砚礼的脖颈。
身子也顺势一挪,直接坐到了他的怀里。
秦九微整个人依偎在谢砚礼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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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温热的脸颊贴著他的脖颈。
呼出来的气息轻轻拂过谢砚礼的肌肤,让他的耳际不由微微泛红。
秦九微仍紧紧搂著谢砚礼的脖颈,仿佛一鬆手他就会跑掉一样。
见她这般依赖又娇憨的样子,谢砚礼眼中满是宠溺,无奈地轻笑著摇了摇头,也不再试图挪动她。
只是伸手將她搂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则轻轻拨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髮丝。
但这次触碰,竟把秦九微弄醒了。
她缓缓睁开醉眼,只觉得脑袋昏沉起来的,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
原本清明的眼眸渐渐失了焦距,眼神变得迷离而恍惚。
她轻轻歪著头,指著谢砚礼的薄唇含糊道:“这里怎么有樱桃啊?”
秦九微弯唇笑了下,眨著漂亮的桃眼凑近谢砚礼。
嘴里喃喃道:“想吃,想吃樱桃。”
接著下一瞬,她的唇就紧贴上了谢砚礼的唇。
小舌还在他的薄唇上小口舔著,品尝“樱桃”。
当秦九微触碰到他的那一瞬,谢砚礼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紧绷起来。
谢砚礼脑子下意识想要躲,但秦九微却似不知疲倦一般,微微歪著头,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双眼微闔,长睫不停颤动,十分认真地吃著“樱桃”。
这副模样既天真又嫵媚。
谢砚礼的理智在拼命拉扯。
秦九微醉了,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他应该推开她的,可他拒绝不了。
原本要推开的她肩膀的手也开始一点点向下滑,最后在她腰际停住。
修长的手指收紧向內扣,牢牢將她箍在怀中,让她更靠近自己。
秦九微见“樱桃”不再抗拒,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谢砚礼的心猛地一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双唇微微张开,与她的舌尖缠绕在一起。
谢砚礼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轻轻抚上秦九微的脸庞。
手指轻柔,感受著她细腻的肌肤带来的触感。
秦九微秀眉蹙起。
这樱桃为什么怎么吃都吃不完啊……
而且还在一直吸她的嘴巴。
可是,可是还蛮舒服的……
秦九微的紧蹙的眉头渐渐鬆懈,顺势將身体更加前倾。
整个人几乎都贴到谢砚礼身上。
得到回应,谢砚礼放在她腰际的手也开始摩挲起来。
两人的心跳相互交融,节奏愈发急促。
渐渐地,谢砚礼的吻逐渐变得霸道而热烈。
似乎是想把面前的人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体。
秦九微受不住,忍不住轻吟出声。
双手紧紧抓住谢砚礼的衣衫,似乎在试图让自己喘口气。
马车一路顛簸,两人一路相拥。
月光从车窗探入,混著滋滋水声,在黑夜奏响。
马车在平阳侯府门口停稳。
谢砚礼握著秦九微腰际的手一紧,还没从刚才那意乱情迷的氛围中回过神来。
车外却突然传来一道稚嫩清脆的童声。
“母亲,母亲,是你回来了吗?”
谢珏眨巴著葡萄般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朝车內喊著。
今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又没见到母亲,好难过哦……
听说父亲去接母亲了,但他们两个怎么还没从马车里下来?
谢砚礼闻言脊背微微一僵。
但很快,残留著欲望的眼眸中迅速恢復了往日的冷静。
他小心鬆开环抱著秦九微的手,动作轻柔整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髮丝和衣衫。
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车辆,抱著秦九微走出马车。
谢珏看到两人,黑润的眸子立刻亮起,“父亲母亲你们回来了!”
“嗯。”谢砚礼轻应了声,抱著秦九微走到谢珏面前,“我们先回院中。”
说著便大步朝前走去,谢珏迈著小短腿紧紧跟在他身后。
谢砚礼实在是走得太快了,谢珏跟上去很是吃力。
他边走边愤愤地想,等以后,他的腿要长得跟树一样长!
这样就再也不会追不上父亲了!
虽然跟上谢砚礼很费劲,但谢珏还是不肯放弃,后面直接小步跑了起来。
母亲看起来很不舒服,他要去照顾母亲!
清澜院。
侍女见世子爷抱著少夫人,立刻便打开主屋的木门。
谢砚礼抱著秦九微大步走进屋中。
刚把秦九微放到床上,谢珏便凑了过来。
他看著面颊通红的秦九微,一脸担忧地问道:“母亲是不是生病了?是发烧了吗?”
“那我给母亲呼呼。”
说著谢珏便嘟起小嘴,朝秦九微通红的脸颊吹著气。
他吹得很认真很用力,把自己的小脸都憋红了。
小荷和宋嬤嬤在一旁看得忍不住轻笑起来,珏少爷实在是太可爱了。
谢砚礼也不禁弯了弯唇。
但紧接著,似是发现了什么,谢珏大声道。
“父亲,大事不好了?母亲的嘴巴怎么肿起来了?”
小荷和宋嬤嬤眼睛顿时瞪大。
始作俑者谢砚礼却一脸淡定,“不知道。”
但声音中却隱隱透著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