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人和人
隨著老板的解释，杨柳他们也大致明白了这个珠子的来歷。
隨著科技发展，人们也明白了这个珠子的主要功效就是会导致生命体基因崩溃，產生无序的癌症。
哪怕是超凡者面对癌症这种鬼东西也无能为力，毕竟任何修补身体的法术只会助长癌症的强化，而且因为癌念珠本身的功效，使得受害者的症状在几天之內就会迅速演变成恶性。
至於说使用这个珠子会感觉力量大增也很正常，毕竟癌细胞別的不说生命力绝对够顽强，能够提供的生命力自然也比正常的细胞更多。
“还有別的什么消息吗，例如说这种珠子的数量以及在谁的手里？”佐佐木丽子问。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老板抖了抖山羊鬍，使劲摆手，“当年能看到这东西还是因为军部找我师父有事相求，但这种自爆式的製造法器根本没有收藏的必要，我也只是知道一些基础情报罢了。”
佐佐木丽子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著他。
老板也不畏惧，依旧带著那副奸商的微笑和她对视。
过了片刻，佐佐木丽子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木盒子，拍了拍杨柳的肩膀，示意他该准备离开了：
“行吧，这次麻烦你了，看在这些情报的份上我就不找你要赔偿了，下次记得让你店员放亮眼睛！”
“当然，当然！那些臭小子绝对是认错人了，您可是我们店的贵客，居然隨便发布警报，实在是可恨，我回头就把他开了！”
老板笑著使劲搓手，殷勤的替佐佐木丽子把门打开。
“说这么多，你还不如改改自己喜欢卖假货的坏毛病，要不然当年也不至於被我掀了摊子。”佐佐木丽子看著他冷笑一声。
听她这么说老板反倒不乐意了：“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好歹也是个古董商人，而古董这一行讲究的就是个人眼力，按照行规，您买到假货那是您自己的问题……”
佐佐木丽子没去听他的话，只是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地下室：“是你们的行规，又不是我的规矩，等你能打过我再说你的规矩吧。”
老板脸色一黑却没再反驳，因为佐佐木丽子说的是对的，强者才有制定规矩的能力，而和这位魔女相比对方才是强者。
“是……是，慢著走啊！”
满脸堆笑的送走两人，老板独自坐在地下室里低著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许久，空旷的地下室內传来了悠悠的嘆气声：
“唉……森山……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老板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虽然是地下黑市的老板，但同样也是早稻田大学的优秀毕业生。
所以当这位他一直敬佩的普通人老同学满脸绝望的找上门时，哪怕知道这里面有某些傢伙的设计，老板也只能给出了最適合对方的选择。
他掀起一旁的榻榻米，从下面的地面中掏出了一个施加了各种封印的金属盒。
金属盒里面，赫然便是一颗已经破碎的癌念珠。
“师父……已经查出来了。”
不多时，一名店员轻声走进地下室，小心的跪坐在老板旁边。
自己徒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回忆著自己那位老同学当时的惨况以及数个月之前那卖给自己癌念珠的傢伙，老板的眼神冰冷：
“是哪家？”
“根据对横田少宫司的观察来看，做这个局的大概率是军部的人。”
“军部的？”回想起当初那个藏头露尾出手癌念珠的傢伙，老板发出了一声冷笑。
“这么多年了，这些混蛋的手段还是这么噁心……我记得最近有官方的生意？”
“对，政府那边已经『启动』，所以一直在四处收购材料。”
“那就跟他们合作吧。”老板大手一挥，语气中充满了咬牙切齿，“记得稍微加点料，做的专业点！”
“是！”
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离开，老板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喜欢给犯人注射癌变细胞以从痛苦催生怨气是吧？那现在就轮到你们那些施暴者尝尝这滋味了！”
……
……
回去的路上，原本一脸无所谓表情的杨柳突然开口：“那老傢伙应该隱瞒了什么。”
说话间，杨柳原本漆黑一片的瞳孔变回到普通的深棕色。
对方的演技確实很逼真，不过对於杨柳超凡视野来说却一览无余，那大脑运转时產生的电磁放射根本遮盖不住。
“当然。”佐佐木丽子语气中没有丝毫意外，“那老傢伙我熟悉的很，別看好像对抗的剧烈，其实根本就是在等著我过去。
每次遇见这种事都代表著那个老傢伙想坑人了。”
“哦？”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不过既然他想给那个復仇者更多的时间，那我们也不必太过急躁。”佐佐木丽子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那老傢伙能做到首屈一指的黑市商人可不是靠慈眉善目，凡是被他阴过的人都相当悽惨啊。”
杨柳则是在关注另一方面：“也就是说这件事不仅仅是简单的復仇？”
“那肯定啊！”佐佐木丽子看傻子一样看著杨柳，“別的人造法器就算了，癌念珠这种鬼东西一听就知道是会被严加看管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流失，肯定是有人刻意塞到那个復仇者手里的。”
“这样啊……”杨柳抬起头看著已经升起的月亮。
“那位復仇者真可怜啊……”
“嘿，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
“那可是，我是货真价实的好人。”
……
……
“佛渡不了恶人，那便由我来断罪！”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湿冷的空气中消散，如同来自地狱的判词。
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全身骨骼传来的、如同火焰烧灼般的疼痛，癌细胞像是贪婪的藤蔓，在他体內疯狂蔓延吞噬著他的生命。
但这份足以令人疯狂的疼痛，却奇异地与森山彻那燃烧了十年的怨恨產生了共鸣。
抬头看了一眼黯淡无光的月亮，森山彻抓紧了手中只剩下三颗的念珠，朝著某个方向走去。
夜深了，该去审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