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215.禪心流水
“哪里不对劲了？”赫菲淮斯看向这位大鬍子同僚。
盖勒丁指著球体正上方，呈规则排列的可闭合孔洞中心部位。
“这里烧焦了。”
经他提醒，眾人仔细观察，確实发现了有极轻微的烧焦痕跡，
“还是你细心啊。”卡珊德拉笑道。
赫菲淮斯皱了下眉，再度翻转球体，按照同样的角度，找到了更多的痕跡。
“这种情况很异常。”红髮工匠果断的说。
“烧焦会怎样？”莉茜雅眨著毫无想法的眼晴问。
赫菲淮斯说：“创世洪炉，我们『穹炉会』之名就是为了追寻它所起的。我们是这世上最了解它的一群人。”
“所以呢？”
“別急，这只是前提。”
红髮工匠道：“根据我们的了解，创世洪炉是最辉煌的古代文明在世界诞生后遗留的一处永不熄灭的火山口处打造的圣所。
“那个文明，我们给他们起的代號是“初诞者”。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它们遗留的机关还在运转，甚至能调製世界的权限。
“9阶的固有结界就可以让物质不再受岁月的侵耗，而能够打造这种撕裂维度进行空间穿越的钢铁守卫的文明，他们为其打造的核心，不该出现这种能量过载导致的焦痕。”
莉茜雅转头看向其他穹炉会工匠，发现他们的判断出奇的一致。
以顶级工匠的眼光来看，这个多孔球体本身极近完美，上面的焦痕是意外所致。
“那它是经歷了什么吗？”橙发少女问道。
“它经过了一次异常的针对其核心的打击，这焦痕应该是是那一次留下的。
”盖勒丁推测道。
赫菲淮斯看向李昂：“刚刚李昂也用灵性操纵强行关闭了这个核心，它作为文明造物，能够被关闭是理所当然的合格標准，但是强行去关闭，就可能留下损伤痕跡。”
“你是说，曾经有人强行关闭过这台守卫？”李昂问。
“你们还记得它说的七十二万多个日月循环之前，凡人执掌宝具的权限被收回了吗？”红髮工匠问。
一部分人听到赫菲淮斯的询问后点了点头。
“日月循环应该是它对於一天的表述，这个时间算下来是两千年前。它的意思是，创世洪炉在两千年前就决定了禁止凡人製造宝具的规则在纽比斯，一天也是有日月循环的，但是这个世界的日月和地球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文出奇的在观测上显得相同。
“那不对啊。”法洛妮奥道：“在下的先祖是一千年前的人物的说，他轻易就能打造宝具的说。”
赫菲淮斯道：“但它又说了一个二十五万的循环数，那就是七百多年前。”
“七百多年前，上一个“盗火之徒”伏诛。”李昂轻声念出当时这个守卫的话。
“这个话信息量很大，別的我们先不分析，我只能说，这个节点和歷史上许多大工匠认为的最后的宝具诞生时间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是因为被洪炉守卫叫做『盗火之徒”的人存在，才让比七百年更早的人们在一段时间內可以打造出宝具？”爱菲婭分析道。
“我是这么认为的。”赫菲淮斯点头，托著多孔球体道：“这个焦痕，或许就是盗火者强行关闭那个守卫时导致的。”
赫菲淮斯闭目感知多孔球体，李昂也切换了灵性视界观察。
“虽然我水平尚有欠缺，但是从我作为工匠理解出发，创造者製作这个球体，本意是应该让那种黑雾填满其中的，但从感知来说，那种黑雾现在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
“你这样的也叫水平欠缺吗？”卡珊德拉露出无语的表情。
李昂从灵性视界也能看到，確实那种特殊灵性黑雾被关在多孔球体內部的时候，连一半的储量都没有达到。
赫菲淮斯没有接牛族女工匠的话，只是说：“或许是时间太过漫长，它受到了损耗，或许是那位盗火者与之作战进行了消磨，总之，这洪炉守卫展现的智能程度並不高，和它具备的强大力量不太搭配，所以也没发挥出很大的破坏力。”
卡珊德拉乾笑道：“已经够了吧，没有议员小姐我们就都交待了。”
“既然要禁止凡人，那么传奇之下都是凡人，它不该在9阶面前折戟。”
赫菲淮斯又开始一系列的喃喃自语，诸如“到底盗火者是谁”，“要靠什么技术才能做到关闭这守卫”，“更多的守卫是不是也被关闭了”，
“他是在创世洪炉这么做的吗”等自言自语的猜测，旁人根本插不上话。
早就熟悉他这种情况的盖勒丁和卡珊德拉对视一眼，无奈的笑笑，让工匠们收整钢铁守卫的残骸，准备休息了。
“喉，危机算是解除了，真是多亏了你们啊。”
卡珊德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李昂和爱菲婭笑道。
她拍了拍李昂的肩膀：“小伙子，以后咱们要多多合作呀。”
李昂微笑：“那是当然，还有很多东西要和大工匠们学习。”
“我还没见过你的水平呢，不过也不急就是了，以后多得是机会。”
卡珊德拉打量了李昂一番：“空骑土才是你的主业吧？”
“是。”
“你团队什么实力？”
李昂苦笑了一下：“未来很强。”
是的，只要能把那些问题少女收拾了，让她们正经的执行团队活动，那么就没问题。
卡珊德拉哈哈笑了两声：“能得到无比出名的议员小姐的青睞，还看到你的辅助法术。哦不对，我是亲身体会了那个全场缓速，我倒是相信你有两把刷子。
咒术师，灵性控制，以前真是忽视了这些东西啊。”
成熟的牛族女人渐渐收敛笑容，正经的说：“我说是真正层面的结盟。”
听她这么说，李昂也认真起来。
“虽然穹炉会追寻创世洪炉很久了，但今天才真正得以接触。这个头是你开的，你的力量也能让我们捕捉到那钢铁守卫的核心。”
成熟的牛族女人指著赫菲淮斯手里的多孔球体：“別看他俩全神贯注的研究。我水平也差不多，知道咱们其实已经看不出太多了。
“但是呢，我们还是想得到更多信息，所以这件事应该只有你有机会做到了。
“你又有我们不了解的灵性操纵能力，现在还是穹炉会一员，我觉得那东西应该你来看管，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卡珊德拉说：“虽然你已经是正式成员了，但其实大家还是以理想维繫到一起，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只要贡献足够，不强求每个人都参与到追寻创世熔炉的事情，有些人不在集会时间的话很难见到。所以需要专门和你说这件事，让你个人的利益和会里的目標相互连接。”
牛族女工匠说，如果李昂没有带著杖之凭依来，这一次穹炉会的集会就是要討论组建属於穹炉会自身的战力。
“那个山铜魔像你也看到了吧？那就是赫菲淮斯的核心技术，虽然与卓越境界的强者还差上许多，但是我们工匠可以堆高品质装备与组建来提升战斗力。”
你们是rmt玩家，我懂。李昂心想。
“本来还有一个议题就是组建我们自己的空骑团，因为僱佣天团来帮忙总归是会隔著一层，许多事情难以传达。”
卡珊德拉耸耸肩：“但这件事眾说纷紜，暂时没什么头绪，到底是耗时间从零培养呢，还是挖人组队呢？又如何维持他们和我们的关係？都很复杂。”
“所以你认为我可以承担这个位置？”
“试试看嘛，多做尝试也没坏处。”
卡珊德拉没有掩盖意图，这种坦诚让李昂升不起什么恶感。
“从利益上说，你是工匠，也是空骑士，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创世洪炉，这收益是极大的。”
“是。”
李昂不单是表面认可卡珊德拉为了劝诱而分析的利害关係，系统让他自身发现的宝具製造掌握也要到达创世洪炉。
“我可以保管那个核心並且试图找到其中的信息，但是我的团队还要时间发展。”
卡珊德拉笑笑，说既然决定联合，那么李昂可以在任何穹炉会驻地拥有高权限，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免费调用一些珍惜材料，低价用会內渠道购买材料，並借用各种工具和锻炉。
“有没有让我拥有一台那种液態山铜魔像？”李昂问。
“它需要的条件比较苛刻。”
赫菲淮斯从一旁走过来：“要保持液態，就算选择熔点最低的金属材料构成它的身体，也很难在正常环境使用，还要一个高温熔炉保持它的状態。如果你有一个私人熔炉，那么倒是可以为你安置一台。”
“私人熔炉吗？等我的飞空艇造好吧。”李昂只能回復道。
所以，在经由宝具打造这一系列事情后，李昂刚刚加入穹炉会，就和会里建立了了深度的联繫。
虽然穹炉会造出了宝具，但工匠们不认为这就够了。
一是李昂受限於议长的要求，不能明说武器凭依是从何而来，只是解释这是意外从爱菲婭家族的宝库中找到的，这个物件无法復现。
二是最后还是用了李昂的源质骸晶，他们心里清楚，这离真正的宝具製造还有距离。
就算李昂能找理由再拿出武器凭依，源质骸晶也有限，它们或许能在別处有用，他也不想就全部变成了装备。
系统给李昂的宝具製造任务线也要前往真正的创世洪炉，到那时，不管是李昂还是穹炉会，才能真正的解决这个宝具打造的问题。
“你投入的材料，应该也是蕴含『创世之辉』，即那守卫说的源质之力。”
赫菲淮斯对李昂说。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不希望打造失败。”
李昂模稜两可的承认了，巴哈姆特的事情不用提，工匠们就能理解他在冒险中得到了一组蕴含源质之力的素材。
说是最好还算不上，但也是次一级的水平了，最好的是完整的精炼源质钢块，系统说是直接用来打造宝具的素材，之前情况再紧急，他也不可能直接把它丟出去。
敲定合作和定期沟通后，李昂在穹炉会也没什么事了。
“嘿，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法洛妮奥不高兴的说。
“禪心流水是吧？”三个源质之锤异口同声的道。
“唔，总是要在下来提醒，还总说在下在算计。”
“確实忘了，脑袋里太多事了。”
赫菲淮斯要转身离开，盖勒丁阻止他，快步离开后，又很快捧著一柄剑回来了。
听说传说中蕴藏著秘密的宝剑被穹炉会交予李昂，不仅是爱菲婭靠过来，
莉茜雅也感兴趣的凑近。
李昂把宝剑接到手里，手感很是沉重。
就像它本身与水有关一样，它质量似水流重压，哪怕是在炎热的地底空洞，
剑鞘和剑柄也传来水渊的凉意。
光从外表完全看不出这剑有什么特別的，剑鞘没有雕饰，通体玄色，要细看才会发现顶级工艺塑造的融畅线条。
李昂缓缓抽出长剑，周围的高温雾时减轻，眾人都有一种站在林间溪水旁的感觉。
炎热空气中，一阵水雾氙盒而起。
【禪心流水】
【神匠五剑是铸造大师欧內斯特仅存的五件作品，每一柄都展现出非凡力量与这位大师的超绝技艺。“禪心流水”是欧內斯特登临传奇工匠前的最后一作。
年轻时恃才傲物导致形单影只，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打造任何装备都信手拈来，
但总与传奇境界差上临门一脚。当他尝遍人生酸甜苦辣，终於才在一条僧人修行的寺庙旁的小河边明悟。此剑顺应而生。宝剑外观古拙质朴毫不起眼，但就如沉渊暗流般，力量隱藏於表象之下，任何惊涛骇浪都无法將其撼动，反倒助长其反击之力。风雨於外，心自然不动。不过，由於剑成之时他尚未臻至传奇，宝剑有暇。他並未在后来將其完善，似是留待后人】
【等阶：9[未完成·缺失水之法则]】
【类別：单手剑】
【能量源：沉渊鏤石】
【攻击强化：凝结高阶流水之刃，水属性攻击威力隨攻击次数累加】
【施法强化：水属性法术威力隨施法次数累加】
【装备技能：潺水之力，循环治癒水盾，不竭水流[概念]】
【形態解放：逝水华衫】
“这柄剑距离传奇境界一步之遥。”
赫菲淮斯说：“从威力上，穹炉会里有更强的武器，譬如我们刚造出的奥利哈克，但是境界上就属它最高了。我都没想到会那么快的把它交出去。”
“能不能让在下观赏·—”
法洛妮奥话音未落，她就被爱菲婭和莉茜雅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