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市郊,紫月山庄。
紫月山庄位於东白山,是一片中式殿宇。
占地千亩,是东云市顶尖的休閒度假高奢场所,在整个江南都赫赫有名。
老板是一位女人,名叫秦瑶,如今三十出头,正是女人最好的年华。
追求她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富家大少,行业精英,但秦瑶都不为所动。
也有些不长眼的人,想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办法抱得美人归,但下场却惨不忍睹。
秦瑶的背景很深,据说是京都秦家之女。
京都六大家,叶家,张家,陆家,欧阳家,王家,秦家。
秦家辉煌之时,这五家还不够看,但是岁月洪流,是非因果又有谁能够说的清呢。
岁月变迁,秦家落幕,滑落到了最后一位,若不是还尚存一些底蕴,恐怕就要掉出六大家的序列了。
即使是这样,但秦家也不是谁都能够招惹的,地方派系在秦家面前並不算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紫月山庄门口,豪车遍地,宾客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紫月山庄坐落在这片静謐的山林之中,也为其带来了活跃的生机。
紫月山庄的南门,是用来迎接贵客的门户。
一直以来,都讲究坐北朝南,而南就寓意著贵。
此时,一位双鬢斑白的中年人正穿著一身中山装站在门口,气息悠长,不怒自威。
一举一动都带著权利的气息。
在其身旁,站著一位穿著长裙的女人,其媚骨天成眼中波光流转,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紫月山庄的老板,秦瑶。
秦瑶颇有些好奇,毕竟张振业的身份她一清二楚,能够让张振业在门口等著的人,会是谁呢?
不多时,一辆商务车便由远及近,缓缓停在了两人身前三步远。
车门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秦瑶眼帘,眉眼如星,面色坚毅。
看到来人,秦瑶微微一愣,不由的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陈汉生。
秦瑶和陈汉生从未见过面,这个紫月山庄陈汉生也是第一次来。
秦瑶对於陈汉生並无好感,因为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陈汉生选妃的事情,让她非常厌恶。
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一肚子男盗女娼。
但是,此刻的秦瑶却不动声色,因为不看僧面看佛面。
陈汉生是张振业请来的贵客,自己作为东道主可不能怠慢了。
陈汉生下车之后,便朝著张振业走去,张振业也象徵性的朝前走了一步,两人握了握手。
张振业看著陈汉生点了点头。
“陈董,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年轻,年轻有为这四个字,我看放眼天下都非你莫属啊。”
陈汉生不卑不亢的带著笑意。
“张部长谬讚了,年轻有为这四个字,我还担当不起,不过有了张部长这句话,我爭取再接再厉,早日达到这个高度。”
两人客套一番之后,作为东道主的秦瑶也藉机上前一步伸出了手。
“陈董您好,久仰大名,今日总算如愿得以一见。”
闻言,陈汉生转头看著这位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微微頷首,伸手和其握了一下,並没有过多言语,只是象徵性的客套了一下。
“秦总客气了。”
张振业见此,笑呵呵的伸出了手。
“陈董,里面请。”
陈汉生摆了摆手。
“张部长您请。”
两人谦让一番之后,张振业和陈汉生一同走进了紫月山庄。
秦瑶看著陈汉生的背影,皱了皱眉。
故弄玄虚,装模作样。
女人的心思基本猜不透,陈汉生对她太过冷淡,让秦瑶暗暗吐槽其装模作样。
陈汉生若是对她太过热情,又会让秦瑶感觉他和平日里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难懂。
陈汉生之所以对秦瑶较为冷淡,究其原因是因为秦瑶不止一次的在背后蛐蛐他。
说他是什么江南第一色,什么娱乐圈的搅屎棍,什么色慾薰心强迫良家的猥琐男。
虽然秦瑶並未公开说这些事情,只是暗地里和人蛐蛐,但陈汉生在江南的实力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也不为过。
江南王。
所以秦瑶蛐蛐自己的事情,陈汉生一清二楚,所以他自然不会对秦瑶有什么过多的表示。
再加上两人素无交集,所以这就在正常不过了。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张振业和陈汉生来到了一座位於中心的殿宇入座。
秦瑶並没有跟过来,露个脸便离开了。
殿宇內,两人又是一番推辞,张振业这才在首位坐下。
隨后,张振业屏退了服务员,亲自给陈汉生倒了杯茶。
陈汉生道了声谢,隨后张振业並没有绕弯子,单刀直入的说了事情。
意料之中,张振业並没有谈及张博的事情。
毕竟,张振业转了这么大一圈,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张博。
果不其然,张振业直接谈起了李家的事情。
“陈董,李家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实在让人有些惋惜,怪不得现在那些网友说儿子生多了日子不好过,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啊。”
“李老爷子和我有些交集,对於他现在的境遇,我感到非常可惜。”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能够在李家出现。”
张振业並没有遮遮掩掩,三言两语便点出了关键信息。
第一,李擎苍和他有些交集。
第二,李家的那些事情,张振业都知道了。
但是听完张振业说的这番话后,陈汉生心中却有些纳闷,张振业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陈汉生点了点头。
“李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没想到在如今这个时代,还能够上演封建时代的歷史典故,著实让人有些惊讶。”
张振业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微抿一口。
“是啊,不过这些年啊,李家的路子也走歪了。”
“依我看啊,李家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眼中已经没有情怀和归属感了。”
“这种思想,非常危险。”
“近些年来,李家一意孤行,独断专行,频繁接触一些不该接触的人和事。”
“他们这是在逐渐试探底线,甚至已经猖狂到在高压线两边跳来跳去。”
“这种行为,是我们必须谴责的,也是不能被容忍的。”
话说到这里,陈汉生顿时便回过味来。
张振业冠冕堂皇的说了这么多,兵锋直指李家,其意图不言而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