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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 > 第23章 蛮蛮要陪本王一辈子
  明明三年前,她不是这样的!
  她何时变得这么自私?
  赵婉寧心慌意乱,她淒淒地叫道:“王爷……”
  “……”裴墨染没有应声。
  ……
  云清嫿昏迷了三日,刀伤引起了温热,让她的意识浮浮沉沉。
  她梦见了姐姐。
  姐姐医术高明,救人无数,游歷山川时,救治了段南天一伙人,被黑白两道之人敬重。
  可转眼,姐姐就在破庙里被十几个男人按在地上凌虐侮辱。
  她哭得撕心裂肺,可男人们却更加兴奋,宛若魔鬼……
  “呜呜……”云清嫿梦中抽泣,哭得好不可怜。
  飞霜心疼地拧了帕子,想给她擦拭,可裴墨染却抢过帕子,“本王来吧。”
  他心疼地攥著她的手,为她揩去脸上的泪与汗。
  她已经哭了好几次了,可就不见醒。
  “蛮蛮,別怕,本王在呢。”裴墨染安抚地说。
  他原本怀疑此次的刺杀,跟云清嫿有关。
  他莫名中了药,行踪也被泄露,除了云清嫿,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可看到她嚇到惊厥、哭泣、温热,他便打消了所有疑虑,这些反应不是能装出来的。
  “咳咳……”云清嫿的手指微屈,眼皮子轻颤,缓缓睁开。
  “主子,您喝点水吧。”飞霜双手捧著茶杯。
  裴墨染立即从飞霜手里抢走茶杯,抬起云清嫿的脑袋,亲自餵她喝,“蛮蛮,你终於醒了。”
  云清嫿大口喝水,意识渐渐清明,她哑声道:“夫君,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傻,蛮蛮要长命百岁,为本王生儿育女,陪本王一辈子。”裴墨染心疼地说。
  后面的飞霜冲裴墨染翻白眼。
  好傢伙!
  这些“祝福”,都是利你的!
  “夫君……嘶……”云清嫿想要抱他,可牵扯到伤口,疼得浑身颤抖。
  裴墨染忙將她的脑袋放回枕上,他严肃道:“不许动了。”
  “嗯。”她乖巧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宝音焦急的声音,“王爷,求您去看看王妃吧!王妃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裴墨染重重出了口气,他只沉默片刻,便转身离去。
  看著他离开的背影,云清嫿的眸子倏地冰冷。
  “真绝情!您为他挡了一刀,他说走就走!”飞霜气得跺脚,很为自家主子不值。
  云清嫿疼得倒吸了口凉气,“段南天真是有病!下手没轻没重,让他扎轻点,他扎这么深。”
  飞霜连忙端来药,餵她服下,“段南天可惨了。裴云澈心疼您,每天找藉口来府上想看您,还派人去追杀他。”
  “裴云澈这狗贼,千万別暴露了。”云清嫿想起裴云澈就心烦,“对了,此事做得乾净吗?”
  飞霜附在她耳边道:“已经把脏水往睿王身上泼了。”
  云清嫿頷首。
  ……
  清心阁。
  裴墨染浑身环绕著森然的冷气,他黑著脸踏入厅,只见赵婉寧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前。
  他看到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闹够了吗?”
  “王爷不肯见我,我怎么吃得下饭?”赵婉寧的声音乾涩。
  裴墨染鬢角的青筋鼓起,提起这件事,他就来气。
  为何三年前肯为他献出生命的人,三年后却贪生怕死了?
  这就是爱他的表现吗?
  段南天当初那句『看来你对裴墨染的真心,不如这位小娘子』,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王爷,当时我也想为您挡刀,可是我的脚崴了,行动不便。”赵婉寧解释著。
  裴墨染想相信她,可已经无从查证,此事终將永远变成一个疑影。
  忽地,赵婉寧扯开衣领,露出肩膀。
  接近心口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的疤痕,正是当年为他挡箭所受的箭伤。
  “王爷难道不相信我的真心?”赵婉寧红著眼反问。
  裴墨染的心中的阴鬱被抚平一半,他上前为她將衣领拉上,无奈道:“你的真心,本王自然知晓。”
  “王爷……我真的好怕,怕你误会我,怕你因为此事跟我生了嫌隙,从而喜欢上云清嫿。”赵婉寧罕见地流露出脆弱。
  这绝对是真情流露,因为她真的慌了。
  当初裴墨染是因为她挡箭,才对她心生悸动,若是云清嫿挡刀,他会不会也对云清嫿心动?
  裴墨染揉了揉她的脑袋,被她身上浓重的香粉味、头油香熏得难受。
  蛮蛮从不涂脂抹粉,身上只有淡淡的香气。
  他收回手,严肃地说:“婉寧,不要乱想。但此次蛮蛮重伤,云家乃至许多官小姐都送来拜帖,想要探望。本王必须给云家一个交代。”
  赵婉寧的脸抽搐了下,“什么交代?”
  “本王得跟蛮蛮圆房。”裴墨染觉得此时正是说明的好机会。
  赵婉寧的眼底儘是慌乱,她摇头,“可、可是您答应过我,您不会碰其他女人……”
  “婉寧,事已至此,別无他法!”裴墨染按著她的双肩,眼中滚动著阴云,“本王的志向你是知道的,为此,本王愿牺牲一切。”
  他如同一个上位者,高高在上地砸下命令,威压眾生。
  赵婉寧即使想闹,也不敢再闹,“……”
  从前,裴墨染宠著她,她即使尊卑不分、对他不敬也无妨。
  但这不代表,裴墨染真的將一个女人放置在自己之上!
  如今他想收回赵婉寧的一切荣光也是轻而易举。
  “云清嫿是京中第一贵女,官僚之女哪怕是跟她吃几次茶,名声就能被跟著捧上天!她的人脉甚广,更別提云丞相了,你明白吗?”裴墨染恩威並施,语气又变得亲和。
  赵婉寧彻底没话说了,谁让她只是县令之女呢?
  “嗯。”她的喉头闷闷的,声线都在颤。
  裴墨染命人给她备了膳食,便离开了。
  等人走以后,赵婉寧直接將桌子掀翻了,她双眼布满红血丝,目眥欲裂,“贱人!贱人!”
  眾婢女嚇得瑟瑟发抖。
  “凭什么?凭什么?”赵婉寧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边砸著茶盏,一边喃喃地念著。
  凭什么谢容音就能跟裴墨染一生一世一双人,换成她就不可以?!
  凭什么?
  宝音將婢女屏退,她关上门窗后,怯生生地劝道:“王妃,不如您先跟王爷圆房?抢了这个贱人的风头?”
  “可是……”赵婉寧下意识捂住腹部。
  宝音宽慰道:“云清嫿这个贱人,就算能伺候王爷又如何?她指不准哪天就死了,一个玩意儿罢了,跟您比不得的。”
  “对!她会死的!”赵婉寧福至心灵,眼神倏地冰冷。
  ……
  天黑透了,裴墨染去了玄音阁。
  沐浴后,他轻手轻脚上榻。
  云清嫿瞥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夫君可真忙。”
  裴墨染微怔,隨后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的確是拋下她,去找了赵婉寧。
  他抚摸著她的脸颊,“婉寧绝食了三日,本王去看看而已。”
  “……”云清嫿不理他。
  裴墨染不喜欢她的冷淡,他撑起身,看著她的双眼,“蛮蛮,本王並非无情无义之人,你为本王挡刀,本王自然会记掛在心上,现在你还不相信本王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