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 > 第221章 裴墨染破防了
  苏灵音的鼻尖泛红,不等云清嫿说话便转身小跑著走了。
  就像是在逃避什么。
  云清嫿的眼神讳莫如深。
  飞霜给云清嫿披上披风,无奈道:“主子,苏灵音真是冥顽不灵,真相都摆在眼前了还不相信。”
  感情会让人失智!
  “裴云澈怎么样了?”她问。
  “段南天说,他的人一直在府衙外环伺,恐怕想对殿下不利。”飞霜谨慎的说道。
  云清嫿的神色一凛,“不,他不会这么蠢,他的目標不是裴墨染。而是我!”
  裴云澈发现苏灵音是挡箭牌,便会猜到裴墨染真正想保护的人是她。
  他无论是从报復还是嫉妒的角度,都不能忍受她继续在裴墨染身边待下去。
  飞霜的脸上露出期待。
  她想知道,裴墨染髮现云清嫿被裴云澈抢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
  晌午,云清嫿端著一碗餛飩去往书房。
  书房外,王显恭敬地弓腰行礼,“太子妃请吧,殿下说了,日后您想进书房便进,无须通传。”
  云清嫿莞尔,她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著坐在书桌前的人。
  裴墨染正拿著一把剪刀,往袖口上反覆来回地划。
  她的杏眸扩张,瞳仁微震。
  狗男人在做什么?
  总不是想寻短见吧?
  他割了好几次,终於將锦绣袖口磨破,他遂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
  “这下好了。”裴墨染低喃道。
  王显不小心瞅见里面裴墨染的动静,简直没眼看。
  为了让太子妃刺绣,殿下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夫君在做什么?”云清嫿走进书房,拔高声音问。
  啪——
  他的手一抖,剪刀掉在地上。
  裴墨染咳了咳,掩住眼底的慌乱,面不改色道:“蛮蛮,你怎么来了?”
  她將劝盘放在桌上,“我担心夫君忙於賑灾,无瑕用膳。”
  他暗暗鬆了口气,蛮蛮应该没看见吧。
  “怎会?我准备与你一同用膳。”裴墨染牵著她的手,故意露出左手袖口的裂痕。
  这么明显的暗示!
  他的袖口破了!
  蛮蛮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云清嫿挑眉,隱隱猜到了裴墨染爭宠的心思,但她故意不问。
  “……”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尷尬。
  裴墨染拿著瓷勺吃著餛飩,他心有不甘地摆弄著破烂的左边袖口。
  “……”云清嫿继续沉默。
  一碗餛飩见底,云清嫿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裴墨染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小妮子怎么这么偏心?
  凭什么王显、谢泽修的衣物破了,她知道补,她男人的袖子破了,她就不闻不问?
  “蛮蛮,你看我的袖口都破了。”他无病呻吟地嘆气。
  他今日穿了一身银灰色长袍便衣,布料是净面的,柔顺平滑。
  云清嫿冷嘁,阴阳怪气道:“是啊,你方才拿剪刀划破的。”
  裴墨染的耳根子腾得红了。
  蛮蛮居然都看见了!
  “为了救灾,我已然心力交瘁,可你还添乱!”她扬起手,扶了下脑后盘髻的玉簪。
  裴墨染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身子,闪得很远。
  “你懂不懂心疼人啊?光知道给別人补衣物,自己男人都不管!”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好像声音越大,越有道理。
  实则色厉內荏,语气酸得不行。
  云清嫿有些无语。
  他躲这么远干什么?
  至於这么怕她吗?
  方才她又没想打他。
  “夫君的衣物又没破,我补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
  裴墨染语塞:“……”
  怎么像他在无理取闹?
  她乜了他一眼。
  狗男人幼稚得要命,整日只会拈酸吃醋。
  还费尽心机把衣物弄破。
  “你什么眼神?我可没吃醋!我怎么可能吃醋呢?真幼稚!”他强行挽尊,还自以为帅气地露出狂狷邪魅的笑,“呵,谢泽修一把年纪还娶不到妻子,我会羡慕他?你真是说笑了!”
  云清嫿:???
  她说什么了?
  一直以来,不都是他在叭叭?
  门外的王显眼底升起了同情、怜悯。
  瞧把他们家殿下嫉妒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云清嫿的眉头紧皱,她真的怀疑狗男人疯了。
  她上前一步。
  裴墨染立即闭眼,就像在等待巴掌落下。
  可意料之中的巴掌並没有落下。
  他的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云清嫿踮起脚,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夫君就这么嫉妒?”
  “我嫉妒什么?”他冷哼。
  她的黛眉一横,一字一顿:“说实话。”
  裴墨染的唇抿了抿,他的眸光颤动,心中坚硬的外壳被戳破,陡然泄出委屈。
  云清嫿突然想明白了,裴墨染並非突然『发疯』。
  他从小就羡慕裴云澈拥有皇后亲自刺绣的衣物。
  可他每次只能得到毫无纹饰的衣物。
  云清嫿捧著他的脸,脸上透出前所未有的郑重与严肃,“裴墨染!我是你的妻子,你想要什么就说,我一定给你。你不需要像爭宠的孩子,因为我手里的会全都给你。”
  “……”裴墨染的鼻子陡然发酸。
  他的心中涌现出无限的酸胀与暖意。
  仿佛多年的委屈、孤独有了出口。
  他將她一把搂进怀里,咬牙忍住了眼中的潮湿,他的喉头像被堵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蛮蛮是懂他的。
  她一眼看穿了他的虚张声势,没有怪他,而是想要抚平他深藏在心底的伤痕与脆弱。
  她轻轻拍著他的背,“夫君若是不想让我帮他们刺绣,我日后不会了。”
  “不,是我的错。”他的声音低哑。
  门外,王显拿著帕子不动声色地擦眼泪。
  殿下终於有人心疼了。
  同时,他也折服於太子妃的口才。
  她实在太会说话了,別说殿下动容,谁听了能不动容?
  ……
  下午,裴墨染准备动身去查看受灾后尚未坍塌的房屋,查看房屋结构。
  他准备令工匠做出抗震房屋。
  云清嫿跟裴墨染软磨硬泡了好一阵,他才答应带上她。
  她立即去换衣物。
  裴墨染查看建筑图纸时,王显走了进来,他懨懨地稟报:“殿下,苏侧妃来了。”
  “……”裴墨染鬢角的青筋跳了跳。
  谁把这玩意儿放出来害人的?
  “让她进来。”他摆摆手,一脸不耐烦。
  事已至此,把话跟苏灵音说清楚也好。
  免得她不自量力,再生是非。
  苏灵音就走了进来,她的双眼红肿,巴掌大的脸上毫无血色。
  看见裴墨染的瞬间,她如死灰一般的眼神亮了。
  “殿下呜呜呜……”她带著哭腔娇呼,面上染了委屈。
  裴墨染居高临下地坐在书桌前,面上毫无波澜,气场疏离而冰冷。
  “殿下,您是为了大局才没去救我的对不对?”苏灵音自欺欺人的说著。
  门外,云清嫿换好了衣物准备隨裴墨染前去受灾地。
  书房传出娇滴滴的哭声。
  王显脸都白了,他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衝进书房通传,“太子妃莫要误会,殿下跟苏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