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难道不想要海灵……”
“嘟嘟嘟……”
电话被掛断了。
裴商把手机隨意扔回床上,垂眸继续按摩。
越綾翘了翘脚趾,感觉有点怪怪的,她忍不住开口道:“裴商,你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
“三人行,必有……”
裴商:“我师?”
“不是,是必有一小三。”
裴商:“……”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掀起薄薄的眼皮去看越綾,发现她竟然还很认真,小脸绷得紧紧的,別提多严肃。
“裴商,我不做小三。”
没有一条鱼上岸是是为了做小三的,这是她的底线。
裴商无言以对。
他有时候真的好奇,越綾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脑迴路总是七拐八拐的,拐向奇怪的地方。
“我跟沈珍珍没有关係。”
裴商只说了这一句话,隨后用柔软的毛巾把越綾白皙双脚上的水珠擦乾,把人抱起来,扔到床上。
越綾了十几秒钟去想他刚刚说的话,遗憾地错失了先机,被重新返回床上的裴商一把抱住。
双手双脚拢住,塞进他怀里,抱得严丝合缝。
灯光也在瞬间熄灭,黑暗从角落里瀰漫出来的同时,曖昧也一点点露出端倪。
越綾难耐地动了动,又忍不住问:“你刚刚为什么跟沈珍珍说那样的话?”
“她会误会。”
裴商面无表情,整张脸都埋在她脖颈里,语调里有种不顾別人死活的冷漠。
“关我什么事。”
越綾:“……”
她小声哼哼:“怎么不关你事,人家喜欢你呢。”
“嗯,她喜欢我,我喜欢你。”
越綾:“……”
又这样,一言不合就说喜欢她。
越綾麵皮儿薄,很容易发烫,这会儿不自在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往他胸口埋。
裴商顺手把她搂得更紧,身上清浅的沐浴液香气,混合著丝丝缕缕的白檀木香,令人十分安心。
越綾忍不住嗅了嗅,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著时,听到裴商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別胡思乱想,你不是小三。”
“我跟沈珍珍没有关係,非要说的话,是她手里有一样我要的东西,她拿那个威胁我而已。”
越綾耳朵动了动:“那你答应了?”
“没有。”
“为什么,你不是需要那个东西吗?”
“我说过了,我更需要你。”
“……”
越綾沉默了好一会儿,睫毛颤颤的,好几次扫过裴商的胸口。
当扫了第十三次时,她才终於开口,语气里满是化不开的疑惑:“你要我做什么?”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裴商似乎有些睏倦,但还是有问必答:“想跟你谈恋爱,这次可以听得懂吗?”
越綾:“……”
听是听懂了,但显然魂魄也被震惊飞了。
裴商的手扶在她后脑,把人往自己怀里压的同时,指尖有意无意蹭过她敏感的耳垂,嗓音哄诱。
“怎么样,跟我谈么?”
越綾被他摸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摇头道:“……不谈!”
“嗯。”
越綾:“???”
平时她说点什么话他都不一定听,这会儿怎么这么配合啦?
似乎是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裴商闷闷地笑了一声,整个身体都缠在她身上。
嗓音有些睏倦,拖长的尾音里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我追一追,追一追再跟我谈好不好?”
“……”
“听到了吱一声,不然亲你。”
“……吱。”
越綾憋屈得要死,不情不愿的声音却把裴商逗得唇角上扬一瞬。
但他真的很累了,这几天连续没日没夜的工作,又连夜飞回来,这会儿真的没有精力了。
更何况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就在怀里,再紧绷的神经也忍不住短暂鬆懈下去,沉醉在温香软玉中。
越綾忍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忍住,小声问道:“你需要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裴商从不瞒她,实话实说道:“海灵芝。”
触发到关键词,越綾猛地瞪大眼睛。
海灵芝?
裴商需要的是海灵芝?沈珍珍是拿海灵芝当筹码,威胁他跟她在一起的吗?!
既然如此的话……
越綾摩挲著下巴,想到培育园里那足有一亩地之多的海灵芝幼苗,漂亮的眼睛里一点点泛出幽绿色的精光。
她有这么多海灵芝,这么多筹码,岂不是让裴商做什么,他就得乖乖做什么?
越綾想了想裴商那张冰霜般冷艷的俊脸,还有那高贵矜持如同高岭之的人设,內心的邪恶算盘疯狂打起。
她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他胸口,目露精光:“裴商,你想跳草裙舞吗?”
“……”
裴商的回应是一言不发,把她按在柔软的被褥间亲得呜呜咽咽,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
最后睡著的时候,眼尾还带著委屈巴巴的眼泪儿,两瓣瓣一样的嘴唇被吮得又红又肿。
肤肉白,唇色艷,跟个小魅妖似的,勾得裴商都困得要死了,还不捨得睡,盯著她看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这样放纵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睡过了头。
第二天早上,闹钟指向十点整。
两部手机同时响起来,铃声催得人心烦意乱。
裴商搂著越綾,隨手摸到电话,按下接听,语气冷得能结冰。
“什么事?”
“綾宝宝,你是不是忘记啦,咱们今天约好了要排练来著,你咋还没到捏……等等,不对。”
杨嘉停顿两秒,忽然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怎么是个男人?!我乖宝呢?”
“你把我柔弱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乖宝怎么了?!”
裴商:“……”
另一边。
越綾捏著手机,划开接听,对面传来陈越火燎屁股的惨叫声。
“bossbossboss!!!说好的九点半开会,您人呢?!”
“股东们都排排坐著乖宝宝一样等你好久了!您倒是露个面啊!別把他们晾这儿啊!”
越綾眼皮耷拉著,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凭本能回復道:“请稍等一下。”
“他还在睡觉哦。”
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