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怕死吗？”
方文嘴角扬起，笑意冰冷，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
“那就慢慢体会一下，死亡真正降临前的滋味。”
他顿了顿，俯视著在地上痛苦嚎叫和翻滚的那个学生，又笑著道，“我体验过很多次了。”
“那种血液流干，呼吸停滯，意识崩溃的感觉……比你想像的精彩多了。”
“比直接死，要有趣多了，哈哈哈——”
方文说到最后，竟然哈哈大笑了出来。
“啊！！！”
那个学生躺在血泊中，剧烈的疼痛让他面孔扭曲，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混著鲜血滴落在地，双眼惊恐地睁大，死死盯著方文。
很快，他真的感受到了那种绝望。
血液快速流失，身体渐渐冰冷，全身一片麻木，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一点点下坠，像是被无形的深渊吞噬。
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缓慢、清晰的死亡降临，比瞬间被杀死要可怕百倍。
“救，救命啊！”
他嘴唇颤抖，拼命想挣扎，在地上蠕动著想要找旁边的同学求救，可是所有人都纷纷退避三舍。
痛苦、恐惧、屈辱、怨毒，全都混杂在他快要涣散的眼神里。
那一刻，他看著方文的眼神里，满是怨恨与绝望。
可惜，他已经没力气再说一个字了。
围观的学生和老师一个个面如土色，周围的空气像瞬间冻结，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话，杜克的呼吸也不自觉乱了节奏。
没人想到，方文这么狠。
更让人寒意直冒的是，他明明可以直接杀了那个学生，却偏偏选择斩断双臂，放任对方流血、哀嚎、等死。
这根本不是单纯的报復，就是为了折磨。
杜克也僵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额角冷汗直冒。
周围的学生和老师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连劫匪一时间都没打扰，纷纷將视线投向方文，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学生。
此时，匪首已经將徐星豪父女抓到了舞台中央，开启了全球直播。
匪首刚扒掉徐依然的衣服，方文残忍斩断学生双臂、冷笑折磨的场景，就传了过来。
如今採用的已经是量子同步技术，可以进行全息直播，基於量子链、低延迟神经影像投送，任何终端、任何角落，只要接入网络，隨时隨地都能无死角同步观眾视角。
所以当匪首的视线看向方文的时候，直播间的人也能同步看到画面。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屏，虚擬字幕像瀑布一样滚动。
【这……这学生好变態啊！】
【臥槽……这人谁？星耀大学的学生都这么狠？】
【全息影像放大了，他笑了！真笑了！】
【血都溅到我面前了！】
【这傢伙能笑著折磨人，比劫匪还变態，啥来头？】
【求背景资料，方文，方文，查他！】
隨著直播热度飆升，无数人盯紧了会场，也盯紧了方文。
短短不到十秒內，方文这个名字彻底登上了量子网络的实时热搜。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氛围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向了诡异的安静。
即使是屏幕前的观眾，也能感受到那股近乎窒息的压迫感。
这时候，方文隨手將等离子匕首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看向舞台中央的匪首，脸上带著懒散的笑意，声音却不疾不徐地传了出去。
“大哥，我告诉你们是怎么知道你们的计划的。”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他顿了顿，嘴角笑意更深，语气轻飘飘地说，“让我尝尝徐依然的味道，怎么样？”
“这女人平日里高高在上，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扫我一眼，早就看她不爽了。”
“反正你们也打算让她死，能不能让我也爽一把，你再杀她。”
话音落下，现场死一般寂静。
不止是大礼堂內的师生、权贵、劫匪们愣在原地，连量子链直播频道里的观眾，也瞬间陷入死寂。
弹幕停滯了一秒，紧接著疯狂滚动。
【？？？？】
【他疯了吧？】
【畜生啊！】
【这人……真是学生？】
【色中饿鬼啊，真尼玛噁心！】
【臥槽，他不知道在全球直播吧？】
连匪首都被干沉默了，手下的劫匪也感觉有些诡异。
看看方文刚才的状態，好像不是什么正常人。
“好，你过来。”
匪首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有一半的权贵交付赎金离开了，剩下的也在有序交付，他衝著方文招了招手。
匪首此时已经认出来了，方文正是刚才和韩策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声密谋的那个学生。
现在看来，当时他似乎就是在指使韩策说那番话，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製造现场混乱。
如果没有判断错，那个叫郑昊的学生，也是被方文忽悠著跳出来找死的。
那么方文的目的就很简单了，他不止知道他们的计划，还知道他们在分秒必爭。
丟出两颗棋子，来拖延他们的时间。
匪首现在是真的好奇了，方文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
听到匪首竟然答应了方文的要求，现场和直播间的无数人都有些错愕。
唯独方文似乎早有预料一样，立刻笑嘻嘻的朝著舞台中央跑了去。
等到了舞台上，舞台上的几个劫匪也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都没有拿枪指著方文。
显然都不认为赤手空拳的方文，能威胁到他们现场的任何一个人。
方文在快要走到匪首面前的时候，他忽然站定了，笑著道，“大哥，我知道你想要拔出等离子剑砍我的胳膊，打算给我点顏色瞧瞧。
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先爽一下？”
方文说完，看向了那边的徐依然，毫不掩饰自己色眯眯的眼神。
匪首再次愣住，面罩內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刚才的確打算这么做，而且手都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就等著方文靠近了。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方文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居然连他的想法都洞悉了。
什么鬼？
现场和直播间的人都先看了看匪首，又看了看方文。
虽然看不到匪首的表情，但是从他沉默著不说话，似乎是被方文猜中了心思。
一时间直播间弹幕又开始疯狂滚动。
【臥槽，他怎么知道匪首要砍他？】
【？？这学生能读心？】
【大哥也被唬住了哈哈哈哈】
【这一波心理战直接拉满】
【这剧情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就连匪首都沉默了好几秒，一时间竟然没有立刻动手。
整个会场的气氛，莫名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