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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 > 第62章 不让我见?好!那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楚青鸞抬手虚扶:“起来吧,这件事怨不得你。”她淡淡的道。
  “只是这赵耿,一个兵部的小吏,竟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府中竟能豢养死士?”
  不仅如此,一个被革职的小吏,还能弄到这罕见的毒药,还有死士牙齿里藏的毒。
  裴渊眼中寒光一闪:“臣这就去调查赵耿这三年来的行踪。”
  公主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他其实也怀疑,赵耿,只是幕后之人推出来的一个替死鬼。
  “此事不急。”楚青鸞抬手,“只要幕后之人目的还未达成,就一定会再次露出马脚,三日后的琴会,本宫正好可以藉此试探一番虚实。”
  “琴会?”裴渊不明所以。
  但紧接著,他呼吸微微一滯,握拳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他垂下眼瞼,掩盖住眼底的一抹痛色。
  “臣、明白了!”
  他声音比先前低沉了几分,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臣会加派人手,保护殿下的安全。”
  楚青鸞微微頷首,算是默认。
  过了一会儿,裴渊又道:“若殿下没有其它吩咐,臣、先行告退。”
  他又躬身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厢房,只是那脚步却不及来的时候那样沉稳,像是多了几分落荒而逃。
  穿过曲折的迴廊时,秋风卷著落叶扑在他脸上,裴渊顿足,伸手按压在左胸的位置。
  那里传来的钝痛,竟比他先前在战场上的致命刀伤还要疼,还要难熬。
  哪怕明知道殿下早晚有这么一天,可真知道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为何觉得五臟六腑都要被扯碎了一般。
  “裴將军?”
  这时,知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到裴渊捂著胸口扶著廊柱,颇为意外。
  她是来给公主送桂糕的,“这么快就和公主谈完了?”
  裴渊背对著知夏,伸手抹了把脸才转身,见知夏正一脸诧异的看著自己,他移开目光,含糊的点了点头。
  “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知夏望著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那挺拔的身影此时竟显出几分萧索。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桂糕,轻轻嘆了口气。
  “殿下。”进屋后,知夏將糕点放在案几上,犹豫著开口,“奴婢方才看见裴將军了……”
  楚青鸞正在翻阅琴谱,闻言只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知夏咬唇,补充道:“將军他……看起来不太好。”
  楚青鸞抬起眼帘:“怎么个不好法?”
  知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殿下恕罪,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楚青鸞合上琴谱,目光灼灼。
  “殿下可知,裴將军他,喜欢殿下很多年了……”
  殿內一时有些安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她的表情依旧很淡,看上去没什么起伏,“然后呢?”
  “然后?”知夏先是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顿时恍然大悟。
  “殿下您早就知道了?”
  楚青鸞轻轻摩挲著琴谱的边缘,唇角浮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知夏,你觉得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有结果吗?”
  知夏偏头,秀眉紧拧。
  难道不是吗?
  楚青鸞起身,走到窗前,月光如水,將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
  “这世间的感情,不是付出就必定会有回报的。”
  她声音平静,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裴渊待我很好,我很感激,但这並不代表我就必须回应他的感情。”
  知夏不大认同,“可殿下难道对裴將军,就没有一丝感情在吗?”
  知夏从小也是和楚青鸞一同长大的,她见过裴渊为保护楚青鸞不受伤,与太子党派来的刺客拼死抵抗,也见证了三年前裴渊为寻找失踪的公主,不眠不休跑死了三匹快马,最后倒在血泊里的模样。以及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大將军,偏在公主面前一副谨小慎微,甚至有些卑微的模样。
  说实话,知夏都感动了。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为了公主,能做到这般。
  楚青鸞转身,眸中闪烁著理性的光芒:“或许吧,但感情並不是生命的全部,本宫不会因为感动或者愧疚就草率决定终身大事,那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她走到案桌前,指尖轻点在那曲《凤求凰》的琴谱上。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但若因此就要对方负责,那这份喜欢就变了味。”她抬眼看向知夏:“就像这首曲子,弹得好是情致,弹得不好,就成了负担。”
  知夏怔住了。
  她从未想过,公主会这样看待感情。
  “那、殿下打算如何对待裴將军的心意?”
  楚青鸞轻轻合上琴谱:“尊重,但不盲从。”
  “若有朝一日,我选择他,只会是因为我们志同道合,能並肩看这江山如画,而不是因为他为我付出了多少。”
  真正的喜欢,不该成为束缚对方的枷锁,若他真心待自己,就该明白,无论她最终选择谁,都该尊重自己的选择。
  知夏有些怔怔地望著楚青鸞的背影,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何陛下总说公主最肖似他,这份通透与清醒,確实非常人所能及。
  “奴婢明白了。”知夏深深行礼,“是奴婢想岔了。”
  ……
  与此同时,公主府马厩。
  齐彻正在弯腰清理马厩,粗布麻衣上沾满了草屑。他的动作机械而麻木,眼神还时不时地望著主院的方向。
  这时,围栏不远处,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传过来。
  “听说了吗?殿下三日后要在望月湖举办琴会……”
  “何止听说,我亲耳听知夏姐姐说,要给殿下选駙马呢!昨天九歌小姐还来了府里,送来了好多画像,还说要给公主挑几个面首先养起来……”
  “嘘……小点声,这种话岂是可以乱传的?”
  『啪嗒』一声!
  齐彻手中的马刷重重的掉在地上,惊得里面的马儿一阵刨蹄狂跳。
  两个议论的下人立马回头,刚好就看到齐彻双目通红,表情狞狰的衝过来,身上还带著一股子马厩的腥臊味。
  “你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也不知突然哪儿来的力气,衝过来揪起那个护院的衣领,几乎咆哮著质问。
  “喂!你疯了吗?这里是公主府,快放手!”另一个护卫伸手去拦,却被齐彻猛地甩开。
  齐彻却跟疯了似的,一把將人摔在地上,朝著门口就衝出去。
  “我要见公主!”
  他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现在!立刻!”
  “放肆!”那护院挣脱开来嫌恶的拍打衣袖:“你一个马奴,也配求见殿下?”
  齐彻突然笑了,那笑容扭曲的可怕:“不让我见?好……”
  他转身就抄起旁边餵马的铁叉,“那我现在就死在这里,死在公主府!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楚青鸞逼死了自己的丈夫!”
  铁叉『哐当』一声捅进水槽,惊得马匹嘶鸣不止。下人们嚇得连连后退,却见他真的开始砸毁马具,状若疯魔。
  “疯了疯了!快!快去找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