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趁机挣脱桎梏,迅速躲进一旁的阴影处,不怀好意地笑道:“相爷別著急,您的心上人,就在前面等著您呢……”
这药极其霸道,短短数息功夫,谢云祁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大片冷汗。
“找死!”
他试图匯集內力与掌心,朝著那小廝狠狠的拍出一拳,结果刚一运气,就发现根本无法让內力匯聚。
他踉蹌著扶住墙角,咬住舌尖拼命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那裙子,似乎正是今日楚青鸞所穿的那身。
谢云祁大喜过望,忙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那小廝见状,也没阻止。
他刚才也看到了,那道身影,正是伽罗公主。此番他也算是任务圆满完成。
——
这头,楚青鸞刚进入厢房,挥退伺候的下人,准备小憩一会儿,结果这时候,大门被人『砰』地一声给撞开——
只见谢云祁踉蹌著跌入室內,素来一丝不苟的衣袍,此刻已经有些凌乱不堪。
他单手撑在门框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双总是锐利如刃的凤眼此刻也布满血丝,目光灼热,几乎要將人烫伤。
楚青鸞心头一跳,立即起身:“谢云祁,你——”
话还没说完,谢云祁已经反手扣上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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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粗重,声音也嘶哑得可怕:“殿下……別叫人。”
离得近了,楚青鸞这才注意到,他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潮红,身躯也微微发颤。
一股怒意自楚青鸞身体里迸发出来。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公然在宴会上对你下药?”
他试图安抚住谢云祁,起身去开门:“我这就去唤太医——”
“来不及了。”
谢云祁突然逼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炽热的掌心烫得楚青鸞心头一颤。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抵在了雕屏风上。
“谢云祁,你——”
警告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著浓烈的血腥气息,还有灼人的温度,强势的不留半分余地。
楚青鸞惊愕地睁大双眼,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对方,却触及到一片滚烫的肌肤。
谢云祁则趁势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不由分说的扣住她的后颈,將她锁在怀里。
“谢……”破碎的抗议声被吞没在唇齿间。楚青鸞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像是在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著更疯狂的衝动。
终於。
“砰!”
楚青鸞运功,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將谢云祁生生逼退两步。
谢云祁闷哼一声,踉蹌著扶住桌沿,疼得整个人都躬下了身子。
——楚青鸞那一掌,刚好打在他旧伤未愈的地方。
楚青鸞唇上的口脂已经被晕染开来,在她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靡艷。
她抬手擦了一下,指尖上沾染一点殷红,眉头微蹙:“谢云祁,你清醒一点!”
谢云祁低喘著,勉强抬头看她,眸中似有片刻清明。
可不过数息,药性再次翻涌而上,甚至比先前更加凶猛。
只见他浑身肌肉紧绷,额头和手背上青筋根根鼓起,像是隨时都能爆体而亡。
“噗!”
突然,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在他因中药而略带粉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旖旎。
他在试图运功抵抗。
可那药性十分霸道。
“谢云祁,你先坚持一下,本宫这就去……找个清倌人……”楚青鸞咬牙道。
“楚青鸞……”
他嗓音嘶哑的不成样子,眼底翻涌著近乎疯狂的慾念,“你……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
他猛地抬头,漆黑的眼底深得骇人:“就別再推开我。”
楚青鸞后退一步,冷声道:“谢云祁,你清醒一点,这不可能——”
话音未落,谢云祁突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著几分悵然和失落。
他哑著嗓子,眼底猩红一片,“好……”
“那臣……自行了断便是!”
说完,他猛地咬住舌尖,鲜血瞬间从唇角溢出,顺著下頜线滴落。
这一刻,他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濒临破碎的瓷器,浑身肌肉紧绷,冷汗浸湿了衣裳,却仍固执的不肯再靠近她一步。
唇齿间的鲜血越溢越多,呼吸也越发沉重,仿佛下一刻就会爆体而亡。
楚青鸞瞳孔一缩,终於忍无可忍。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疯子!”
然后,猛地推开窗户,运足內力,拽著谢云祁纵身一跃——
“哗啦!”
冰冷的池水瞬间將两人淹没。
谢云祁闷哼一声,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一颤,可药性未解,他仍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眼底翻涌著慾念。
楚青鸞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將他狠狠压进水里:“谢云祁,你给我清醒一点!”
水四溅,他的墨发在水中散开,唇色苍白,却仍固执的盯著她。
仿佛就算是死,也要把她刻进眼底。
——
与此同时,秦伽罗也带著人来到了后院。
她环视一周,结果厢房內空无一人,正恼怒的想要离开时,忽然听见水池方向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行走的脚步一顿!
等秦伽罗绕过厢房,走到后方水池的时候,这不看不要紧。
一看,眼前的画面竟差点让她绷不住。
只见谢云祁独自浸泡在冰冷的池水中,墨发在水中散开,衣袍湿透紧贴在他身上,水面上还泛著一圈圈未平的涟漪。
只不过秦伽罗早已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撼,是以並没有留意这个细节。
比如谢云祁明明没有动,可水面上却荡漾著涟漪。
她眼底迅速闪过一缕精光,娇声道:“谢相怎的在此?”
她蹲下身,指尖轻点水面,故作担忧道:“这池水寒凉,若是伤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谢云祁闭目不语,额角青筋鼓起,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著什么。
秦伽罗见状,心中暗喜——这分明是中了药!
“让伽罗来帮您吧……”
秦伽罗故作羞涩的解开外衫,露出雪白的肩颈,“谢相看上去似乎很难受,若是迟了,怕是得內力尽失,筋脉尽断,伽罗如何能忍心?”
说著,她抬起脚就要踏入那方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