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也需要发泄。
男女修士都一样。
汪海口中所说的这个落欢楼，正是最为出名的一个地方。
但每个人的发泄方式不一样，而且还要修炼功法，因此许念生拒绝了他。
“师弟，你活了这么多年，不会还没有破戒吧？”
汪海瞪大眼睛，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那正好，师兄我带你去长长见识，那里可不光是你想像的那样，我的两位小兄弟就是在落欢楼认识的。”
见其仍然不为所动，汪海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薄纸放在他面前。
上方是由各种基础符文排序组成的一个圆形图案，许念生还未看清，就被汪海收了回去。
“小聚灵阵图，布置好以后，即便是没有灵脉的地方，也能聚集天地灵气，达到身处灵脉的效果。”
“我看你最近正在研究符文，殊不知，阵法，炼器，以及符籙三者的符文是相通的。”
汪海手里摇著那张纸，看起来很懂的样子。
“如果你研究好了符文，那么三种技艺很快就能上手，所以这小聚灵阵图，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我一直待在山顶之上，灵气已经浓郁到不敢吸收了，何必再要这小聚灵阵图？”
许念生站起身，虽然有一点心动，但谁知道这阵图是真是假，別忘了，汪海这小子可是很会骗人的。
“师兄，你自己去便好，你说的那种，我享受不来。”
他抬步准备离去，可是汪海下一句说的话让其停下了脚步。
“有关於筑基灵草的情报。”
许念生转过头，皱眉看向这位师兄。
汪海见有戏，於是快走几步凑上前来，低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青珠山脉的后方，有一个古遗蹟，据说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旧址。”
许念生来到此处一直在专心修炼，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摇摇头，但是好奇心已经被提了上来。
“筑基丹核心主药在这古遗蹟中？”
筑基丹，每一枚筑基丹都珍贵无比，不是因为丹方难求，而是因为炼製所需的灵草稀少。
许念生在山上待了这么多年，筑基丹的辅药倒是有很多，但最主要的玉髓芝，紫猴和天灵果，一个都没有。
距离六十岁的界限就剩三年了，提升筑基成功率的筑基丹主药连个影子都没有，他每每想到此处，心里还是有些急切的。
询问袁念慈，对方也只是让他安心养伤，告知他不要太过心急。
想来汪海也是一样的心情，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不过这种好事，自己一人独享不好吗？
他为什么非要叫上自己？
似乎看出了许念生的顾虑，汪海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师弟啊，你也知道，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如今寄人篱下，初来乍到惹得师叔和师姐不快。”
“我看他们对你倒是不错，今日我带你去探寻筑基丹主药的消息，有机会你帮我美言几句。”
『你也知道惹人家不快了啊。』
许念生心里吐槽一句，倒是认真考虑了一下。
以他如今的修为和法术熟练度，在坊市內想跑还是能跑的。
更何况如今身后还有两位筑基修士撑腰。
一个落欢楼，不至於有多大危险。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
……
暮色渐沉，天边最后一抹霞光被灰暗的云层吞噬。
许念生紧了紧身上的黑色衣袍，抬头望向眼前灯火通明的三层木楼。
朱漆大门上方，“落欢楼”三个烫金大字在灯笼的映照下泛著曖昧的光泽。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想到和记忆中凡人的青楼没什么区別。
“修仙修仙，说到底只是有些伟力的人罢了。”
许念生感嘆一声，夜风裹挟这脂粉香气扑面而来，楼內音乐传来丝竹声和女子的娇笑。
他微微皱眉，最后还是跟在了汪海的身后。
“哟，这不汪爷吗~”
一个浓妆艷抹的老鴇扭著腰肢迎上来，许念生注意到她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
她手中的团扇半掩嘴唇，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了许念生的脸上。
“这位是？”
“新认识的道友。”
汪海接上话，熟稔地拋出一块灵石：“我们今日要让柳姑娘来陪。”
老鴇接住灵石，笑容僵了僵。
“青如今日身体不適，恐怕接不了客。”
一听这话，汪海瞬间就不高兴了。
“我说，老妈妈，你再心疼柳姑娘，也不能天天说她身体不適吧。”
“我也知道她亲人亡故没有依靠很惨，所以才更需要努力生活下去啊，对吧。”
汪海劝说半天，但老鴇就是不鬆口，一时之间还僵住了。
许念生不知道老鴇身后是谁，居然可以让她和修士討价还价。
但他推测，至少是筑基修士。
等了半天，汪还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换了一位姑娘。
走进楼內，二人跟著老鴇上楼进入包厢內，屋中佳肴已经备齐，等到她离开唤人之时，汪海对许念生解释起来。
“这座落欢楼，归於风阳明，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里面的姑娘都是凡人，自知没有灵根，却妄想著修仙摆脱凡俗命运。”
汪海很是不屑地嗤笑一声，隨即收起有些轻蔑的表情，继续说道：
“经常来这里消费的人都知道，落欢楼有三大明珠，凌蝶儿，芳菲菲，以及笑翠儿，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要再加一个柳青如，变成四大明珠了。”
“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係？消息从哪里来？”
许念生刚问完，就听见有脚步声接近，很快，房门推开，是一个秀丽可爱的女子。
如汪海那般所说，脚步轻浮，是个凡人。
虽然笑著，但双目黯淡，看著许念生二人，眼神深处有深深的渴望。
这百变坊市能容得下凡人生活，但似乎对其更加残忍。
可望而不可得，一入修仙世界深似海，看不够，也不想脱离。
这位姑娘款款而来，为他们斟酒。
“汪上仙，好久未见您了，奴家倒是想的很，您也不来看看奴家。”
汪海趁著她倒酒之际，已经摸上了对方的小手，双方说著甜言蜜语，让许念生一阵恶寒，赶紧搬起凳子往旁边坐了坐。
端起酒杯闻闻，没发现什么特別之处，一饮而尽。
味道一般，能尝出加了些壮阳药物，对他这种的练气后期影响有限。
旁边二人已经抱在一起，刚才汪海对这些女子的不屑变成了温柔，变脸艺术堪称完美。
“汪道友，不要忘了正事。”
汪海不想让別人知道他和周子画的师侄关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二人在外一直是以道友相称。
听到许念生说话，汪海从两座山峰中將头拔出，引起姑娘一阵娇笑。
“菲菲，你知道最近后山遗蹟的筑基灵药消息吗？需要多少灵石，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