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称为正道修士,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认为我做的是对,还是不对?”
眼前的邪修释放出气息,赫然是金丹,而且不是初期,是许念生无法確定的境界。
他们二人,確实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许念生发誓,以后再也不做什么烂好人了,遇到这种情况直接远离,回头看也不看。
只不过当务之急,是从这位金丹邪修的手上逃脱。
对方如果想弄死他们,早就动手了,也不必在这里心平气和地和他们对话。
这就说明他们二人还是有活路的。
“在我看来,这就是不对,难道村子里所有人都想让你的妻子献祭吗?难道没有阻止的人?你把村子里所有人都杀了,难道不是滥杀无辜吗?”
这是罗亮的回答。
不得不说这傢伙是真勇,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这么说,说一点谎话又能怎么了,活命才是最优先的啊。
“那你呢?”
不过对方並没有生气,反而是心平气和地转头看向了许久未曾说话的许念生。
“若是村民都想让你妻子死,那么你是对的,若有善人,那么你就是错的。”
“呵呵呵!”
邪修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来给你们证实一下吧,亲身体验一番,看看我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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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生见到对方右手掐动法诀,想要运转灵力逃离,但是只不过是看了对方一眼,浑身就开始发软,不得已靠在墙角。
意识逐渐模糊,双眼缓缓闭上,呼吸均匀,一如村庄里的村民。
……
再次睁开眼,强烈的阳光让许念生不由自主地抬手抵挡。
他的所有灵力似乎都被剥夺,身体沉重,甚至还挺著大肚子。
许念生变成了那个邪修的妻子。
烈日炙烤著龟裂的土地,这里已经半年没下雨了,庄稼颗粒无收,水井都即將乾涸,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村里的每个人恐怕都会饿死。
“柳原,为了全村的村民,你难道都不愿意主动上前,接受惩罚吗?”
许念生眯了眯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空地上,中央的火焰烧的旺盛,四周村民的眼神瞪的嚇人。
现在是傍晚,即便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但是阳光却依旧十分强烈。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许念生深吸一口气,感觉周围的空气十分的粘稠。
“我的孩子还在肚子里,至少让我生下他!”
许念生没有主动开口,但是他所在的这具身体自行说话。
看来邪修只是想让他们体验柳原的感受,並没有给予他们自主的行动权力。
“住口!”
人群中走出几个身著黑色衣袍,拄著蛇头拐杖,头戴骷髏的几位老人走了出来。
他们言辞激烈,指著柳原道:
“天道早就託梦与我,村中有邪祟,让我替天行道,这才能降下甘露,你和你的孩子,都是邪祟。”
柳原上前一步,逼得眾人迅速后退。
“你不过是因为我对你多有怀疑,我身负灵根,这才能看出村子里的旱灾和你们抽乾了地下灵气有关,你怕我说出去,这才想將我杀人灭口。”
祭祀冷哼一声,
“妖言惑眾,你看看村民们,有谁相信你的话?”
“我的丈夫是修行者,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凌外出十年,他离开的时候你就怀有身孕,如今十年已过,却还是未曾生出,即便是他回来,也绝对看不得这个魔童降世,搞不好还会亲自动手。”
“更別说,十年的时间之久,说不定他早就得了大道,不要你了。”
“哼,你都说了,这是可能,如果你们烧了我,如果刘凌回来,你们这里谁能挡下他,以他的性格,说不定直接拉你们陪葬!”
柳原搬出自己的丈夫,一时间语气竟然逐渐开始变化,占据了上风。
刘凌在村中很有威望,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不是祭祀的修仙者,而且境界远超村里的祭祀。
听到刘凌这两个字,眾多村民想烧死柳原的想法微微退却。
眼见如此情况,眾多祭祀再次站了出来。
“各位,再不降雨,一年之內我们必被饿死,刘凌来了以后,自有我等几名祭祀前去请罪,无需大家担责。”
此言一出,眾人眼中的退却顿时消失,一个个坚定下来。
“烧了她和她的孩子,就一定能解决旱灾吗?”
村民中有人提出质疑。
许念生看到了对方,是一个六岁娃娃,此刻正天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明明一个孩子都会发出疑惑,这里的人却是深信不疑。
祭祀等人站在新搭建的祭坛上,身后木桩上缠绕著浸过桐油的麻绳。
他们摇晃著铜铃,嘴里念念有词。
“需以火刑净化邪祟,方能唤回雨师!”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就连刚才提问的孩童也陷入疯狂。
他们拿起身边的木棒,点燃火把,向柳原靠近。
许念生能感觉到无数的恶意钻入自己的脑海中,感觉头疼欲裂,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
“杀了她,杀了她。”
“求雨师,求雨师!”
眾人口中高呼著不断接近。
柳原拿出丈夫留给她的保命玉佩,只是刚刚激活,就被祭祀用法术破坏掉。
对付不了刘凌,对付一个玉佩法器还不是简简单单。
他们控制住了柳原,將其送到了刑架之上。
没有人带有怜悯,许念生感受到的只有畅快,还有欢乐,疯狂。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柳原被绑在木桩上,她大声呼救,但是没有人有反应。
隨著火把丟入,火焰焚烧了起来。
柳原自知自身已经没有存活的可能,泪水不由自主的流出。
火焰烧过来了,从衣服,蔓延到皮肤,从灼烧,再到死亡。
绝望和无助,一直都存在。
许念生突然从地上坐起来,大口呼气。
看了旁边的罗亮一眼。
他们的反应如出一辙。
死亡的感觉,可绝对不好受,没有人想再经歷第二次,更何况还是被烧死。
“所以,你们的结论是什么?”
身后传来问话。
许念生转过头,看著坐在阴影里的刘凌,问道:
“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妻子被烧死的?”
刘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三十年后。”
“我的孩子是天才,他是感受到了外面的危险,这才不愿出来,可这反而成了祭祀动手的藉口。”
“我把那群畜生抽了筋,扒了皮,最后將其封印到这些纸人当中,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每过七天,我就会將纸人烧掉,让他们受焚烧之痛!!”
刘凌不再多言,看向许念生二人,
“说一说,你们最后的结论是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