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诡异的新人
“单开族谱..:”听了陈墨心的话,亚妮伊斯思索片刻,眯著眼问,“莫非你是指...星门计划?”
陈墨心宛如绅士般扬手弯腰,再度行礼:“人类渴望打破光速的桔,如果我能在其中出一份力,我相信即使过了千万年,人类歷史依旧会记得我的名字。”
亚妮伊斯神情中多了些许兴致:“真是罕见,听说母星那边现在到处都是“飞船派”,居然还有像你这样坚定的|星门派”。”
陈墨心笑眯眯抬起头:“如果我不坚定,我又怎会跨越天文尺度来到西塞罗行星,来到星门计划的最前线?”
经过这番对话,亚妮伊斯也放鬆了不少,她重新坐回椅子,拿起那根陈墨心先前递给她的烟。
陈墨心很適时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帮她点上。
亚妮伊斯深深吸了一口,將烟雾缓缓呼出,眯眼看著陈墨心。
“所以,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想来投靠我?”
“正是。”
“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查尔斯派来我身边捣乱的间谍?现在正值我们两人选举对决的关键时期,你的突然现身很可疑。”
『恕我冒昧,亚妮伊斯小姐,我的灵能是隱身,如果我真是查尔斯的人,刚才你犯困的时候已经被我抹脖子了。”
想到刚才那诡异的递烟情景,亚妮伊斯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不知不觉间就將一根烟抽完了。
陈墨心拿出怀里的烟盒,又描出一根递给亚妮伊斯,但被后者摆摆手拒绝了:“我每天只描三根,今天的量已经到了。”
“好吧,你说服我了,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一位送上门的帮手,尤其还是一名受赐者。”
“不过,我和那些观念传统的老古董不一样,我用人不看出身,无论你是灵能者,灵裔,还是凡人,我只看你是否忠诚,以及能力如何。”
“如果想让我对你委以重任,你需要先在以后的工作中证明自己。”
听到亚妮伊斯的话,陈墨心饶有深意一笑:“给您的见面礼,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完,他放下背后背著的登山包,从里面取出两个方正的木盒,摆到桌上,並做了个“请”的手势。
亚妮伊斯打开木盒,血腥气顿时扑鼻而来。
当看到盒子里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亚妮伊斯先是惊异,但在辨別出他们的身份之后,她的自光元地变得炙热,紧接著化作满满的深邃。
“必须承认,你的效率让我有些震惊。叛军领袖瓦姆·法克斯,高级人物巴林·格雷,这两人都掛在通缉名单上好几年了,我们一直逮不到人,没想到被你一个外乡人搞定了。”
陈墨心不失时机奉承道:“您是正人君子,而我是个玩阴的。对付这些卑鄙无耻的叛军,往往我这种人更有办法。”
亚妮伊斯短促一笑:“或许是上帝眷顾了我,以后你可能真的能给我带来惊喜。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陈墨心徐徐说道:“这个我刚已经说过了。我要一个机会,一个在您身边建功立业的机会。”
“另外,我还有两名同伴,他们是跟我一起从盖亚母星来的,都是坚定的星门派,也都是受赐者,我们希望一起为您效力。”
亚妮伊斯听后有些惊讶。
居然还有两名受赐者?!
灵能者可不是大白菜,不是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即使是在人类文明的发源地盖亚母星,灵能者的数量也就几千人。
而在西塞罗这种地方,更是一只手数得过来。
突然有三名受赐者要加入自己魔下,这已经跟天上下黄金没区別了。
“你的两名同伴现在在哪?”
“就在您的府邸外,等候您的接见。”
“让他们去正门,我让人把他们带进来。”
不多时,雷烈和亚歷山大就被侍从带到了亚妮伊斯的书房。
“介绍一下,高个子这位叫雷烈,掌握著变身相关的灵能,是个近战好手。”
“这位叫艾忠国,能力是磁场控制,同时也是一位神射手。”
亚妮伊斯对两人点头问候,还多看了亚歷山大一眼:“你模样看著是母星的西方人,怎么取了个东方名字?”
亚歷山大不卑不亢地说:“我是根正苗红的东方人,谢谢。”
“额...好的。”亚妮伊斯也没纠结这件事,继续说道,“听陈墨心说,二位都是星门派,你们大老远从盖亚来到这里,也都是为了前程?”
雷烈:“光宗耀祖!”
亚歷山大:“单开族谱!”
亚妮伊斯若有所思说道:“嗯...以前好像是有听说,母星那边的东方人对单开族谱很有执念“总之,既然是志同道合的人,又帮助这颗星球剷除了叛军的核心人物,以后你们就在我身边做事吧。”
“今天不早了,我给你们安排房间休息。明天我让人准备一场酒会,把你们介绍给我的其他同伴。”
第二天上午,亚妮伊斯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向整个殖民地通报了消灭叛军领袖瓦姆·法克斯、巴林·格雷的消息。
她原本打算如实介绍事情经过,让陈墨心享受这份本应属於他的荣誉。
但被陈墨心婉拒了。
陈墨心表示,当下正是行星总督竞选的关键期,亚妮伊斯比他更需要这份功勋,去爭取更多的选民选票。
亚妮伊斯也没有扭捏矫情,大方接手了这份功勋,並承诺以后会给予陈墨心补偿,
这个消息公布之后,上城区民眾自然是皆大欢喜,他们对那群打著正义名號、实则施行各种反人类恐怖主义的叛军早就深恶痛绝,巴不得他们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由於叛军一夜间失去两名核心人物,內部陷入混乱,早就调动起来的行星防卫军一举剿灭了多个叛军据点,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战果。
几条喜讯让上城区洋溢起空前的喜悦,街上甚至有人自发组织起庆祝游行。
当天晚上,亚妮伊斯也如约为陈墨心三人举办了一场酒会,酒会地点就放在自己的宅邸。
酒会现场灯光绚丽,玻璃穹顶仿若星河倒悬,將整座大厅映照得如梦似幻,优雅的音乐从復古的唱片机中传出,旋律缓慢典雅优雅。
宾客们三五成群聚集於此,身著剪裁考究的礼服,手中拿著清澈剔透的佳酿,脸上带著社交场合应有的礼貌笑容,正在彼此往来交谈。
酒会的参与者们除了亚妮伊斯团队的主要成员,还有诸多行星行星政要,以及与之交好的上城区贵族精英,阵容可以说是非常豪华了。
身穿晚礼服的亚妮伊斯走上高台,手指弹击水晶杯的清脆声音压下了眾人的私语,灯光隨之照耀在那身深红色的礼服上,显得明艷而动人。
“今晚,我们齐聚一堂,不仅是为了庆祝一场胜利,更是为了欢迎几位新朋友的到来。”
“请允许我举起酒杯,向陈墨心先生以及他的两名同伴致以最热烈的欢迎。”
眾人鼓起掌来,灯光也跟著聚焦在身穿定製燕尾服的三人身上,其中雷烈,亚歷山大豪迈,陈墨心大方而优雅,跟四方宾客们抬手打著招呼。
“陈墨心先生和他的同伴用自己的勇气与智慧,替我们剷除了两名叛军核心人物,这不仅是在为西塞罗行星谋取福祉,更为我们所有人树立了榜样。”
“从今天起,他们將不再是外人,而是我们的一员,是我们共同事业的坚定支持者。”
“愿我们的合作如同这杯中的美酒,越陈越香,越久越醇。请大家举杯,为新同伴的加入,为我们的团结与胜利,乾杯!”
眾人齐齐举起酒杯,喝下了杯中的佳酿。
祝酒词后就是自由交流时间了,眾人的社交焦点自然是作为宴会主人的亚妮伊斯,以及初来乍到的陈墨心。
两人此时正面对面端著酒杯,有说有笑。
陈墨心的社交能力一如既往优秀,谈吐大方又不失风趣,不时说上几个笑话,把亚妮伊斯和周围宾客们逗得鬨笑连连。
不过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酒会角落有一双阴势的眼睛,正在盯著陈墨心。
“这三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一名灰发男子看著远处的陈墨心,眼神和语气都不是很友好。
他身边一个男人压低声音说:“听说是从盖亚母星那边来的,三个都是受赐者,刚来就搞定了瓦姆和巴林,让亚妮伊斯非常欣悦。”
灰发男子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了,她还真是一点没变,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收来用。”
那个男人跟著嘆了声气,语气有些幽幽的:“但不就正因为有这样一位用人不拘一格的女士,
我们才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当然也有个坏消息,今天起,从下面抬头盯著我们的人又多了三个。”
灰发男子没再说话,只是眼神中的阴势又多了一分,大口喝下了杯中的烈酒。
这时,远处的亚妮伊斯左右张望,似在寻找什么,最后目光落在灰发男子身上,笑著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灰发男子眼中的阴势立刻消失不见,换上了彬彬有礼的绅士笑容,大步走向亚妮伊斯等人。
“陈墨心,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威尔逊,我的副手,一名灵裔,他跟了我八年,立过不少功劳。”
陈墨心微笑著伸出手:“你好,前辈,以后请多指教。”
威尔逊接住陈墨心的手,頜首道:“受赐者先生说笑了,我应该向您学习才是。”
亚妮伊斯对二人笑了笑:“那你们聊,我去招待一下其他客人。”
亚妮伊斯刚转身准备走,威尔逊就快步跟了上来:“女士,可否占用您一点时间?我这边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匯报。”
现在是酒会,酒会一般是不聊公事的,亚妮伊斯很快意识到威尔逊是有话不方便当场说,想跟她单独聊聊。
“好的,这里音乐有点吵,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吧。”亚妮伊斯把话接了下来,带头走向会场无人的角落。
“威尔逊,怎么了,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是关於陈墨心他们的事,女士,我一直支持您的所有决策,但我对冒然接纳这三人是否明智抱有疑虑。”
“为什么这么说?”
威尔逊了一眼远处的陈墨心等人:“母星盖亚距离西塞罗行星1.4光年,即使是以目前最先进的星际飞船,一趟航程也要十多年。”
“而且您也知道,目前冬眠技术不够完善,短期冬眠解冻对人体有著巨大伤害,所以只有那种时间超过30年的航线才能使用冬眠技术。”
“也就是说,从盖亚母星到我们西塞罗,十几年的航程只能硬熬。”
“可这三人看著非常年轻,感觉顶多也就二十几岁,难道他们在孩童时期就坐上了飞船?这合理吗?”
亚妮伊斯笑了笑:“瞧你说的,你自己不就是8岁坐上星际飞船,耗费十几年来到西塞罗行星威尔逊的声音变得很沉:“您说得没错,但也正因如此,我很清楚完整经受太空航行的人精神状態是什么样的。”
“星际飞船是完全密闭的空间,每天所能看到的只有金属甲板和各种各样的机械设备,就算找到一处舷窗,外面也只有压抑的黑色宇宙。”
“我有跟您提到过,我在那种环境患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在西塞罗星港下船的时候人都是懵的,调养了好几年才有所缓解。”
“但您看那三人,口齿清晰,活跃健谈,那绝对不是刚经歷星际远航的人该有的精神面貌。”
亚妮伊斯反问:“那你觉得,他们是哪来的?他们不可能是西塞罗行星本地人,否则我不会不认识他们。”
威尔逊皱著眉头低声说:“关於这点,我也非常奇怪。他们不是本地人,又不像经歷过星际远航的人,可按照常理推断,不经歷星际远航,又不可能来到西塞罗行星。”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他们给我感觉...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