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双子城作死王
狼月呆呆看著面前被踢翻的饭盆,一时没反应过来,沉默了足足十秒。
渐渐的,那双眼睛像染血般开始变红。
“焯!”
狼月將手里的肉猛地一摔,衝过去按住周厌一顿胖揍。
“敢踢我饭盆?你丫的是不是想死?!”
狼月骑在周厌身上疯狂抢拳,拳头像雨点般落下,带著愤怒劈头盖脸砸在周厌身上,打得一片青一片紫。
周厌也不反击,只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在狼月身下缩成一团,任她殴打自己。
“我给你脸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对不起,大王,刚才我是突发恶疾,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狼月就这么骑著周厌暴揍,打了足足两个小时。
打到后面,狼月胳膊都抢酸了,这才勉强消气,骂咧著將周厌踢开,重新把那些肉捡起来吃掉。
她还一脚把周厌的蛋炒饭踢翻,骂骂咧咧道:
:“罚你今天不许吃饭,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周厌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从嘴里吐出几颗被打碎的断牙,惨兮兮自言自语道:“反正已经吃过了:::”
当天晚上,周厌用灵能治癒了身上的所有伤势,牙也重新长出来了,一切恢復如初。
到点,两人准备睡觉了。
4號收容室中央有一棵高耸的老树静静佇立在月色下,枝干交错如龙,树根盘绕之间形成了一个半封闭的树洞。
这里就是狼月的“窝”。
树洞里垫著柔软的乾草,里面还有一只监管送的毛绒免子玩偶,狼月经常拿来咬著玩,兔子的耳朵部位都被咬烂了。
树洞不大,最舒服的位置自然是最里面乾草铺得最厚的地方,那里最柔软,躺上去乾爽又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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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月在河边洗完脸,甩了甩水珠,从树干一跃蹄进洞中,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躺到最里面的位置。
“周厌,你靠边点睡,別挡我风口。”
狼月隨口叮嘱一句,便闭上眼睡觉了。
周厌爬进树洞,她平时睡的地方是洞口处,那里风吹得著,露水也重,连点草垫子都没有,有时狼月睡得沉,翻个身还会把整条腿横端到她脸上。
今晚很安静,因为狼月这段时间接受各路人马挑战,运动量极其巨大,还是挺累的,刚趴下没一会就睡著了。
她窝成一团,脸埋在臂弯里,头髮微乱,耳朵也懒洋洋地垂著,呼吸很快变得平稳。
她还做了个梦,梦到那个囂张的陈墨心在决斗中被自已打得满地找牙,跪在地上不停求饶:“对不起,狼月大王,我认输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做著梦的狼月咂咂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小声梦起来:“嘻嘻...臭小鬼...你也有今天“肚皮...肚皮露出来...本大王就饶你了...”
狼月嬉笑说著梦话,呼吸绵长悠缓,睡得像只满足的小兽崽。
正睡得香,忽然一“鸣!”
一道突如其来的狼豪声划破夜空。
狼月被嚇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晴,耳朵也跟著立起。
“別的狼群打过来了?!”
她警觉地望向洞口,发现本该躺在洞口看门的周厌不见了。
狼月皱著眉,从树洞探出脑袋,借著月光向外张望,
只见不远处一块凸起的巨石上,周厌正披著外套,站得笔直,仰头对著天上的满月一阵阵乱豪。
“呜~嗷鸣~”
周厌就跟魔证了一样,用尽全身肺活量不停鸣,那声音稚嫩又带点走调,颇为滑稽。
狼月脸上的表情从迷茫、怀疑,迅速过渡到了愤怒。
“oi!你在那瞎豪什么?!”
周厌回过头乾笑两声,赔笑道:“大王,我...我在学你啊,你之前不是经常对著月亮『
鸣』吗?我觉得特有气势,就想试试看,爭取以后能跟大王一起鸣。”
狼月直接壹住了。
这话说得太漂亮,以至於狼月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算被周厌吵醒,有起床气,此时也撒不出来。
毕竟对方那么真诚,都说“我在学你”了。
狼月能怎么办?
抬手不打笑脸人,狼月无话可说,只能憋著火,自己认了。
.....別喙了,赶紧回来睡觉。”
“是是是,马上来。”周厌连忙从岩石上跳下,三两步跑回树洞,躺回原来的位置。
狼月也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之前睡一半被吵醒,狼月此时更加睏乏,她刚躺下没一会,整个人就鬆弛下来,意识被睡意占据。
周围的声音逐渐远去,连心跳都慢了下来,四肢仿佛被某种温热的力量拉扯著难以动弹,意识也像沉入水底的石子,缓缓沉没。
不知过了多久...
“嗷鸣!!”
高亢刺耳的狼豪划破寂静。
睡得正迷糊的狼月被吵醒,奴意像火山喷发般衝上脑门。
人的睡眠有一个由浅入深的过程,像这种半睡半醒的浅睡眠期间,被吵醒是非常难受的。
“唔嗯...”狼月发出一声低吼,脸上写满暴躁,耳朵都炸毛了,怒气冲冲从树洞探出头。
果不其然,周厌又站在那块熟悉的岩石上,仰头对著月亮卖力豪叫,身形在月色下拉出长长影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狼人。
“周厌!你在狗叫什么?!”
“大王,我刚才睡著的时候,突然梦见你威风凛凛的样子,我一下子心血来潮,想学你一嗓子。”
“你学个鬼啊,学都学不像。不许豪了!”
“为什么不许?大王你以前不是经常这个点开豪嘛。”
“因为我累了,要睡觉!给我现在!立刻!马上滚回来!不许再豪了!”
周厌地抓了抓脑袋,耸肩嘆气,小跑著回到树洞口,乖乖躺下。
狼月咕嘧著暗骂了几句,她是真的累了,眼皮沉得几乎睁不开,缩回去继续睡觉。
不多时,她又沉沉睡去。
这次的梦更加香甜,她不仅再度梦见自己把陈墨心打得满地找牙,还梦见他哭唧唧地掀开衣服,露出软乎乎的肚皮朝自己哀求:“狼月大王饶命啊...您摸摸肚子,我什么都听您的...”
梦里的狼月爽到满地打滚,她抱著肚子笑得直喘气,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就在她蹲下身,准备摸摸陈墨心的肚皮时.:
“呜——”
熟悉的狼豪如尖锥般插进脑海,撕裂了她的梦境。
狼月猛地睁开眼,滚滚热血上天灵盖,仿佛整个大脑都在发热,那张脸因怒火而完全扭曲,
眼睛以极快的速度完全变红。
“我看你丫的就是存心找揍!”
狼月从树洞里冲了出去,身体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一记飞冲肩撞上正在石头上狼喙的周厌。
“咚!”
周厌猝不及防,像风吹飞的麻袋般被撞落在地,她还没来得及求饶,狼月已经骑到她身上,开始疯狂抢拳。
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两只手都抢出残影了。
这一打又是好几个小时,周厌依旧是很熟练地缩著身子双手抱头,无论狼月怎么打,她都不反抗,突出一个任揍。
接下来两天,周厌秉承著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原则,对狼月展开了疯狂的骚扰,
中午。
狼月正蹲在草坪上,低头扒拉著桶里的牛肉。
周厌突然带著一阵风跑过,鞋子极其精准地踢翻狼月面前的饭盆,牛肉顿时洒了一地,
“哎呀!对不起,大王,我不是故意的!我追虫子呢!”
狼月僵硬地抬起头,盯著满地狼藉的肉,沉默整整三秒,衝过去把周厌按在了地上。
周厌挨揍+1。
傍晚。
狼月正在小溪里洗头,她在头上倒了洗髮液,用手揉搓著毛茸茸的狼耳和头髮,觉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把泡沫冲乾净。
拿水桶冲了一遍。
满头的泡沫。
冲两遍。
满头的泡沫。
冲三遍。
还是满头的泡沫。
.什么情况?!这泡沫怎么冲不乾净啊?!”
狼月骂骂咧咧,准备冲第四遍,突然感觉脑袋上凉凉的,好像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落在了上面回头一看,只见周厌站在身后,正偷偷往她头上倒洗髮液。
“周厌你想死是不是?!”
狼月从水里猛地跳起,把周厌按倒在溪边周厌挨揍+2。
晚上。
“周厌,我丑话说前头,今晚你要是再敢狗叫,哪怕就叫一声!我绝对打到你怀疑人生!说到做到!”
“不叫不叫..我今晚绝对不叫.:”
狼月眼看周厌唯唯诺诺,態度还算诚恳,觉得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
狼月趴到乾草堆,闭上眼睛。
就在她的意识快速下沉时.::
突然耳根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揉了一下。
狼月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厌正蹲在面前,满脸好奇宝宝的神色。
....你刚才是不是摸我耳朵了?”
“我..我只是...“”
“你特么敢摸我耳朵??!!”
“主要是因为大王的耳朵太漂亮了!我一下没忍住,所以就...哎哎哎!別生气!我错了哎呦!”
周厌挨揍+3。
就这样,周厌以疯狂作死为代价,弄得狼月这两天一顿好觉都没睡过。
狼月一天24小时,至少有18小时在揍周厌。
论挨打,整个双子城魔女管理局没有人比周厌更专业。
每次被狼月逮著狠揍,周厌从不还手,就抱头缩在那,你打吧,隨便打。
她甚至还摸透了狼月的打人方式,经常主动顺著狼月的拳头收劲,把伤害降到最低。
挨完揍,用灵能治癒好伤势,接著作。
突出一个一一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
狼月这段时间不是在揍周厌,就是在揍周厌的路上,真是揍得胳膊都麻了。
第三天早上,天刚刚亮,寒意未退。
狼月今天凌晨又双条被吵醒,此刻正起床气大爆发,怒气冲冲地骑在周厌身上疯狂抢拳。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怎么还敢豪啊?!”
“鸣鸣鸣...我不造啊,昨晚月亮那么圆,我感觉体內有一股洪荒之力即將爆发,就是控制不住想豪...大王你说我这是不是狼系血脉觉醒的標誌?”
“闭嘴!!!”
狼月火力全开,一拳打在周厌脑门上,砸出一个包。
狼月整整三天没睡好,那黑眼圈都可以直接去扮国宝熊猫了,整个人几乎被折腾到崩溃。
就在她疯狂殴打周厌时,突然,树洞外响起了基地广播的声音:“狼月,时间差不多了,你收拾好就过来吧。”
狼月愣了愣,拳头停在半空。
“..:...什么时间差不多了?”她下意识抬起头,目光呆滯地眨了眨眼,那双熬红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什么叫过来?去哪?”
广播回答道:“决斗啊,你今天不是要和陈墨心决斗吗?他已经在决斗场等你了。”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在狼月脑中炸响。
她顿时睁大眼睛,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决...决斗?!”
她脑中的记忆飞速倒带。
確实,几天前陈墨心来约定了决斗规则,也约好了时间,就是今天早上。
只不过周厌这几天折腾得昏天黑地,狼月的生物钟早就崩溃了,对时间的概念都有些乱了,完全忘了这事。
.....要不改天吧?我真的困得不行了。改到下午行不行?我先睡一觉,补个觉。”
“这改不了啊,那些观战的猎人、局里的领导、审判庭的审判者全都到了,不可能改时间的。
按照约定,迟到半小时以上,自动判负。”
.”狼月听到这里,差点从伍厌身上栽下去,她咬著牙,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啊啊啊啊啊!!!”狼月一把拎起地上还在装死的伍厌,揪住她的衣领疯狂摇晃,“都怪你!”
“你这几天每晚半夜狗叫,每天在我洗澡的时候往我头上倒洗髮液,还踢翻我的饭盆好几次!
为了揍你,我觉都没得睡!我现在困死了啊啊啊!!!”
说著,她张开嘴,在伍厌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嗷一一疼疼疼!”
周厌痛得哇哇叫,一边摸著鼻血,一边著牙强笑:“大王,你赶紧去应战吧,我一会也去围观,我给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