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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君士坦丁的一声令下,装满石灰粉末的陶罐、麻布包以及皮革袋瞬间被发射了出去。
  投石机的固定装置被鬆开,扭力绞索的力量带动木臂猛地弹起,装著石灰的容器被瞬间拋射出去。
  野驴式投石机的结构比较简单,核心动力来自来自动物的筋腱,所以投掷的重量不是很大。
  但是面对这次的战斗是足够了。
  投石机发射出去的容器砸在敌人密集的方阵中,瞬间破裂,乾燥的石灰粉末喷涌而出。
  这些石灰容器大部分砸在蛮族的身体、盾牌以及地面上,在惯性和风力作用下形成一团浓密的白色烟雾。
  在远处看起来像是突然炸开的云团在敌阵中飞速扩散,瞬间就起了效果。
  蛮族士兵长途跋涉,身上满是汗水,石灰迅速反应,甚至还能看到烟雾边缘泛起轻微的热气。
  石灰与汗液发生的反应產生针扎般的瘙痒和灼痛,蛮族士兵们开始疯狂抓挠,反而让石灰粉末扩散得更广。
  同时石灰粉还进入了蛮族士兵的眼睛里,士兵们下意识地用手揉眼,但这只会让石灰粉末更深入眼睛。
  这些士兵的眼睛瞬间视物模糊,甚至还出现了暂时性失明。
  “我的眼睛!”
  “什么都看不见了!”
  战场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的惨叫声,不要说蛮族的士兵了,君士坦丁自己听起来都觉得疼。
  隨著石灰粉末的迅速扩散,很多蛮族士兵將石灰粉末吸入到呼吸道,剧烈的咳嗽使得喉咙异常疼痛,仿佛被火烫过一样。
  不少严重的士兵直接气管痉挛无法呼吸,捂著脖子倒地挣扎,脸色涨红髮紫。
  作为直接被石灰粉末笼罩的蛮族步兵方阵,他们直接失去了大部分的战斗力。
  视线受阻的蛮族士兵们胡乱挥著武器,窒息者倒地翻滚,原本相对密集的方阵瞬间出现了缺口。
  “殿下!我们要不要开始?”普布利乌斯上前问道。
  “等一下,听我號令!”君士坦丁示意普布利乌斯稍安勿躁。
  蛮族的輜重部队在后方被前面的情况嚇住,看不清前方状况,不敢贸然前进。
  蛮族的指挥官试图通过呼喊来维持秩序,但士兵的惨叫、咳嗽声直接盖过了指令,完全没有人听他的。
  “弩炮发射!”君士坦丁大吼一声。
  罗马帝国的军团每5000人配50门轻型弩炮,这次君士坦丁总共带了超过200门弩炮。
  这些弩炮架设在马车上,两人操作。
  隨著他的一声令下,这些弩炮发射出巨大的箭矢瞬间將將蛮族的士兵击碎。
  更有甚者直接將几个士兵贯穿,像是肉串一样钉在地上。
  其中蛮族方阵的一些指挥官在这次攻击下直接毙命,本身就混乱不堪的方阵,更是彻底崩溃。
  “步兵方阵標枪准备!”君士坦丁吼道。
  罗马帝国的標枪採用软铁打造的枪柄,在击中目標后会弯曲变形。
  这样子既防止敌人回收利用,又能凭藉约20米的有效射程撕裂敌方的盾牌阵。
  隨著君士坦丁的下令,步兵方阵开始迅速向前移动。
  君士坦丁和普布利乌斯则是带领骑兵在侧翼,等到標枪攻击结束后直接衝锋!
  隨著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君士坦丁军团的士兵们开始怒吼,不停地为自己打气。
  虽然现在蛮族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但是还是不容小覷。
  40米...
  30米...
  20米...
  “放!”隨著首席百夫长的號令下达。
  步兵方阵的標枪瞬间投掷出去!
  嗖嗖嗖——!
  伴隨著呼啸声,漫天的標枪瞬间飞向蛮族的方阵中!
  无数的蛮族士兵瞬间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君士坦丁带领骑兵开始衝锋!
  君士坦丁一马当先,身后是君士坦丁军团的鹰旗。
  鹰旗是罗马军团的核心,由鹰旗手执掌,代表了元老院和罗马人民。
  紧接著帝像旗,因为君士坦丁是奥古斯都君士坦提乌斯的儿子,所以他可以携带皇帝金属头像的帝像旗。
  隨后是大队旗和龙旗,大队旗代表著是主力部队,龙旗则是骑兵部队常用旗帜。
  骑兵团们在君士坦丁的带领下咆哮著策马狂奔,像一柄尖刀一样直插蛮族方阵之中。
  隨著旗帜的移动,所有人都被感染了!
  骑兵团的衝击,让本来就溃不成军的蛮族方阵彻底失去了队形。
  甚至出现了逃兵的现象,即便是就地斩首也无法阻挡溃逃的发展。
  君士坦丁军团的步兵方阵和蛮族军团终於发生了正面碰撞!
  虽然蛮族士兵被君士坦丁的毒计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人数占据多数的蛮族还是有一战之力。
  哐——!
  前排的士兵们盾牌首先撞在一起,像两堵移动的石墙相互碰撞。
  巨大的衝击力让士兵们的手臂瞬间发麻,有人没站稳,盾牌脱手,下一秒就被长矛刺穿胸膛。
  矛尖撕开皮革甲冑的声音像是在撕布,紧接著是骨骼断裂的闷响,鲜血顺著矛杆往下淌,在地面匯成一道血溪。
  士兵们挥舞著短剑劈砍,剑刃砍在头盔上迸出火星,却没能劈开,转而刺入对方暴露的脖颈。
  动脉被割断的瞬间,鲜血四溅!
  鲜血溅在后面士兵的脸上、甲冑上,温热的液体混著汗水滑进盔甲,没人来得及擦,因为敌人的剑斧已经劈到了头顶。
  碰撞后几秒,双方的阵列就绞成一团,分不清敌我。
  后排的士兵推著前排往前挤,被挤在中间的人根本挥不出武器,只能用肩膀顶、用膝盖撞,直到被某个从缝隙里捅进来的矛尖戳穿。
  有人倒下,身体迅速被后面涌上来的人踩进泥里,骨头在无数只战靴下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战场边缘,受伤的士兵在血泊里抽搐!
  有人断了一条腿,试图爬向己方阵营,却被追赶的敌人用矛柄砸碎了头骨,脑浆溅在旁边的尸体上。
  一个年轻的蛮族士兵的肠子从腹部的伤口流出来,他哭喊著想用手塞回去,却被骑兵团踩过来的马蹄碾成了肉泥。
  没受伤的士兵们也在疯狂地喘息,甲冑的缝隙里全是血和汗,视线也被头盔上的血污所模糊。
  他们在机械地挥舞著手中的武器,直到手臂脱力。
  军团的士兵被蛮族的斧头劈开肩膀,斧头嵌在骨缝里,对方拔不出来。
  失去理智的蛮族就用脚踩著士兵的胸口往外蹬,带著筋肉將武器抽走。
  空气中到处都瀰漫著浓烈的血腥味,混杂著汗臭以及排泄物的骚味,还有武器被血浸过的腥气。
  所有人耳边全是嘶吼、惨叫、武器碰撞的闷响以及骨头被砸碎的声音。
  偶尔士兵们还能听到指挥官嘶哑的怒吼声,但是很快就被更密集的惨叫声所淹没。
  阳光照在沾满血的甲冑上,士兵们的脸上和身上掛著血痂,眼睛里全是血丝,像是被血腥味逼疯了的野兽。
  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是为什么而战,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眼前所有的敌人砍倒,这样子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