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仁慈，即便你一时茫然，也不会降罪於你，但有关我们教会的记忆，会从你的脑海中抹除。”
“放心，不会对你的身体產生任何影响，只是想再接触到我主，那可能要等很久了。”
白衣女子微笑解释道。
她的笑容给人一种信服力，觉得这就是天使的化身，通俗点来讲：顏值有理。
接下来不愿意加入破晓教会的，陆续有人离开这里，门口的老人负责抹除他们记忆。
隨著他们离开下水道，记忆在也在逐渐消退，当彻底返回地面时，他们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留下的新人隨著教眾们，跪在地上，双手紧握位於胸前，他们虔诚闭上眼睛隨著白衣女子一同对著石像祈祷。
“无尽星空的第一束光。”
“谱写著永恆希望篇章。”
“您的信徒们在此时对你虔诚祈祷。”
“……”
所有人拜伏在地，场面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细微可闻的呼吸声，在各处发出。
很整齐。
方澈登上石阶，来到台上，转身俯瞰著下方趴在地上的人，其中有大概有七位非凡者。
再加上眼前的白衣女子，和刚刚两位表演的人，差不多十位了。
真正的核心成员目前应该不在。
再加上上次赵宇带领的六人……这个破晓教会势力不容小覷啊！
不过跟异常调查局相比，差距依旧很大，没到队长级，普通的手枪对他们有著致命威胁。
真理之下，眾生平等，管你非凡者不非凡者的。
而普通人想要触摸到枪械一类的东西太难了，这就是差距的体现。
方澈来到石像后方，不知为何，石像对他似乎有种吸引力
右手剎那间变得可以触碰实物：“很奇特的材质，摸著居然让我精神力恢復了些……”
魂游状態下，对精神的消耗极大，以他现在的精神强度，在不战斗或施展手段的情况下，可以维持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左右。一旦战斗，差不多应该是四十分钟。
咚咚。
石像晃动了两下，声音在寂静的屋內是那么清晰。
“我去！居然这么鬆动！”方澈赶忙把右手恢復原样。
白衣女子原本趴在地上，在听到声音之后，有些疑惑抬起了头，下方一些人已经开始小声嘀咕了。
为了防止躁动，她赶忙开口遏制：“神明大人听见我们的祷告，刚刚是祂给予的回应！”
不得不说，这临场反应让一旁看著的方澈嘆为观止。
眾人闻听此言，一个个屏住呼吸，他们日日过来参拜，已经领教过信仰神明大人的好处，可这是第一次神明大人正面给予回应！
一时间大家变得更虔诚起来。
这样不行啊！
方澈摸了摸下巴，虽说自己只是探查情报，可如果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失误，让他们更加有凝聚力，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得搞点事情才行！
他双眸盯著石像，想看看能不能破坏一角，这样一来说不定可以对破晓教会造成一些负面影响。
砰！
石像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个大摆钟一样晃动起来。
这时方澈才注意到，这玩意是被透明的线吊起来的，距离平面近乎完美契合，难怪碰一下就会摇动。
“这是？”白衣女子很是不解。
石像怎么会自己动起来呢？
此时的祈祷已经结束，大家纷纷站了起来，在看到石像的异动后，一个个满脸不可思议。
“看来神明大人对我们今天的祷告非常满意！”白衣女子硬著头皮说道。
说著她开始顺时间绕著石像走了一圈，结果发现並无任何异常。
我还就不信了！
方澈又是一击！
砰！
石像再次晃动，这次比之前更加剧烈。
什么材质，居然这么抗造？方澈开始震惊了。
刚刚那一下，他几乎使出八成精神力，可依旧没有对石像造成丝毫损坏。
“这是神明大人对我的回应。”白衣少女硬著头皮撑下去。
方澈注意到对方双手在身后勾著，明显是紧绷著情绪，可正面去看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不得不说演技可以！
“神明大人在上！”
眾人狂热欢呼著。
隱约之间，方澈看到有金色的颗粒，从一些人身上冒出，它们井然有序的朝著石像这边飞舞著。
而下方的人们，以及白衣少女，对此却像没看见一样。
“这些东西是什么？”方澈有些诧异。
最让他没料到的，居然有一部分金色光点，朝他这里飞来，约占整体的三成左右。
方澈想要避开，却发现那些光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一直跟著他，最终还是没入到他的灵魂里。
他赶忙进行检查。
光点在没入灵魂，来到了它的意识空间里，原本平静悬浮的无字书，在发现金色光点到来之后，立马颤抖起来，不断自主翻阅著书页，光点没入一篇篇页数之中。
“无字书对这玩意很感兴趣？”方澈很惊讶。
不，准確的说就像飢饿很多天的人，看到美食所暴露的那种最原始的渴望！
当人们的狂热散去，那些金色光点也逐渐消失，方澈隱约猜到了什么——信仰之力。
从他的认知……比如看过的小说或者古老神话故事中，可以得知只有神明才能承载信仰，使用信仰。
这是神明专属特权，非普通人所能享有的。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无字书到底是什么？
“时间差不多到了。”
来不及等方澈细想，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精神力已经快要过预设的閾值了，再继续下去不是不行，就是恢復起来太慢，期间自己整个人没什么太大的精神。
“解除。”
周围的环境如走马观，约过了数秒，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下一刻无字书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仔细端详著，却发现没有任何变化。
“奇怪，能吸收信仰之力，应该会有些变化才对。”方澈有些奇怪，沉思片刻后得出一个结论。
量太小，吸的还不够！
又或者是他想多了，无字书可以吸收信仰，但无法去利用信仰之力。
不过实践出真知。
“明天再去一趟吧！”方澈心里有决定。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已经找到破晓教会在大江市的据点，接下来该怎么跟张队联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