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家的小声提醒,让李加成夫妇知道,这些年在他身上的投资並不是没有起到作用。
让李加成夫妇万万没想到,昨天下午,那位永高公司董事长程功居然亲自邀约沈弼夫妇去跑马地看赛马。
这意味著什么呢?
他们明明提前几天就邀约了沈弼夫妇,对方当时也欣然答应。
可仅仅因为那位程先生的邀约,沈弼夫妇居然就突然变卦了。
这又说明了什么?
很明显,难道自己夫妇这些年在沈弼夫妇身上的投资与感情,竟比不上那个年轻人重要?
那位程先生又为什么会突然邀约沈弼夫妇?
如果仅仅如此,或许还不算什么。
李加成夫妇最担忧的,是那位程先生很可能明知他们今天与沈弼夫妇有约在先,却依然亲自出面邀请沈弼夫妇去看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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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说明了什么?
回去路上,李加成坐在车上沉默不语。
庄月明想说什么,碍於司机在场,终究没有开口。
一个多小时后。
深水湾半山別墅。
李加成的专车停下。
夫妇二人下车,俩人刚刚进入一楼客厅,正在看电视的李泽矩兄弟发现父母脸色难看,还提前归来了,李泽矩立刻关掉了电视。
两兄弟原以为父母不会这么快回来。
“我不是让你们去做功课吗?怎么还在这里看电视?”庄月明语气中有一股怒火。
“妈,妈咪,我们这就去做功课。”
李泽矩拉著弟弟,如同逃离一般快步离开客厅,回自己房做功课。
一般情况下,李加成不会过问儿子的功课,平常这都是庄月明在管。
现在夫妇俩回到家中。
因未能见到沈弼夫妇,又得知他们是被程先生拉去看赛马才爽了约,让夫妇俩心情自然低落。
但是,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
浅水湾半山別墅。
程家。
晚上六点。
程功已经坐车回来。
在程功看来,李加成是只老狐狸。
即便程功拥有未来几十年的见识,他也绝不敢对其掉以轻心。
程功与程振邦夫妇吃完晚餐后。
独自回到书房,一边翻阅报刊,一边沉思。
就目前来看,他提前布局狙击九龙仓,以及谋划和记黄埔的行动,暂时还没有出现紕漏。
但是,他很清楚,此事必须慎之又慎。
晚上九点多。
女佣小英已替他备好浴缸泡澡的温水。
“少爷,泡澡的温水准备好了,需要小英替你洗头吗?”小英站在一旁问道。
“那你帮我洗一下头髮,再按摩一下头部吧。”
听到少爷答应,小英立刻跟著程功来到浴室前。
她小心翼翼地替程功洗完头。
隨后,程功很舒服地躺进浴缸。
小英手法轻柔地为他按摩头部。
程功舒服地闭上双眼,却是还在想著公司上的事。
程功则在脑中梳理著自己的计划。
一步错,步步错。
面对李加成那种老狐狸,程功知道,必须每一步都不能出现错误,否则,到时付出的代价也就大了。
从现在来看,程功觉得沈弻夫妇和李加成夫妇的关係,还没有真正发展到那一步。
现在狙击九龙仓,布局截胡和记黄埔,程功知道,自己和星河投资公司已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
过了一晚。
星期日。
上午八点半。
太平山別墅。
沈弼家。
香檳色的宾利停下。
李学军从车上下来。
在门口按响门铃。
过了一会,別墅里面的女佣人出来开门。
“你好,什么事吗?”女佣人问道。
李学军將那份少爷的拜访帖递上去。
女佣人接过拜访帖后,李学军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女佣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已经驶离的宾利车,关上门,把那封拜访帖交到管家手上。
“管家,这是昨天那位程先生的专职司机刚刚送来的拜访帖。”
管家接过去看了看,发现確实是那位程先生派人送来的。
管家没有多说,直接拿著拜访帖来到书房。
“先生,这是程先生刚刚派人送来的拜访帖。”
沈弼拿过去。
拆开来看,发现署名竟是程功,沈弼有些惊讶。
昨天,双方刚刚在跑马地见过面,现在程先生又在拜访帖上说下午要来访。
沈弼没有说什么。
示意管家关上门出去。
在这之前,他確实从未见过程功,但是,昨天程功在跑马地的包厢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书房桌面上那两枚价值不菲的瑞士名表上。
一枚百达翡丽。
一枚江诗丹顿。
这都是沈弼最喜欢的瑞士名表品牌。
旁边还有一枚手錶,那是昨天李加成夫妇来访时送的,只是,当时沈弼夫妇正在跑马地和程功看球赛,错过了会面。
那是一枚劳力士,价值也有几千港幣,按理说並不便宜。
但是,如果与程功送的那两枚名表相比,这表与表之间的差距,就相当明显了。
想到这里。
沈弼又拿起刚刚看过的程功那封拜访帖。
他那张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
。。。
“少爷,拜访帖已经送到沈弼先生家了。”
李学军回来报告。
“辛苦你了,下午我们还得出去一趟。”
作为一名专职司机,说忙也忙。
因为周末只要主人有事,就得隨时待命开车;说閒也閒,很多时候,主人不用车,专职司机便可以坐著看报或喝茶。
下午。
程功坐车先是前往那家典当行。
离开典当行后。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出发了。
“先去那家鲜店。”
。。。
香江中区。
之语鲜店。
一辆香檳色的宾利在旁边停下。
现在店里的钟楚虹和其他女店员正忙著整理鲜。
一般来说,鲜店除了接待上门买的顾客外,也承接电话预订,並按地址配送鲜。
今天是周日,店的生意比工作日要忙碌许多。
突然,一位眼尖的女店员最先发现了停在门口附近的多辆豪车。
她立刻热情地迎出来。
其中,那辆宾利车。
车门打开,见到程功已经从车上下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弯腰忙碌的钟楚虹。
“程,程先生,是你?”
年轻女店员有些惊讶。
程功对她点点头,目光却直接落在钟楚虹身上。
钟楚虹抬起头,也认出了这位前几天过来买的客人。
“钟小姐,你好。”
“程先生,你好。”
钟楚虹有些意外。
其实,现在的她对豪车之类並没有太多概念,只觉得这位年轻人衣著讲究,出入还有豪车和隨行人员陪同,身份自然不一般。
现在钟楚虹的脸颊带著一丝红润和汗珠,应该是刚才整理鲜时导致的。
“程先生,你要买什么?还是和上次一样吗?”
“还是和上一次一样。”
钟楚虹和店员们立刻进去准备。
程功站在一旁,看著忙前忙后的钟楚虹。
弯腰拿著鬱金香的钟楚虹,能感觉到这位程先生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大约十五分钟后。
钟楚虹和其他女店员包好了一束色彩繽纷的鬱金香,格外鲜艷夺目。
“程先生,好了。”钟楚虹將那束鬱金香抱出来说道。
一旁的李学军立刻上前替少爷接过。
“还是付支票吗?”
程功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取出1000港幣。
钟楚虹拿著钱进去找零。
今天是周日,店里的鬱金香比程功上次买的贵了100港幣。
“程先生,这是找你的零钱。”
程功隨意地將零钱放进口袋。
正准备上车离开,他又停下脚步问道:“钟小姐,鲜店几点关门?”
“程先生,我们这里一般是晚上六七点关门。如果你到时还要过来买,我可以晚些在这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