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所谓圣血
“先生，如果你拿这个问题去问任何一个你可能遇到的血猎，你最有可能得到的绝对不是答案，而是他们立即反手砍过来的刀剑。”
“因为你所问的这个问题已经触及到了深红圣约最为核心的密辛，是他们真正无论如何，都要拼死保管的秘密。”
居然这么严重？
“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火眼的回应让安东尼越来越觉得好奇了，要知道，他现在已经基本確定圣约是一个比较中立，
甚至是偏善良的正义组织。
而能让这些只是一心猎杀怪物，暗中守护人类文明的傢伙当场翻脸的秘密·
“虽然圣血的保密等级非常高，但有关其本质的答案其实一直都非常显眼，先生。”
“它就是一种血，而且不是別的血，就是每一名正式血猎人身上都会流淌著的血，即所有的猎人之血。”
“嗯？”
安东尼越发疑惑了。
“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苦难之血］这个词？”
苦难之血？那不就是—
安东尼再次將手探入身下的阴影，然后抓出一本比较轻薄，几乎只有一掌厚度的书籍。
“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做苦难之血，但我打开它的时候，里面却根本没有任何內容记载，这就是本空白的书籍。”
当时安东尼在看到这本书之后他就觉的不对劲，觉得这本书里的內容应该是被某种办法特殊加密过，现在看来他猜的没错，这本书果然是有秘密。
“你看不到这本书里的內容是理所当然的，先生，因为你手中握著的是所有血猎人上百年以来所摸索出的各种秘传血术。”
“甚至书写这本书的文字就是你之前所询问的圣血，除了真正的血猎人，那些拥有同源之血的存在以外，任何人都不可能破译这本书中的內容。”
“连你也不能吗？”
安东尼看向火眼，在他看来，他的生命形式已经明显脱离了正常生物的范畴，也许会和那些所谓的血猎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我？很遗憾，我也不行，毕竟我只是一个可悲的实验品，虽然我的经歷已经足够痛苦，但却並没有背负真正的苦难之血，自然也无法观测到这本由圣血所著的书籍。”
“不过没关係，先生，虽然我无法观测这本书的內容，但对於里面记载的知识我其实大都有所了解。”
“费德勒以往对我进行实验的时候基本都是拿这本书里的內容当做参考，他有时候会为我解释里面的內容，说这次的实验有可能会让我获得什么能力，虽然大部分的实验都失败了，但是我却几乎记下了他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让我从头为你解释吧。”
火眼清了清嗓子，然后重新飞到一旁的架子上，又向外侧挪了几步，躲开了火焰的直接烘烤，
然后缓缓开口道。
“想要了解圣血是个什么样的东西，那你就必须要知道所有正式参加过猎人之苦仪式，並且成功蜕变的血猎人所背负的基础能力是什么，这种东西也就是他们所谓的苦难之血，是所有成功通过仪式的血猎人都会获得的一种力量，是所有血猎能力的基础。”
“无论是血液咒术还是各种另类秘法，都需要依靠苦难之血作为引子才能施展出来。”
“它就相当於一个引子，一种燃料，可以让血猎爆发出超越常规的战斗能力，如果以其作为祭品，那更是可以大幅度增强常规血术的力量，使其爆发出难以想像的巨大威力，而这种力量也並不是它的极限。”
灭眼的语速逐渐变得越来越快，
“非常神奇的一点是，苦难之血其实是可以进阶的，根据费德勒的研究，他声称这种血液拥有一种十分神奇的性质，即它可以依据其主体的存在及意志，向著某种方向发生更为激烈的突兀转变。”
火眼停下来喘了口气，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隨后清了清嗓子，又继续开口说。
“你看过那本《深红戒律》，那你应该清楚深红圣约这一组织的构架，儘管血猎人大都独来独往，其中甚至良不齐的掺杂著类似费德勒那样的反叛者，但事实上，绝大部分的血猎人其实都一直恪守著该组织最为原初的教诲，遵循著圣约最为基础的戒律作为管束。”
“而这些人中的最为优越者，当他们意志与体魄的磨练达到一个界限，他们自身的苦难之血就会开始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由於一直遵循神圣的戒律与道路，恪守古老的誓言，所以誓言本身也会给予守誓者以回馈，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原本猩红的血液將会染上金色的光辉，神圣之血將从此刻开始流淌进他们的四肢百骸。”
“他们的血液將不可避免的［圣化]，从而获得更为强大且神奇的力量，而对於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深红圣约的內部人员都会將称其之为［圣血者］。”
“一旦获得了这种力量，几乎所有的圣血者都会立即成为教派的高层，成为他们中最为强大的武力以及道德层面的代表者，而这便是圣血的本质，一种能够跟隨主体的力量与意志，向著某种方向发生转变，升阶的力量之源。”
安东尼原本正在聚精会神的听著，但在听到这句话后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等等，你说血猎的血液会因为他们的个人力量与意志发生转变？且不提这种力量的原理，但既然正常血猎的血液都是红色的，可我杀了费德勒的时候，为什么他的血是绿色的？这是不是说明—...
“是的，先生，你猜的没错，费德勒也確实走上了那条道路，我无法为你解释这种力量的成因，因为血术的力量本来就非常神奇-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这种形式就好像那些圣武土，他们的存在已经证明了誓言与信念真的能够赋予人力量，从而招致神圣的援助，而血猎人在这一点上好像更为自由。”
“因为费德勒就是这样，他走上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血猎能將自身的血液开发成类似他的那种模样，他虽然走上了那条转变晋升之路，但他的血却並不是传统的，金色的神圣之血，而是绿色的腐败之血。”
“与此同时，也许是因为先天的身体劣势，亦或者是服用了过量的链金药剂，又或者这条路本身就是拥有一定的缺陷，这导致他的进阶被卡在了一个台阶上，迟迟无法真正跨过那道完整的门槛，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在寻求某种办法，渴望得到突破。”
“在前段时间，大概是在两个多月以前吧，我听他说他终於已经找到了那个办法，目前只差最后的一味主药材，他就能跨过最后的那道门槛，成为一名全新的破限之人，一名前所未有的[败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