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要鞭尸!
“美和子,美和子..
,耳边传来轻柔的女声,佐藤美和子终於回过神,表情仍有些患得患失。
她的闺蜜宫本由美就在身边,手里拿著沾了碘伏的球,正在清理她手臂上潦草的伤□,动作比平时柔和许多。
宫本由美她换上乾净的绷带,关切问道:“还好子弹没留在肉里,有没有感觉到头晕目眩?”
在大后方听到失去美和子位置信息的时候,她著急的简直要跳脚,可惜她一个提供“
专业技术支持』的选手再怎么著急也没用,也只能干等著。
好在美和子没事,虽然看起来颇为狼狈。
警察小姐也確是一副憔悴模样,本来束好的短髮已经凌乱的黏在额头上,宫本由美今天特意画的锋利眼线更是不知何时早就晕开了,在眼下晕染出淡淡的阴影,让本就疲惫的眼睛更显憔悴,唇膏早就蹭掉了,只剩下乾燥的唇纹间残留著一点暗红色。
如此狼狈的佐藤美和子大概也不多见,警视厅的同事们只是看上一眼,立刻都理解了佐藤美和子的不容易,因此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展固定程序,而是先行勘验现场,並且让宫本由美前来安抚情绪,但其实规矩肯定是不能变的。
美和子摇摇头,眼神疲惫。
宫本由美不由得更是怜惜,动作越发的轻。
但其实警察小姐真就是纯累的,她在半个小时之內抽乾了別墅附近所有汽车的汽油,针对性的洒满整个別墅,也亏得毒贩们为了跑路,车倒是准备了不少,但工作量不低。
如此这般,警察小姐既要保证火势足够大,还要挪动尸体製造出內江的假象,实在是把她累坏了。
当宫本由美处理好伤口后,不远处观望的高木涉立刻拿著隨身的笔记本找了过来。
现场一把火烧了个乾净,以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做太细致的环境勘探调查,只能找佐藤美和子这个唯一倖存者,这件事也不可能拖太久。
高木涉的声音也带著十足的庆幸,又有些悲痛。
“佐藤小姐,现在你恐怕是唯一的倖存者了,我们已经找到了疑似近藤君的遗体,生前他好像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警察小姐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打起精神,在短暂的思索中,她说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
“近藤是东和会的黑泽良的养子,这一次任务失败就是他的原因....,高木涉都惊呆了。
佐藤美和子见状,便拿出一本外表普通的小册子,表情很是复杂,低声道:“这是他的笔记,上有他的亲笔述,还有些东和会的犯罪证据,应该能证明些..”
是的,这玩意还真是佐藤美和子在近藤身上找到的,上面也的的確確是近藤的笔跡。
没人知道近藤为什么会留下这种东西,甚至还带在身上,毕竟他已经死无全尸,但毫无疑问,这帮了她一个很的大忙,也能让她...推卸罪责。
高木涉接过册子隨意翻看几页,脸色变换。
“我马上联繫白鸟警部!”
当看到白鸟任三郎的时候,佐藤美和子决定撒下一个谎言,虽然这一生不知道她到底撒下了多少谎言,但这一次,毫无疑问是最大的一次。
说起来,警察小姐在抽汽油的时候心绪还是平息不下来,只能强迫自己思考,然后她惊讶的发现,这个看起来的“死局』似乎其实並不算什么太难的事。
在她的解说中,白鸟任三郎很快就勾勒出一个黑帮为財,分赃不均发生內訌,最后不知为何同归於尽的故事。
至於大火,正常人稍微想想也知道这是在毁灭罪证啊,只是可能中途出现了点什么意外,导致了现在有些抽象的结局。
这故事符合任何人的想像,逻辑严谨,条理清晰,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场观察到了尸体有些骇人,更像是恐怖片而不是黑帮片。
警察小姐对此的解释就简单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当我在收藏室,那里没有任何视野,大火燃到收藏室的时候,我才跑了出来。”
白鸟任三郎立刻联络属下和港口的警员在展开搜寻和排查,力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潜逃者。
至於警察小姐的说法,他很自然的相信了,这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其一:对比起近藤,他更愿意相信同事多年的佐藤美和子,事实上警视厅中佐藤美和子异常出名,漂亮又能干,属於基层干警的白月光,有许多人对她深信不疑,更別提还有近藤亲自交代的罪证』。
其二:一把大火烧掉所有的细节证据,已经再难以查证,深究的可能性极低,而且这事还很麻烦,多年从事缉毒的警察居然是毒贩安插在警局的內应,他用屁股想也知道这种事绝对不能爆出来,东京警方高层会力图把影响降到最低,这次的案件会很快结案,能不拖延就不拖延。
种种原因,白鸟任三郎已经不打算深究,再说他们这一次的出勤也不是勘探命案现场,鑑识科的同事只是象徵意义的带了几个,根本没有细致化的专业设备,大火之下,所有细节线索都消失了。
白鸟任三郎沉声道:“佐藤刑事,我已经基本了解情况了,警局居然有这种事存在,我们要展开內部调查,这一次真是全靠你了,我会为你申请应得的待遇的。“
佐藤美和子摇头道:“不用了,我没做什么...”
白鸟任三郎看著惨兮兮的警察小姐,表情严肃道:“什么都別说了!我们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的!我会致电我的父亲,他如果不给您应得的待遇,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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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闺蜜已经说出话,宫本由美打抱不平道:“是啊,美和子都哭了,她好久没哭过了!该死的近藤,我恨不得鞭他的尸!”
工,,白鸟任三郎一番寒暄后走了,警察小姐却是一副有些失神的样子,一直在念叨著什么“太荒谬了”“实在太荒谬了”之类的话。
高木涉心想:这一定是同事背叛的打击太大了!哎,可恶的近藤!
不过他为啥要留下自己的罪证呢?
好难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