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吃席还要掏钱?
“假如我將身处荒岛,如果选择隨身携带某种药物的话,那么可能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一一阿司匹林。”
一九五一年,九月三十日。
四九城第一製药厂的西药第一车间,我国自產的首批阿司匹林下线了。
自1934年阿司匹林被发明以来,在很长时间內一直以大剂量作为解热镇痛药或抗风湿药使用。
直到本世纪四十年代,才发现它的抗血小板作用,进而用於心肌梗死的预防。
到了1977年,《stroke》杂誌上发表了一项隨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研究证实了阿司匹林在预防脑卒中(中风)方面的作用。fda分別於1980年和1985年批准了阿司匹林用於脑梗死/短暂性脑缺血发作和心肌梗死的预防,从此开创了阿司匹林防治心脑血管疾病的的新纪元。
车间里,化工口的谭领导春风满面。
“来之前,我还是有些担心的。就怕仓促间原材料运输延误,影响了十一前的生產下线。”说著话的功夫,谭领导拿起了装满阿司匹林的玻璃瓶。“这一瓶有多少粒?”
“领导,这是一百粒的规格。”老张回答道。
谭领导仔细打量了一番药瓶:“乾的不错,这次考试算你们及格嘍。不过,这生產条件是不是.简朴了一些。”
看著远处反应釜旁边提著塑料桶的工人,谭领导心里犯起了嘀咕:西药不是挺高大上的吗?这怎么还整成泥瓦小工了。
老张递给郝仁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心领神会,想好了措辞:“谭领导,这些都还是粗製品。再经过十几道精製工艺后,阿司匹林成品才能做出来。”
郝仁的这番说辞,也不完全是瞎扯。很多人以为,药物的整个生產环节,一定是清洁、无尘的。其实,在药物合成这个阶段,生產环境比苍蝇馆子好不了多少。只有到了混合製剂阶段,才会根据实际需求採用无菌、无尘等车间。
虽说对郝仁的解释还有些疑惑,可谭领导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你们的步子不能停啊。”谭领导继续说道。“现在,咱们的半合成青霉素,一直受限於青霉素的產能。对消炎、抗感染的药物,我们还是很急需的。”
青霉素的低產,郝仁还是了解的。一是现有的青霉菌株是1943从老美带回来的,还需要持续优化。二是现阶段还没有採用玉米淀粉培养基。
虽然他清楚的知道原因,但却不是他的身份能建言的。而且,用玉米淀粉作为培养基的先决条件,就是需要对青霉菌株进行持续优化。
“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再接再厉,继续新药物的研究、生產。”郝仁信誓旦旦的表明態度。
既然短时间內无法提高青霉素的產量,那不妨把目光放到別处—比如五零后、六零后耳熟能详的四环素类。毕竟在四环类药物的耐药性未出现前,我国可是出口了近万吨的四环类药物。
不久,谭领导带著几瓶阿司匹林,满意的回去了。
而郝仁也告了个假,踩著车子回了四合院。
今儿是星期天,贾旭东结婚的日子。
郝仁之所以寧可请假也要回来,並不是他贾旭东的面子有多大;实在是因为他对秦淮茹放心不下。毕竟,在贾张氏面前,麵皮薄的秦淮茹太容易吃亏了。
他甫一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口,便看到贾张氏立在礼桌的一旁,目不转睛的盯著钱袋子。
“哟,三大爷!您这记帐先生还带著个小秘吶?”郝仁下了车子,打趣道。“这可是咱四九城的头一遭!”
听到郝仁的话,贾张氏翻了个白眼。
阎埠贵却涨红了脸:“贾家嫂子,您若是信不过我,那就另请高明!跟一监工似的,站在这里。”
“老阎,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怎么就信不过当监工了?”贾张氏扯著嗓子,开了。“我站在可不是因著你,是在等我家旭东接新娘回来吶。”
“那成!您站在这顺便把礼钱收了吧!”阎埠贵起身,作势要走。
“阎埠贵!你可是收了润笔钱的!要走,就把润笔钱还了。”贾张氏边说著话,边把手摊在了阎埠贵跟前。
阎埠贵看著记得差不多的礼金簿,他是一脸纠结。片刻后,咬了咬牙,还是坐下了。
贾张氏枝招展的笑了起来:“老阎吶,记完帐,別忘了多核算几遍。这和钱相关的事,出了紕漏可就不好看了。”
阎埠贵忿忿的哼了一声,把头一扭就没再搭理。
见状,郝仁就要推著车子进去。未曾想,没待他走动,贾张氏便挡了过来。
“郝仁,你们家可还没给份子钱吶。”贾张氏復又伸出了,她那只白白嫩嫩的小胖手。
郝仁扎好车子,问道:“什么份子钱?”
“我们家旭东结婚,你不得掏一份?”贾张氏又笑了起来。
见贾张氏笑了,郝仁也跟著笑了:“贾大妈,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结婚时,你们也没出份子钱吧?”
贾张氏茫然的看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连忙摆手:“您看我!当初郝仁他们可是在轧钢厂办的,不是我收的礼金。”
“这不可能!旭东可是找我要了一块钱吶!”贾张氏喊道。或是嗓门大了点,竟有些岔劈了。
郝仁摊了摊手:“贾大妈,就咱这人品,还能给你扯谎?指不定是贾旭东逛了你,拿钱瀟洒去了!喷喷,一块钱吶,都够整两斤猪肉孝敬您了。”
“郝小子,你先在这等著。我进去问问易中海!这事儿他肯定知道。”贾张氏转身就要朝中院跑去。
郝仁连忙喊住了她:“贾大妈,你们家席面怎么样?”
“怎么著?想掏份子钱了?”贾张氏一脸得意。“咱老贾家的席面,可比傻柱儿办的强多了!”
“嗨!您怎么张口闭口不离份子钱?”郝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虽说当初我结婚,是在轧钢厂办的。可那实打实的席面,您也是去吃了?还没掏一分份子钱!如今轮到旭东哥结婚,这席面怎么也得还回来。”
“啊!你这个坏小子,不掏份子钱,还想吃席面儿!”贾张氏急的跳起了脚,颤颤巍巍,波澜壮阔。“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一一门都没有!好好的小子,怎么跟著阎老抠学坏了———“
“嘿!他贾家嫂子!可没这样埋汰人的!”阎埠贵也急了,咱一人民教师,哪能落下这名声?“这还当著面的埋汰吶!”
这会贾张氏也自觉说错了话,扭身跑去了中院。接著打前院,传来了贾张氏的叫喊声。
“郝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想吃席面儿,就掏钱!不掏钱还想吃白食?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