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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年代:从四合院开始的化工人生 > 第218章 麦田里的谈话
  第218章 麦田里的谈话
  厂长办公室里,两人的探討还在继续,“对了,张领导。之前您说的答应了一半——”
  郝仁的话还未说完,老张便接了过去:“咱们提申请的时候,今年的新粮还未下来。
  这段时间,新粮虽是下来了,但是还需要等待统筹调度。所以,他们只答应配给申请的一半给咱们。而且是,细粮一半,粗粮一半。”
  郝仁愣了半响,这才回道:“得儿,有一半也成。”
  是啊,看现在新粮下来了。撑不到俩月,山区里又会有一片饿肚子的。
  “谁说不是呢?”老张嘆了口气。“想当初我们在太行山的时候,五月底收了粮食,七月初就得饿肚皮—.”
  郝仁坐在一旁,默默听著老张的讲述。或是因著亲身经歷的关係,老张虽未用上华丽的辞藻,但是仅仅简单质朴的语句,就把曾经的一幕幕勾勒在郝仁的眼前。
  良久后,见老张似乎从回忆中缓过劲来,郝仁这才轻声问道:“张领导,细粮和粗粮是分开装的吗?”
  “应当是的吧”老张的回答有些不確定,旋即又填补了一句。“指定是分开装的。要不然,细粮多少粗粮多少,怎么分得清?”
  “我看-细粮粗粮还是混在一起的好。”郝仁缓缓说了句。“到时候,也好一视同仁,省的这家白面多了,那家大米少了。”
  现如今虽是新世界的天了,可毕竟山区还是晦涩著。万一出了个踢斗淋尖的人物,可不就好事办成了坏事?
  “你考虑的倒是周全。”老张点点头,算是默认了郝仁的说法。“成!明儿一早我就再去一趟!”
  到了这会儿,两人总算是把事情谈妥了。
  送走了郝仁后,老张连忙掏出笔记,一丝不苟的记录著两人刚才的对话。他们老张家的祖上不是说了嘛一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进了六月,天气变得逐渐炎热起来。在那炽烈的阳光下,田间的麦子也渐渐地变得金黄。
  站在秦家庄的村头看向远方,整片麦浪在微风中摇曳晃动,仿佛是在向人们展示它的美丽。而在麦浪中,农民兄弟们正在辛勤地劳作著,开始收麦。隨著一把把镰刀的划过,一棵棵结实饱满的小麦被割下。復又被一双双粗糙的大手,放成堆,捆成捆。
  是了,收麦子的季节到了,充满了新的希望和欢乐的时代早就来临了。
  地头前,秦淮茹坐在一株柳树下。她看著弯腰劳作於麦田里的郝主任,时不时的指挥著。
  “郝仁,这边漏了几棵没割到!那边也是別把麦穗踩到了!”
  此时的郝主任,早已过了那股子新鲜劲儿。他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仍是一副欢欣雀跃的模样。瞎,鹰酱那里都有收割机了,咱这还火耕石镰著吶!
  “郝大夫,你老丈人的这块地收成可不赖。”不知何时,大队长过来了。
  郝仁抬起头,趁机揉了揉腰。
  “可不是嘛,您瞧瞧这麦穗比去年的壮实不少。”郝仁拿起几株麦穗,放到大队长面前。“对了,您老怎么今个儿还背上枪了?”
  大队长先是看了看麦穗,隨后才回道:“瞎,谁知道吶。一大早的接到上级通知,要求我们穿的规整点,傢伙事擦亮点您说,是不是有上级领导来视察工作?”
  郝仁笑了起来:“您倒是会说笑。这大热天的,哪个领导能来咱们这地头找不自在?”
  “说的也是。”大队长想了想,接著道。“去年收玉米的时候,就来了位领导。只是在乡里看了看玉米收成,便又回去了。压根就没到我们这来——”
  “哟,那指不定今年还得过来。”
  大队长猛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的道:“郝大夫,估摸著还真让你猜著了!去年来的时候,地里的玉米都收的差不多了,来这还能看什么?这回一准是踩著收小麦的点过来的!您忙著,我得带人四处寻摸寻摸。”
  与此同时,秦家庄另一边的『实验田』旁,一行人停下了脚步。
  “这里就是那块实验田?”
  看著眼前光禿禿的麦田,红爷爷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笑意。
  “应该是的。”大队长不在,陪同的乡干部只好上前回道。“您看—麦茬里续种了玉米,苗都出来了。”
  红爷爷弯下身子,细细打量一番。
  “嗯,看样子种下来没有半个月,是等著雨水才种的吧?”
  乡干部连忙回道:“五月份旱了一阵子,他们就没敢种—-直到上月底的一场大雨,这才把玉米种下。”
  红爷爷抬头看向了远方,那里是水电站的方向。从水电站出来的河水,沿著河道一路弯折的经过了秦家庄。
  “还是要把水利工程做下去的。”他缓缓说道。“只有把河水引到了田间地头,才能改变老百姓看天种地、看天吃饭的窘境。”
  一行人沿著田埂,继续向前走去。当到了一处正在收割的麦田时,红爷爷停下了脚步。
  “这亩地能收多少?”他边说著话,边捡了一把麦穗放在手心里。
  “这个———几百斤应该是有的。”
  红爷爷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做工作要脚踏实地,一切从实际出发。怎么能一直说应该呢?你们是基层工作者,要与群眾紧密联繫在一起,打成一片。”
  “没有满腔的热情,没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没有求知的渴望,没有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
  听到红爷爷的这番话,乡干部涨红了脸,汕汕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打人群中传来了大队长的声音。
  “领导(只能用这个词,见谅),这亩地去年收了三百来斤麦子。今年追了次尿素,灌浆时又挑了几天的水,收好后五六百斤还是有的。”
  一旁有人小声介绍道:“这是秦家庄的大队长。
  “你这工作,做的就很扎实嘍!”红爷爷终於露出了笑容。“去年,你们村用了尿素的玉米,收成就翻了一番。今年的小麦,一定不会差了去。”
  大队长激动的说道:“您说的是。我们在对小麦追肥后,又按照乡里的指导,每亩地都挑了几天的水。您瞧瞧这麦穗,又大又饱满。”
  说看话的功夫,大队长拿出几个麦穗,放在手掌上用力的搓了一阵。片刻后,他摊开手掌,轻轻一吹一一麦壳飞落,几十粒饱满的麦粒赫然出现在手上。
  红爷爷接过大队长递来的麦粒,感受著手心里的沉甸甸,开心的笑了起来。
  “小林,你们也过来看看。”红爷爷对旁边的警卫员喊道。“这么大的麦粒,没见过吧?”
  “这比我们老家的上等田都要好了。”小林感慨道。
  远处,金黄色的麦田在阳光下闪耀著光辉。麦穗隨风轻轻摆动,如波浪一般起伏,温柔地拂过人的脸。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麦田上,金黄色的光芒在每一颗麦穗之间跳跃,仿佛诉说著收穫的喜悦。
  日头渐高,田地里的温度也热了几分。红爷爷不顾面颊上的汗珠,仍是兴致颇高的走在由间地头。不时有收麦的农人认出了他,兴奋得挥舞看手中的小麦;红爷爷便同样挥舞著手里的麦穗,热切的回应过去。
  接著,麦田里的人群如同波浪一般欢欣鼓舞的喊出了口號。
  这般动静,秦淮茹和郝仁自是看到了。眼瞅著自己媳妇儿那副激动的模样,郝仁连忙放下镰刀跑了过来。七个月的身子,可得小心注意著。
  “领导,那边好像是製药厂的郝同志。”小林轻轻说了句。
  “哦?是嘛———那咱们过去看看。”
  於是,在秦家庄的田间地头上,郝仁再一次见到了红爷爷。
  未等郝仁说话,红爷爷先开口打趣道:“你倒是一位多面手。”
  “这不赶上周末了嘛,就过来帮忙收麦子了。”这一刻,郝仁仿若是一名三好学生那般,规规矩矩的站直了身子。
  不顾旁人的惊讶,红爷爷继续说道:“不错,这才是布尔什维克式的新工农。”
  听著耳边的这句“布尔什维克式的新工农”,秦淮茹的表情很精彩。这不是她和郝仁在婚礼上说的嘛?
  郝仁被夸奖的颇为不好意思,只能的点点头。
  “小郝同志,你向我介绍介绍麦收工作吧。”红爷爷忽又说了一句。
  然后,一老一少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向了麦田里。惟留下眾人,在地头前小心翼翼的揣测著。
  见离人群远了些,红爷爷笑著说道:“你和他们琢磨出来的那个奶牛养殖业,不错。”
  “红爷爷,不搞出个奶牛养殖业,咱们的人造奶油可站不住跟脚。”郝仁解释道。
  红爷爷点了点头:“和你们製药厂的药丸子是一个道理,都是要搭台唱戏的嘛。咱们现在胳膊腿都很瘦弱,要蹲下来蓄足了力才好挥出那一拳!”
  “您说的对,他们的科技比咱们发达。不掩饰一下,很容易就被他们抄了去。若是再被他们註册成专利,咱们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啊。腰杆子不硬,做什么都是畏手畏脚的。”红爷爷有些无奈的道。“听说,人造奶油是用棕櫚油做出来的?”
  听到红爷爷问起,郝仁一五一十的介绍起来。
  “棕櫚油,我是见过的。可是没想到,经过——-嗯,加氢反应,竟然能做成奶油。”红爷爷话锋一转,提及了从前。“还是40年的时候,我就说了。自然科学是很好的东西,它能解决衣、食、住、行等生活问题,所以每一个人都要赞成它,每一个人都要研究自然科学。”
  “有机化学就是自然科学里的分支。”郝仁小声说道。
  “年前我还在想,你们製药厂继疤疾之后,还会做出哪些成绩。没想到这么快,就做了人造奶油出来。”讲到这里,红爷爷笑了起来。“港岛的同志们,月初做了匯报,五千吨的人造奶油换来了五百多万美元的外匯。这是了不起的成绩!”
  “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郝仁谦虚的道。
  红爷爷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你的作用还是要予以肯定的!我们做事情不能好大喜功,但也不能妄自菲薄。说说看,接下来你们製药厂是怎么打算的。”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自打月初和老张谈了分厂的事,卫生口给的压力可不小。一顶顶子虚乌有的帽子,接憧而至。搞得老张都喉声嘆气了起来。
  想到这里,郝仁立即说出了之前的打算。
  “建分厂?”红爷爷迟疑的道。“这是件好事吶。就地生產,可是解决了运输的难题郝仁隨即补了句:“这还牵扯到保密的缘故。港岛的苏同志数次提到,鹰鉤鼻们已经收拢大量的中医,正在破解咱们的抗疟丸等药物。”
  “你考虑的很周全。到了现在,西医还在和中医辩论著但不管怎样,敌人想要的,我们就一定要反对!”
  隨后,红爷爷又问了些化工发展的事情,便准备回去了。
  临走前,他看向远处的秦淮茹打趣道:“你这是要做父亲嘍,名字想好了吗?”
  郝仁赶紧回答了几个关於郝爱一类的名字。
  红爷爷沉吟片刻后,说道:“若是男孩的话,还是叫郝爱民吧。”
  夕阳西下,万物都染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天空中漫布著红、橙、黄的云层,宛如一幅艷丽的油画。它散发著温暖的光芒,照亮著祖国大地上的一切。
  夜深了,秦淮茹趴在郝仁的胸前,仍是追问个不停。
  “红爷爷怎么会认识你的?”
  郝仁轻抚著她的秀髮,细声慢语的重复著:“我们製药厂过年的时候,红爷爷去我们那里视察。作为医务科的先进工作者,就被红爷爷记住了。”
  “那也不至於单独和你说话吧?”
  “说话?没说什么不过就是问了几句老秦家的那块地,收成怎么样,生活怎么样,吃得饱吗?穿的暖吗?”
  黑暗中,寂静了一阵。
  “红爷爷还真关心我们老百姓吶。”秦淮茹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