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诡异降临:我独自成仙 > 第50章 雁盪山,盪是荡平的盪吗?
  次日,天光微亮,张悬疲惫地睁开眼,眼皮沉重得仿佛压著千斤巨石。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酸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碾碎后又重新拼接起来。
  远处,和尚正在一处空旷的土地上,单手撑地,闭目倒立。
  听到声响,和尚左臂一撑,山岳般的身子腾空而起,稳稳落地。
  和尚的脸上没有一丝倦意,反倒精神矍鑠。反观张悬,满脸倦意不说,精神头也是极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守夜的是他。
  张悬嘴角抽了抽,心中咬牙切齿,暗骂:“狗娘养的『天师度』……”回想起昨夜的“试炼”,被无头尸佛斩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甚至被血线绞成肉泥的场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六个时辰,五百三十一次死亡的幻痛仍在神经末梢跳,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经歷这些东西?
  “不能再想了,那些死去的记忆在攻击我。”张悬摇了摇脑袋,似乎想把脑中那些不堪的回忆全都赶走。
  “大人,昨夜可是未曾睡好?”见张悬满脸疲惫,和尚心想不该啊,上半夜间张悬连动都未动一下,应该睡的极沉。
  张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带著几分自嘲,“好……好的很。”
  这时,一阵浓郁的松香味飘来。
  早早起来的季安寧將一杯冒著丝丝热气的松针清茶递到张悬面前:“大人,喝口茶醒醒神吧。”
  张悬接过木杯,饮了一口,浓郁的松香在唇齿间绽开,温热清爽的茶水顺著喉管涌入,顿时一阵神清气爽。他闭上眼睛,感受著茶水的温度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仿佛连灵魂都被这温暖抚慰了。
  大半杯茶水喝完,张悬这才算找回了些活著的感觉。
  说起来,昨夜虽然被折腾得惨烈,但收穫也是巨大的。
  从一开始被无头尸佛瞬秒,到最后能与那恐怖的“鬼王境”怪物斗个三七开,张悬的战斗技巧和心性都有了质的飞跃。
  那些死亡的经歷不仅没有击垮他,反而让他对四式神道的掌握达到了细致入微的境界。
  每一次死亡,都是一次淬链;
  每一次復活,他都更强一分!
  “如果真要在现实世界修炼,別说每次使用神道术式都要上不少时间补足精神气血,单说想找无头尸佛这样的强大陪练,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张悬心中感慨,“这就是所谓的痛並快乐著吗?”
  更何况,现实中的生死搏杀,哪有內景中无限復活的便利?只有在生死之间的实战,才能真正激发出一个人的潜能。
  如今,张悬觉得,哪怕再次对上鬼王级別的强大妖鬼,他也有了一战之力。
  一行人稍作休整,便朝西南方向出发。经过一整日的行进,终於来到了雁盪山脚下。
  张悬没急著进山,而是让和尚找了个隱蔽处准备先修整一晚。
  今日份的提问次数全被昨日开启试炼透支掉了,现在的张悬连开启【幽烛玄瞳】都做不到。
  虽说他如今对四式神道已经运用的得心应手,但手上没有底牌,这让极为缺乏安全感的他非常不舒服。
  ……
  雁盪山巍峨耸立,山势险峻,云雾繚绕间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山间古木参天,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藤蔓缠绕的枯树上,乌鸦猩红的眼珠隨著眾人移动,令人不寒而慄。
  山脚下是一片荒凉的村落,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显然早已无人居住。
  穿过荒村,张悬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季安寧:“你確定那三人,是雁盪山的狼匪?”
  季安寧走在队伍最后,目光冰冷,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大人,绝不会错,那几个畜生离开时,我恰巧醒来,他们经过窗户,我瞧见其中一个畜生摘下了妖鬼面具,那畜生半边脸上刺配有狼面图腾,嘴角处还有颗癩子!”
  “我听爹爹说过,那群盘踞雁盪山的狼匪,脸上便有这样的狼面图腾。”
  “只要让我再见一面,哪怕是化成了灰,我也识得,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几个畜生!!!”
  眼见季安寧情绪愈发激动,瘦削的身子不断轻颤。
  和尚蒲扇般的温暖大手搭在她肩上:“阿弥陀佛,守住心神,別让仇恨吞噬了你。”
  季安寧微微摇头,自嘲般的笑了笑:“只要能杀了那几个畜生,哪怕要下阿鼻地狱,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娘,我一定会为您报仇。”季安寧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
  匪寨瞭望塔上,两个醉汉正对著崖下撒尿。酒气混著腥臊味瀰漫在夜风中,其中疤脸汉子突然打个激灵——他总觉得暗处有什么在窥视,可放眼望去,只有阵阵松涛摇摆,並无其他。
  “听说了吗?昨夜三当家回来了,还带著疯牛和石头去找乐子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守卫咧著嘴笑道。
  “嘿嘿,那帮村民见了妖鬼面具,嚇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蠢货。”另一个守卫附和道,语气中满是嘲讽。
  所谓的“找乐子”,就是雁盪山狼匪戴著妖鬼面具,劫掠周边村镇。他们利用村民对妖鬼的恐惧,肆意妄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这时,那匪徒走了过来,满脸淫笑地说道:“昨晚疯牛那小子可真是走运,听说他找到的猎物是个极品,前凸后翘丰满的紧,只是可惜是个哑巴,一声不吭,少了些许乐趣。”
  他口中的“哑巴”,正是季安寧的母亲。那一夜,在三名匪徒闯入前,母亲將熟睡的季安寧藏进了衣柜。
  之后的事,便如季安寧所讲述的那般,那位刚烈的女子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忍受著三名匪徒的凌辱。最终,她被残忍虐杀,惨遭分尸,偽装成妖鬼作案。
  而匪徒们则大摇大摆地回到了雁盪山老巢,继续他们的“逍遥日子”。
  就在几人谈笑间,一道极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劳驾问一下,你口中的疯牛,在哪?”
  突如其来的人声將两个狼匪嚇得魂飞魄散,背对著那声音的狼匪警觉些,一咬牙,腰间长刀出鞘,反手对著身后就是一记横劈……
  “鐺!”
  一抹金光闪过,两根泛著淡淡金光的手指將锐利的刀锋崩开一个豁口。
  长刀被震飞,那人骇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的面庞。
  年轻人眉眼俊秀,眸中淡漠的视线,仿佛在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