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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杂鱼,我必斩尔等狗头
  绚烂的阳光穿透茂密树冠,在林间投下斑驳光影。
  徐方银踩碎一根枯枝,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咱们这是离开南疆,还是?”
  他眉头紧锁,脑中闪过先前嫁衣女子破棺而出的恐怖场景,眼中带著深深的忌惮。
  即便是镇南关目前最高战力,那位八品御气境的陆清酒大人,也不知能不能胜过那真仙遗蜕。
  最令他心惊的是一一那嫁衣女子可以吞噬周围一切生灵的生机,实力每分每秒都在上涨。若放任不管,只怕不出几日,整个南疆都难有可以制衡她的存在。
  张悬抬手拂开垂落的藤蔓,他面容冷峻,微微摇头:“先去镇南关,请陆清酒派人儘快支援。”
  “支援?”徐方银猛地停步,枯叶在靴底发出脆响,“老徐,就算陆清酒亲临,恐怕也...”
  他喉结滚动,没敢说完后半句。
  光影交错间,张悬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派人支援的目的,不是为了制服心月狐!”
  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却让徐方银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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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是为了救人。”张悬五指缓缓收拢,捏碎了一片飘落的树叶,“我想...趁机救下和尚。”
  和尚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生死,可张悬却不想看著他如此牺牲。
  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朋友不多,当初在凤鸣山,若是没有和尚,说不定他早就交代在那片诡异地界了,一路上和尚对他也是多有照拂。
  和尚毋庸置疑是个好人,但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下,好人最是容易送命,所以张悬一直不想让自己成为什么狗屁好人!
  “你!”徐方银瞳孔骤缩,瞬间明白了其中关窍。
  他猛地抓住张悬肩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是要拿那些支援当诱饵,让他们去拖住真仙遗蜕,你再..“
  话说到一半夏然而止,因为这个想法太过自私。
  此事若是传將出去,张悬怕是要被所有正道仙门之人唾弃怎么?你朋友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张悬没有否认,在他心中便是如此,我只管的了自傢伙伴,其余人的性命,与我何干?
  他目光如刀望向古剎禪方向:“只希望,还来得及。”
  说罢,目光扫过徐方银与季安寧,张悬忽然展顏一笑:“到了镇南关,你们就留在那儿吧,別参与这事了!”
  徐方银眉头紧锁:“怎么?”
  他笑一声,“方才还说不想当好人,现在倒体贴起来了?不想我们沾染这样的醃事?”
  季安寧牵著张悬的衣角,眼神中带著丝委屈,难道在大人心中,她会因为这等小事,而不站在大人身边吗?
  张悬见两人表情,嘆了口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心月狐的强大无法估量,我一个人...方便行事。”
  “乱星落”確实能带著同伴一同適离,但前提是需要触碰到他上一次他是运气好,趁著心月狐愣神之际,这才將眾人聚集在一起遁离战场,若是再来一次,
  他可没把握再復现一次。
  可如果是他一个人,搭配“神道五式一一巽风九息”的身法,还是有很大可能救下和尚的。
  听到这话,徐方银挠著脑袋,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一一曾几何时,他自认为也是个天才人物,同阶修士中难逢敌手。
  可遇见张悬后,他才发现,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同为十一品?
  呵。
  “白虎將星”上官凌、大妖鬼金羊、巫祭,这些他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却一个个被张悬击败!
  他狠狠搓了把脸,张悬说要独自行动,他竟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一一这认知比败北更让人颓丧。
  一旁的季安寧则是另一种心情,掌心早已鲜血淋漓。
  指甲嵌入血肉的疼痛,远不及“累赘”二字带来的刺痛。
  虽然大人並未这么说,但季安寧明白,帮不到大人,自己就是个无能的废物。
  《玄煞七绝》在经脉中疯狂运转,煞气灼得五臟六腑生疼。
  可即便这样...却也不能压下心中那满满的泪丧与愧疚!
  一一还是不够强啊!
  徐方银与季安寧两人心中同时涌起这句话。
  张悬顺著上官静离开前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一远处层峦叠嶂,那处八百里开外,便是大周南疆最后的屏障,镇南关。
  “此地离镇南关相隔八百里,不过那是走官道,我们若是穿山而过,可以將行程缩短一半。”张悬沉吟片刻,继续道:“全力赶路的话,子时前应该能到。”
  说罢,他望向徐方银与季安寧两人:“时间紧急——“
  话音未落,徐方银突然咧嘴一笑。他反手將断刃插回鞘中,双手结了个古怪的法印。隨著“咔吧”一声脆响,他脊椎骨节寸寸爆鸣,周身竟浮现出青色的风纹。
  “老徐,”他眉梢挑著几分桀驁,“你怕是忘了老子出身长生宗一一“宗门前辈活得久了,总会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术法!”
  “呼!”
  平地骤起狂风。徐方银衣袍猎猎作响,身后不知何时生出了两簇青色的羽翎。
  “长生宗秘传·青鸞掠影步”
  此刻,季安寧眼眸微垂,她认真道:“大人,不用担心安寧,別的不敢说,但遁术,是安寧的强项。”
  《玄煞七绝》中有一招暗影遁,可以在阴影中来回穿梭,他们现在身处密林,到处都是树荫,
  最是適合施展这一招。
  张悬微微頜首:“走!”
  张悬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脚尖轻点树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在林间飞掠,
  所过之处,枝叶轻颤却不曾折断半根嫩芽。
  徐方银足尖轻点地面,背后青色羽翎翻飞,整个人竞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十丈.
  季安寧的身影则更诡。她退后半步,恰好站在一棵老松的阴影里。
  当林间风过时,她的轮廓忽然如水波般荡漾起来少女纤足轻点,整个人如墨汁般融化在树影里。
  下一瞬,三十丈外的阴影中条地探出半截素手,转瞬又消失不见。她的身影在连绵树荫间闪烁,每次现身都比前一次更远,宛如在林间跳跃的幽灵。
  夜幕下的镇南关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青灰色的城墙在月光中泛著冷铁般的光泽。
  高达二十丈的城垛上,每隔十步便悬著一盏幽绿的“鬼眼灯”,那是用妖兽油脂炼成的长明火,照得墙砖上乾涸的血跡格外刺目。
  张悬三人刚踏入关前百步,一支玄铁箭便撕破夜空,“”地钉入他身后岩壁。箭尾翎羽剧烈震颤,带起的劲风在张悬脸颊擦出一道血线。
  “来者止步一一”城头传来懒洋洋的呵斥,“再进一步,杀无赦。”
  季安寧的指尖已按在匕首柄上,低垂的眼眸中有杀意浮现。
  张悬却只是平静地抹去脸颊血珠,拱手朗声道:“缉妖司行走徐,有紧急军情稟报!”
  “城门戌时便关一一”那声音拖著长调,“有军情?明日赶早!”
  隱约间,听到城楼传来调笑声一什么狗屁徐,劳资听都没听过!
  张悬眯起眼,从怀中掏出金匱壶。
  “喉一一!”
  青光乍现,被关了多日禁闭的小青振翅而出,乖巧地叼著子母收音壶冲天而起。
  城头守军顿时骚动,
  城下毛头小子看来是从中原来的,如此不知规矩,竟敢派长喙信使飞跃城关?!!
  “找死!”先前射箭的守军张弓搭箭,箭尖寒光瞄准鹰集突然间,炸雷般的怒喝突然从鹰爪上的子壶中爆出:“杂鱼!”
  这声响,震得城墙上的守卫皆是一愣:“本官受南戊郡主所託传递军情!延误片刻一一壶中传来冷漠声响:“必斩尔等狗头!”
  城头瞬间死寂。
  守將额角的冷汗顺著铁盔边缘滑落一一在南疆,没人敢冒充那位活阎王的口令。
  南戊郡主性情诡难测,手段酷烈,若是犯在她手上·
  三个吊篮以近乎坠落的速度砸向地面,绳索摩擦垛口溅起一串火星。
  当张悬几人踏上城楼时,七八个披甲军士齐刷刷弯成九十度,铁甲碰撞声如同在磕头。
  “大人恕罪!”为首的队长声音发颤,“职责所在,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张悬连眼角余光都未施捨,青衫掠过时带起的风,惊得那校尉膝头一软差点跪倒。
  “带我去见陆镇抚使。”
  话冷得像冰,守军们却如蒙大救,连滚带爬在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