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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诡异降临:我独自成仙 > 第215章 点睛纸人
  第215章 点睛纸人
  张悬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右臂快速划动:“嗯,我才刚过来,很多事不清楚,別担心,我会救你的!”
  李如晦的回应带著狐疑:“?徐兄你不是比我先进入秘境么?”
  张悬面不改色地胡:“这秘境有古怪,並不是先踏入建筑就会先传送。別管那么多了,你先安稳呆著,等我助你脱困。”
  手臂上的触感刚传来几个字:“那你知道我在..:”
  张悬立刻打断:“包的,兄弟,我包知道的。”
  他加快书写速度,字跡几乎要划破皮肤:
  “听著李兄,你先別急,安静在棺材中待著。我会找机会救你出来,在此之前別轻举妄动,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书写这句话时,张悬神情认真,並未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目前李如晦附身在那名早天少女身上,李如晦此刻是有一定战力,但处境却比他这个普通义庄学徒凶险百倍。
  那具被当作“七月子”的女户虽是天生的阴煞容器,但刚刚起户,不过是最低等的百僵。
  有李槐这个义庄庄正守著,李如晦只有被镇在棺中的下场,翻不起风浪!
  所以张悬安抚李如晦先別著急,等他再將目前的局势弄清楚些再做行动。
  结束了与李如晦的沟通后,张悬寻著记忆,跨过破败的小院,回到了他的房间。
  张悬推开嘜呀作响的房门,一股混杂著汗臭与霉味的浊气扑面而来借著破晓的微光,屋內景象逐渐清晰一张悬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房门,一股混杂著汗臭与霉味的浊气顿时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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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味儿?”张悬用手捂著鼻子,眉头直皱!
  屋內昏暗杂乱,借著破晓的微光,只见床榻上的被褥胡乱堆作一团,泛黄的枕巾上沾著可疑的油渍,隱约还能闻到脂粉与酒气混合的怪味。
  墙角歪倒著几个空酒罈,坛口残留的劣质烧酒已经乾涸,却仍散发著刺鼻的气味。
  “看来,自己这大弟子,与师傅一样,也是个酒鬼!”
  张悬跨过一个歪倒的酒罈,走到桌案前桌案上积著厚厚的灰尘,唯独几枚般子和一副骨牌的位置被摸得亮,显然经常把玩。
  一阵穿堂风吹过,床底下一角泛黄的纸张被掀了起来。
  张悬低头一看,竟是张边角已经捲曲发黑的春宫图,上面还沾著可疑的污渍。
  衣柜门半掩著,露出半截精致的胭脂盒,那款式分明是女子所用。
  墙上钉著几张欠条,最醒目的那张按著个暗红的血手印,墨跡淋漓地写著“三日不还,断一指”几个大字。
  “喷,吃喝赌,全齐活了!”
  张悬一把掀开那床泛著酸臭味的被褥,嫌弃地挑了块还算乾净的地方坐下。
  他环顾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一一看来自己附身的这个义庄学徒,可不是什么善茬。
  可就在他准备坐下之际,他的目光突然一凝。
  被褥下赫然躺著一把开了刃的短刀,刀锋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刀柄上缠著的红绳已经发黑髮硬,隱约散发著古怪的铁锈味,也不知是沾了血还是什么更醃的东西。
  张悬俯身去取刀,手指刚碰到刀柄,突然发现床柱上几道深深的划痕。那痕跡还很新,木屑都未落尽,分明是有人被捆在这里拼命挣扎时,指甲生生抠出来的“嘶!”张悬有些头疼,看来这方玄的私生活,比他之前预想的还要糟糕,望著手中的短刀,以及床柱上一道道刺目的抓痕,一阵刺痛突然窜上太阳穴,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昏暗的油灯下,“自己”粗鲁地拖拽著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撞进了屋內。
  用麻绳將对方死死捆在床头,细瘦的手腕上勒出深深的红痕。
  隨后,“方玄”用短刀抵住女孩的咽喉,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她的衣领。
  记忆中粗重的喘息声与女孩的鸣咽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砰!”
  张悬猛地將短刀砸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
  恰在此时,一缕破晓的晨光穿透腐朽的窗,正落在他颤抖的手上。
  他望著那道金色的光线,突然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不论怎么看,我附身这傢伙..:”
  “还真是初生的东曦啊!”
  晨光在他苍白的脸上跳动,將那些阴暗的记忆照得无所遁形。
  张悬嘆了口气后,摇了摇头,强行將思维收束:“別想这些了!”
  相比於还躺在棺材中,连身体都残缺了的駙马爷,他这开局算不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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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悬安静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摩著床柱上那道新鲜的抓痕,脑海中梳理著方玄零碎的记忆。
  这地方叫李方镇,顾名思义,镇上的住户十有八九都姓李或姓方。
  镇子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官道通向外界,平日里鲜少有外人来往。镇民们世代务农,日子过得清贫却也安稳。
  直到三年前,那个姓赵的大户人家搬来,打破了镇子里的平静。
  没人说得清赵老爷是做什么营生起家的,只记得他初来时那浩浩荡荡的车队,光是装细软的箱子就排了半条街。赵家在镇东头起了座五进的大宅子,光是看门的石狮子就比县太爷府上的还要气派。
  可这富贵日子没过两年,赵家就开始走背运。
  先是二公子得了急症,没熬过三天就咽了气:
  接著才九岁的六小姐在元宵灯会上莫名其妙失了踪:
  最近连赵老爷自己也染上怪病,整日里咳血。镇上老人都在背后嘀咕,说这是赵家祖上造了孽,如今报应来了。
  “难怪要配阴婚”张悬抿了抿有些乾裂的嘴角。
  老头子口中那具“了五两银子”的女尸,就是给赵家二公子准备的,也是为了赵家冲喜改运只是不知道,这“七月子”到底是真从乱葬岗刨来的,还是另有来路?
  想到这,张悬冷笑了起来,赵家因为这两年的事,口碑不好,他那便宜师傅李槐又好的了哪里去呢.·
  李槐这糟老头子,虽说顶著方氏义庄庄正的名头,掌管著李方镇大半的白事,可在镇上的名声却比那乱葬岗的野狗还不如。
  镇上人背地里都管他叫“槐老鬼”,不是没有道理的。
  按理说,操持白事的庄正,本该受人敬重。
  可这李槐偏偏是个钻钱眼里的主儿。
  镇上哪家不是沾亲带故的?
  可到了李槐这儿,亲爹来了也得照价付钱。
  更可气的是,这老头还专挑人最伤心的时候坐地起价一一棺材要上好的?
  得加钱;
  要做道场超度?
  得加钱;
  就连多烧几刀纸钱,都得额外算钱。
  张悬从方玄的记忆里翻出几桩旧事:去年方家太爷过世,李槐硬是把丧事办成了买卖,连孝子戴的麻布都要收钱;
  前年李家媳妇难產死了,这老头居然还要收“母子双亡”的双倍费用。
  镇上人恨得牙痒痒,可偏偏又拿他没办法一一谁让方圆百里就数他最懂镇尸驱邪的门道?
  说来也怪,这李槐虽然贪財如命,过得像个叫子,可確实有真本事在身。
  二十年前那场闹得人心惶惶的“走尸案”,就是他一手平息的;
  去年赵家二公子暴毙,尸身不腐,也是他给镇住的。
  就冲这份本事,镇上人再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捏著鼻子认了。
  “难怪方玄和阿福也跟著遭人白眼—.”张悬摇头苦笑。
  有这么个师父带著,两个徒弟能有什么好名声?
  不过看方玄屋里那些物件,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倒像是跟李槐一脉相承的德行。
  將脑海中的零碎记忆拼了个大概后,张悬便想小憩一会儿,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吃喝赌俱全的普通人,可不再是能初步辟穀的修士了·
  张悬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皮沉得像是灌了铅。这一晚上折腾下来,这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骨早就吃不消了。
  他往后一仰,正要躺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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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的脊背猛地绷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一股寒意顺著脊椎窜上来。张悬死死盯著床尾的角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乾乾净净。
  “这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纸人?”
  那是个等人高的纸扎童子,惨白的脸上涂著两团艷红的腮红,嘴角咧到一个诡异的弧度。它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阴影里,纸做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床榻隨著张悬扭头看来,那纸人画著疹人笑容藏在阴影中的脑袋,竟一丝丝抬起,硃砂勾勒的纸扎眼珠与张悬—
  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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