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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 三月三,今日完婚
  光幕中,张悬正用手擦拭著额头的冷汗,丝毫不知自己正被多少双眼睛注视著房门突然被重重叩响,张悬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床边抄起一件灰扑扑的麻布长衫套在身上。他刻意放慢脚步走到门前,只將门拉开一条缝隙。
  门外,李槐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酒糟鼻上还掛著汗珠,显然是一路骂骂咧咧赶过来的。一见张悬这副懒散模样,老头顿时火冒三丈:
  “小兔崽子搞什么呢?弄出这么大动静!”李槐扯著破锣嗓子吼道,喷出的酒气混著隔夜的蒜味,“明知道老子昨儿累了一宿,存心的是不是?”
  张悬不动声色地用身子挡住门缝。屋內,那十根焦黑的断指还躺在地上冒著青烟,混合著户油燃烧的恶臭在狭小的空间里经久不散。他懒洋洋地往门框上一靠,扯出个混不吝的笑:
  “师傅,哪能啊!刚找水喝不小心滑了一跤,把窗框撞碎了。”说著还故意晃了晃胳膊,装作吃痛的样子。
  李槐狐疑地歪著脑袋,果然看见屋外散落一地的窗框碎片。
  老头气得鬍子都翘了起来:“臭小子,让你做事不出力,搞破坏就一身蛮力,找机会自己把窗子修好,修不好,近日倒春寒,冻不死你个狗东西。”
  李槐骂骂咧咧地转身要走,却又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瞪著张悬:“你小子要是睡不著,就別在这儿给老子添乱!去趟赵员外家,把明晚冥婚要用的物件都准备齐全了,少一样,看老子不削死你!”
  张悬闻言一证:“今夜就要配婚?”
  “你他娘的撞邪了是不是?”李槐狐疑地上下打量他,酒糟鼻气得通红,“今夜三月初三,上已佳节,阳气初盛,阴阳交泰,正是沟通阴阳的绝佳时辰。过了今晚,你给老子再找个黄道吉日试试?”
  老头骂完,跟跟跑路地往自己屋子走去,油腻的道袍下摆拖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张悬缓缓合上门,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其实方才有一瞬间,张悬想把他被硃砂点晴的纸扎人袭击一事跟老头子说的。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毕竟目前他来到秘境后,有能力搞出纸人这种手段的,只有李槐一人!
  所以,张悬决定,先將这事埋在心里!
  目前更要紧的,是將李如晦救出,若今夜子时就要送亲拜堂,那他想要把李如晦从棺材中捞出来,满打满算也只剩不到十个时辰了!
  这个秘境就现在他接触下来,说一句步步危机也不为过,他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
  张悬盯著地上那干根焦黑的断指,脸色阴晴不定。
  最后,张悬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要不...就让駙马爷再结一次婚算了?反正大周律法也没说不能冥婚...”
  他自言自语地嘀咕著,“就是不知道公主殿下能不能忍自家駙马爷又多了一个男人!”
  虽说他自顾自的,开了个小玩笑扫去心中的阴霾,但张悬心里清楚,必须儘快把李如晦从棺材里弄出来。
  倒不是担心什么冥婚,李如晦现在已经诈尺,哪怕被深埋土中,大不了自己费劲把他挖出来就是了—
  他是怕李槐在仪式前“处理”户体。
  除了穿戴喜服,还要穿金戴玉,冥婚可是有著一整套完整的流程,缺一不可。
  按照民间习俗,冥婚拜堂时,法师会做法让户体“起身”行礼。
  到时候李槐肯定会用更狠辣的手段控制尸身一一说不定直接就把李如晦的神识给炼化了。
  “那老东西肯定会换..:”张悬眯起眼晴,仿佛已经看到李槐给尸体换上的场景,张悬烦躁地抓了抓头髮,他必须赶在李槐开棺前想出办法,否则...
  否则大周朝可能就要多一具真正的“七月子”女尸,少一个活蹦乱跳的駙马爷了。
  “先去趟赵员外家探探情况,回来再说!”
  张悬沉吟片刻后,打定主意!
  张悬轻手轻脚地穿过前堂,看见阿福正趴在朱红棺上打盹,瘦小的身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他没惊动阿福,只是多看了两眼被阿福身下的朱红色棺。
  “也不知道李如晦现在在里面作甚。”
  张悬嘆了口气,推开哎呀作响的义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初春略带潮湿的空气。
  门前的老驴正百无聊赖地嚼著乾草,见他出来,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张悬解开拴在木桩上的韁绳,翻身骑上驴背。这头老驴瘦骨鳞,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倒是很配这具被酒色掏空的身子。
  驴蹄踏过泥泞的小路,穿过一片稀疏的老树林。晨雾还未散尽,林间飘荡著朦朧的白纱,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出了林子,视野豁然开朗—
  远处是连片的农田,刚插下的秧苗在风中泛起绿浪。
  几个农夫弓著腰在田间劳作,看见骑驴而来的张悬,纷纷直起身子,朝他这边张望。待看清是义庄的人,又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沿著田埂又走了约莫一刻钟,李方镇的轮廓渐渐清晰。
  灰瓦白墙的民居错落有致,炊烟畏畏升起。几个孩童在村口嬉戏,见张悬过来,立刻作鸟兽散,有个胆大的还朝他扔了块石子。
  “晦气!晦气!”孩童的叫声远远传来。
  张悬不以为意,拍了拍驴脖子,转向镇东头。越往东走,房屋越发齐整,路面也变成了平整的青石板。拐过最后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一一座五进的大宅院嘉立在眼前,朱漆大门上铜钉亮,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
  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哪家少爷要娶亲。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办的是『冥婚”,有先入为主的原因———
  此刻张悬的眼中,这喜气中透著诡异一一那些红绸的顏色太过暗沉,一片猩红;灯笼上画的不是鸳鸯,而是诡异的双鹤交颈图;就连“”字的笔画都扭曲如蛇,一番张望下来,张悬眉头渐渐皱起。
  此刻,几个穿著褐色短打的僕役正在门口忙碌,见张悬骑著老驴过来,脸上都露出嫌恶之色。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在离驴子还有三丈远的地方就站住了:
  “方师傅,您可算来了!”他捏著鼻子,声音尖细,“老爷吩咐了,今晚的物件一样都不能少,您快隨我去库房清点!”
  这时,远处款款走来一道娜身影。
  晨光下,只见她身著淡粉罗裙,腰间繫著条杏色丝絛,衬得身段丰映有致。发间一支金步摇隨著莲步轻移,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金光。
  “李管家,你去忙吧。”女子声音温婉,朝这边浅浅一笑,“正好我要去库房取些绣线,顺道带方师傅过去便是。”
  李二牛本就不愿沾染方玄这样的晦气之人,听到三小姐的话心头一喜,连忙躬身退下。
  张悬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赵家三小姐。她约莫十八九岁年纪,鹅蛋脸上嵌著双含情杏眼,唇若点朱,顾盼间自带一段风流態度。
  “方师傅,请隨我来。”三小姐微微頜首,转身引路。她行走时裙据轻摆,腰间环佩叮咚,自有一番大家闺秀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