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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三国:被偷听心声后,曹操无敌了 > 第7章 张绣:大丈夫生居天地间……
  曹安民揣著那条玉带,一路晃晃悠悠往张绣的营帐去。
  他心里还琢磨著贾詡这老狐狸倒是会做人,送条玉带当谢礼,既不扎眼,又不算寒酸。
  “张將军在吗?”
  来到张绣营帐,掀帘进帐时,曹安民脸上还掛著那副漫不经心的笑。
  张绣正对著案几上的军报出神,闻言抬头,见是曹安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安民公子何事?”
  “也没啥大事。”
  曹安民把玉带往案上一放。
  “贾先生托我给你带个谢礼,说是之前受了你的照顾,以此相谢。”
  张绣的目光落在那条玉带上,玉质温润,云纹简朴,看著倒像寻常物件。
  他还没来得及细问,曹安民已经打著哈欠道:
  “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留在这里也没酒喝。”
  说罢,竟也不管张绣的反应,径直离去了。
  帐內只剩下张绣与侍立一旁的胡车儿。
  “將军,这曹安民也太无礼了!”
  胡车儿一肚子火气。
  “不过是曹操的侄儿,在將军面前摆什么谱?”
  张绣没理会他的抱怨,指尖捏起那条玉带,翻来覆去地看。
  贾詡送来的玉带,绝不会这么简单。
  “文和这是什么意思?送条玉带,目的何在?”
  他与贾詡相交这些年,深知此人虽以自保为先,却也並非全然无情。
  当初若非贾詡力劝,他未必会降曹操。可如今这玉带又是何意?
  “哼,我看就是那贾詡攀上了高枝,特意送条玉带来显摆!”
  一旁胡车儿撇著嘴,打量著张绣手中的玉带一脸不屑。
  “他现在跟著曹昂那黄口小儿,怕是早就把將军您拋到脑后了!”
  张绣没有附和,他摩挲著玉带的边缘,忽然烦躁起来。这几日被曹操调走贾詡的事搅得心神不寧,此刻对著这看不出名堂的玉带,更是心头火起。
  他猛地將玉带往案上一放,谁知动作太急,玉带的一角竟蹭到了旁边燃著的火烛上。
  “嗤——”
  细微的灼烧声响起,张绣一愣,只见玉带的边缘被烧出个小口,露出里面的夹层。
  这是……
  张绣心头一跳,连忙伸手去扯,从夹层里摸出一张摺叠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笔跡仓促,却正是贾詡的手笔:
  “司空欲將邹氏许给大公子为妾。將军为鱼肉,还需隱忍,望万万不可衝动,否则必將祸及自身。”
  张绣的瞳孔骤然收缩,握著纸条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什么?曹贼竟然在打婶娘的主意!”
  张绣与贾詡相交,岂会不知这寥寥数语背后的深意?
  贾詡被调走,邹氏被赐婚,分明是曹操一步步在逼他!而贾詡冒险传书,是在劝他忍耐,是在念旧情!
  可这忍耐,对他张绣而言,却是奇耻大辱!
  “曹贼安敢辱我!”
  张绣猛地將纸条拍在案上,怒吼声响彻营帐,震得油灯都晃了晃。
  “邹氏是我叔父的遗孀!是我的婶娘!他曹操竟敢將她许给曹昂那个黄口小儿做妾?!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车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一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將军!这曹贼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这口气如何能咽下去?”
  张绣胸膛剧烈起伏,眼中血丝密布,咬牙切齿道: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鬱郁久居人下?我不杀曹操、曹昂父子,誓不为人!”
  “对!”
  胡车儿在一旁兴奋地添油加醋。
  “还有那曹安民!方才那副嘴脸,甚是可恶!姓曹的没一个好东西!到时候一同杀了了事!”
  帐內的怒火几乎要掀翻帐篷。张绣喘著粗气,许久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杀意,眼神变得阴鷙:
  “就算要反,也需先做好准备。此刻衝动行事,只会自取灭亡。”
  胡车儿急道: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看著他们欺辱您?”
  “当然不。”
  张绣指尖在案几上重重一点。
  “如今宛城西营的兵力还在我手中,若能出其不意,直袭曹操大营未必没有胜算。”
  他沉吟片刻,眉头又皱了起来:
  “只是曹操身边那个典韦,勇不可当,那双铁戟更是厉害,怕是个棘手的阻碍。”
  胡车儿闻言,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
  “將军放心!俺有一计,保管能让局势幽而復明!”
  “哦?”
  张绣抬眼,完全没报多大希望。
  “你有何妙计?”
  “这几日俺与那典韦多有接触,知道那典韦是个地地道道的酒鬼!”
  胡车儿压低声音,眼中闪著狡黠的光。
  “俺找个由头请他喝酒,灌得他酩酊大醉,再趁机偷了他的双戟。没了武器,他便是有滔天武艺,又能如何?”
  张绣闻言大喜,猛地一拍案几:
  “好计!没想到车儿你竟也有这般智谋,真让我刮目相看!”
  胡车儿被夸得嘿嘿直笑,挠著头道:
  “还是將军领导有方!”
  “事不宜迟。”
  张绣眼神一厉。
  “你即刻去准备,找个机会灌醉典韦,盗走铁戟!夜半时分,以火为號,咱们直捣曹操中军大帐!”
  “诺!”
  胡车儿兴冲冲地抱拳,转身就要去安排。
  “等等。”
  张绣叫住他,声音冰冷。
  “记住,行动小心些,莫要打草惊蛇。尤其是典韦那边,务必確保万无一失。”
  “將军放心!”
  胡车儿离去后,张绣独自站在帐內,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拳头紧握。
  那条被烧破的玉带落在脚边,他却看也未看——此刻在他心中,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与杀意。
  接下来的几日,宛城的氛围愈发压抑。
  曹昂每日除了处理军务,便是盯著贾詡的动向。见那老狐狸整日埋首於竹简,连帐门都少出,他稍稍鬆了口气,却仍不敢懈怠。
  【张绣那边按兵不动,是还在犹豫,还是在暗中准备?父亲的布局应该已经妥当了吧……】
  他不知道,此时的宛城西营,张绣正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白日里,他依旧操练兵马,与部將谈笑风生,可一到深夜,便会召来心腹,在帐內密谋起兵一事。
  那些被他串联起来的西凉旧部都是桀驁善战之辈,他们的眼中都藏著同一种火焰——对曹操的不满与即將爆发的战意。
  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于禁的监视。
  “主公,张绣近几日频繁召见部將,西营的粮草调动也异於往常,怕是……”
  曹操营帐內,于禁站在帐下,语气凝重。
  曹操正用指尖敲击著案几上的地图,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知道了。让你的人盯紧些,另外,通知各部做好准备,重点布防西营方向。”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再派些机灵的,想法子混进西营,看看能不能策反几个张绣的部下。”
  “诺!”
  于禁领命而去。
  帐內只剩下曹操一人,他望著地图上宛城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昂儿说张绣会反,我就帮你加把火。张绣,台子我已经搭好了,看你怎么唱这齣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