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兄不要那么大火气嘛，价格可以慢慢谈，不要一口否决。”
李自成被马石头质疑是穷人，也不生气，至少表面上看不出。
他依然满脸笑容，將目標对准了李无忧。
李自成看出来了，能做主的不是马石头这个中年人，而是比侄子李过还年轻的李无忧。
“汲水树枝你买回去，最少也要等明年才有汲水果，你能等么？”
李无忧隨口说道。
他不是学歷史的，不是很清楚李自成的人生轨跡。
从歷史小说里，他大概知道李自成是个驛卒，用现代的话说就是邮递员。
今年崇禎皇帝为了节省银子，將裁员的刀砍向驛站系统，导致李自成失业。
十六年后，当崇禎皇帝面对率军包围京师的闯王李自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裁撤驛站。
“您开个价。”
李自成没有回答，而是请李无忧出价。
“我们陕北打一口井少说也要10两银子，毕竟土层太厚了，地下水脉很深。”
李无忧口头说著，心里却琢磨著，要不要干掉李自成。
这位李自成可是歷史上留名的人物，杀了他说不定能大幅度改变歷史。
当然，李无忧认为大明灭亡是註定的，这没法改。
没有李自成也会有王自成张自成，因为大明朝廷从上到下已经烂透。
只是，若灭亡大明的不是李自成，也许不会让辽东女真夺了天下，不再有屈辱的一鸦二鸦等战爭。
李无忧最终还是打消了想法，散去杀意。
毕竟没人保证，王自成张自成会更好，说不定他们比李自成还差劲。
不管怎么说，李自成还是坚决抗辽东女真的，不像那些投降的软骨头大明將领。
“树枝不可能与大树相提並论，三十根树枝我出1两银子。”
李自成脖子一凉，像是被阴风吹过一样。
他纳闷的看了看周围，分明是炎炎夏日，搞不懂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哥，你还欠著艾举人银子呢！”
弟弟李自敬低声提醒。
“干了这笔买卖，我们能赚很多银子。”
李自成態度十分坚决。
如今可没有欠债人是爹的说法。
敢放贷的，不是势力雄厚的大家族，就是有功名的乡绅。
不还银子？等著抄家破家吧！
李自成很想儘早还掉艾举人的债务，解决这一重隱患。
他敏锐发现，汲水树在乾旱的陕北，是人人都喜欢的好东西，绝对不会愁卖。
“价格太低。”
李无忧当然不会贱卖汲水树枝。
哪怕这玩意对他来说是无限的，消耗法力或自然之力就能批量製造。
咚咚！
前巡检赵一声提著个空水桶过来，將木桶放地上后，弯腰恳求：“仙师大人，我有个请求。
我和手下的弓手们，快一天没喝水，请允许我摘几个汲水果。”
他指著自己乾燥脱皮的嘴角，姿態卑谦说道。
“是你！”
李自成看到赵一声，立即面露怒意。
他眼冒怒火，像是看到仇人一样痛恨，咬著牙挤出两个字。
“你怎么出了牢房？”
赵一声转头，也认出了李自成，是自己前些天亲手抓进县衙牢房的。
“该死的县衙走狗！”
李自成想到自己在牢房里遭的大罪，带著满腔怒火衝上去，用拳头招呼赵一声。
故事不复杂。
李自成被裁了，失去了驛卒职业，被艾举人认为还不了银子。
艾举人告状到县衙，然后李自成就被赵一声抓到牢房里。
弟弟李自敬与侄子李过来县城，试图营救，却因为没钱打点牢头、吏员而失败。
要不是昨天县里大乱，牢头狱卒都逃跑，这会李自成还被关在牢房里吃苦。
“逃犯还敢囂张！”
赵一声大声呵斥，一边格挡李自成拳头，抬起右脚就要还击。
李自敬、李过见状，赶紧上来帮忙。
一打三，赵一声很快落於下风，即使他是前巡检，也不管用。
都是空手，两条胳膊就是打不过六条胳膊。
赵一声左脸右脸分別挨了一拳，头昏脑涨，牙齿鬆动。
加上他肚子又被踢了一下重的，肠子好像要断掉一样剧痛不已。
他开口求救：“仙师大人救我！”
“够了！”
李无忧本想看戏，要瞧瞧未来的闯王被殴打的好戏。
只可惜李自成不讲武德，以多打少。
李自成、李自敬与李过没有停手，继续暴打赵一声。
“打狗还要看主人！”
李无忧哼了一声，左手指著地面，施放技能荆棘缠绕。
唰唰！
黄土地面极速长出十条长刺荆棘藤蔓，犹如活物一样，缠住了李自成三人的双脚，收缩绞杀。
啊啊啊！
李自成脚踝剧痛，骨头仿佛要碎掉一样。
但此刻，他顾不上伤口疼痛流血，而是瞪大眼睛看著脚上荆棘，惊叫道：“什么东西？”
老弟李自敬面色煞白，震惊无比：“法术！我们中了法术！”
侄子李过跌坐地面，整个人瑟瑟发抖，嚎叫道：“饶命，仙师饶命！”
前巡检赵一声看到敌人失魂落魄，呆若木鸡，得意大笑：“你们不是很囂张吗？”
他按了按肿起的脸颊，齜牙咧嘴。
赵一声抬起右脚重重踢在李自成大腿上，还不解气的踢了好几下。
“我现在可是仙师大人麾下，你们也敢欺负我？”
他也没有放过李自敬与李过，走过去重重用脚踢，报了先前被群殴的一箭之仇。
嘶！
李自成深吸一口气，强忍著身上剧痛，没去看小人得志的赵一声，而是面朝李无忧。
“仙师，我们错了！请饶过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
他很清楚，只有求得李无忧原谅，才能从根源上解除生死危机。
若他做不到这点，狗官赵一声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我也不是什么杀人魔头，你们三人受过这次惩戒，算是清过帐了。”
李无忧没打算要李自成三人性命。
赵一声听完，立即停手，不再殴打他们三人出气：“还不感谢仙师！”
“多谢仙师饶命之恩，祝您得道升天，仙寿永恆！”
李自成带头说著感谢的话。
他目光扫过十棵汲水树，以及只有三五种类的扦插树枝，这下瞭然：这些肯定是李无忧种植的。
“仙师，我也可以为您做事，为您效劳！”
李自成很有自信说道。
作为跑来跑去的驛卒，他对米脂县以及整个陕北情况都很熟悉，知道哪里有野生果树，何处有多种多样的树木。
“什么？你也想做仙师的狗？你够资格吗！”
赵一声急的跳脚，立即指著李自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