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忧原先有些头疼,血藤生长需要的血液实在太多。
哪怕他把家里猪圈里的家猪全都杀了,也不过堪堪让血藤长出数十侧枝。
刚刚给李大梁等李氏家族人、行政管理的吴用、马石头等人,移植血藤就消耗了很多侧枝。
李无忧都打算,自己骑著飞马去吕梁山、或者跨过长城区草原狩猎野猪黄羊,收集血液。
没想到血藤移植,突然受到中年男人们追捧。
这就好办了!
把这事转移到那些中年人头上。
想移植血藤?没问题!只要提供一头猪拥有的血液。
“有道理!”
李柱子当然是站在自家儿子这边,“都没收他们的银子,已经很便宜他们了。”
他自己移植血藤后,感到精力旺盛许多,仿佛年轻了十岁。
这么大的好处,条件只是要一些猪血羊血,李柱子想到这,觉得自己有些吃亏。
“要不,我们每人收1两银子?”
老妈赵兰一脸肉痛,插话说道,“血藤可是宝贝!要是让县城富人知道,別说1两银子,就算是十两都有人愿意出。”
李柱子琢磨著,好像是这个理。
县城药铺里的中药,价格可不便宜,吃一疗程的药,需要几钱乃至几两银子。
自家的血藤,比几十年份的人参还要好,收银子也是正当。
“行了!寨子里街坊邻居和亲戚们,都是穷光蛋,哪里拿得出银子?”
李无忧当场否定了赵兰的提议。
可以说李家寨的寨民,要不是给李无忧扦插树枝,领取粮食报酬,大部分都要挨饿。
强求他们银子,才能移植血藤,实在是太为难这些寨民乐。
再说了,李无忧不缺这点银子,而是要儘快完成德鲁伊进阶任务。
目標不能搞错!
李无忧一锤定音,哪怕李柱子赵兰都不是很乐意,只能作罢。
唉!白的银子要飞走了。
李柱子与赵兰都面露可惜。
当李无忧出了大门,向寨民们宣布,只要提供一头猪或者一头羊的血,就能移植血藤。
寨民们沉默一会,然后大声喧譁,面露激动。
大多数人都是朴实人,心中感激。
“仙师太照顾我们了!我马上就去买猪。”
“竟然不收银子?族长实在够讲情义!我们都沾大光了。”
也有很少一部分人贪心不足,嘀咕著李无忧歧视他们这些寨民。
吴用、马石头这些行政管理团队的人,移植血藤就不需要一头猪的血。
然后,这些人就被周围人痛骂。
“血藤是仙师大人的,怎么用你们几个管不著!”
“吴用他们是族长手下,当然有资格,你们要是不喜欢这事,可以走呀。”
嘶!
少数几个贪心不足的人,被大家痛骂指责后,只能灰溜溜认错。
他们可捨不得放弃血藤移植。
“你们几个,要交十头猪或者羊的血。”
李无忧面色一沉,不客气指著他们,下达了惩罚措施。
一去蠢货!还敢在他面前发牢骚?
“我错了!请仙师大人原谅。”
“是我们不对,仙师饶过我们吧!我们搞不到那么多猪血呀。”
那几个贪心不足的人,面色一变,跪在地上求饶。
一头猪的血其实不算很贵,毕竟猪肉值钱。
猪血相比起来,算是廉价,也就比白菜萝卜之类贵一些。
但十头猪或者羊的血,数量太大了,很难买到这么多不说,总价钱也不会便宜。
大家饭都吃不饱,养殖猪羊就没有几个。
几乎可以確定,这几人被剥夺了移植血藤的机会。
“散了。”
李无忧冷眼相看,转身回到李宅。
寨民们看到这几个人的下场,暗暗警醒,看向李无忧的背影多了数分敬畏。
……
吴用领了李无忧的任务后,悄悄挑选了一百多人,又找来县城资深衙役培训,了解如何收税。
他十分关心这事,甚至把行政管理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別人。
吴用隱隱看出了李无忧的用意,心中火热,恨不得立即做好这事。
当整个米脂县百姓被赋税压得透不过起来,只能选择饿死全家,或者逃荒做流民。
又得知李家寨招人做事,会发粮食,一定能吸引大部分米脂百姓。
到时候,李家寨治下的人口,极大增加!
李无忧成为有实无名的米脂影子县令,而吴用自己,地位则仅次於李无忧。
“都学著点!”
吴用其实不是很担心这些人的偽装被识破,因为他们的名册会送到县衙,让钱县令盖官印的。
县衙的衙役折损了,新人衙役被派来收税,是正常的。
这些新鲜出炉的衙役们,只培训了一天,就在资深衙役带领下,前往张家寨收取今年赋税。
一百多號人,穿著黑红色衙役服饰,人多势眾,气势汹汹的模样。
张家寨的寨民嚇了一跳:今年收税,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祸事来了。
“让你们里长出来说话!他人呢?”
资深衙役老郑,面露不悦,大声喝道。
“郑官差见谅,我们里长没了,现在都没人做主。”
寨民们推举一位年过六十的老甲长,与衙役们对话。
“没了里长?那也得交税!朝廷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郑衙役板著脸,神色冷酷,没有半点通融意思。
別说他身负李无忧的命令,就说去年也是大旱,他与同僚们下乡收税时,也是毫不留情。
他们要是可怜寨民,谁来可怜他们这些衙役?
县令老爷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收齐赋税,否则就抄他们的家。
“去年你们张家寨交了八十三两银子,今年也是这个数,拿银子来吧!”
“郑官差,今年实在旱的严重,田里麦子不是减產六七成,就是绝收。
我们不是不交税,而是没有银子呀!。”
老甲长苦苦哀求,请衙役稟告给县令实情。
寨民们没能收穫粮食,就无法卖出粮食,换成银子交税。
“兄弟们!给我挨家挨户抄,任何值钱的东西都搜罗出来,一粒麦子都不要给他们留。”
郑衙役下达了冰冷指令。
好!
衙役们如狼似虎,涌入寨民的家,抢掠所有值钱的东西。
不管是鸡,还是粮食,或者別的,都没能逃过。
“不!”
寨民们眼睛发红,心中愤怒,但又不敢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