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下去探望她吗?”
维兰回头,询问查尔森。
查尔森走过来,要把维兰拉走:
“舅公经常断食惩罚她。以前的时候,我看不下去,给舅姑母送了饼乾,结果……”
他惨白著脸。心有余悸地捂住心臟,吐出一个单词:
“钻心剜骨……”
他大汗淋漓地说出这个痛苦咒语的名字。
他什么也没解释,好像说出这个咒语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心力和体力。
“如果不是妈妈拦住了舅公,我想我一定会死的……”
佐恩对这个咒语似懂非懂,维兰却感到背后一阵森冷。
“这老东西,果真不是什么好鸟!”
维兰心中骂骂咧咧,嘴上却又问道:
“那你舅公是怎么发现你的?”
“我不知道……”
查尔森眼中无光的喃喃道:
“应该是有感知魔法,我深夜去给舅姑母送吃的,结果当晚就惊动了他。”
维兰只能暂且放弃了探望莉莉丝的念头。
第二天。
维兰早早起床,来到礼堂吃早餐,准备迎接他在中世纪霍格沃茨的第一堂课。
他一眼就看到,昨天晚上主持分院仪式的法尔巴顿,此刻正坐在相邻长桌的角落,悄然盯梢著他。
拉文克劳女士给他的任务,已经开始了。
课表上显示,上午两节课是变形课,由海莲娜·拉文克劳授课。
接受授课的全部学生,年龄参差不齐,水平也各不相同。
巫师家庭出身的佐恩,轻易把火柴变成了一根针。
而很多从未接触过魔法的麻种小巫师,或者对魔法一知半解的混血小巫师,急得满头大汗,也只能微微改变火柴顏色。
这对於已经在霍格沃茨接受四年教育的维兰,简直是小菜一碟。海莲娜满意地让他给全班同学示范挥杖姿势。
但是海莲娜面对那些一直学不会的小巫师极不友好,尖声讥讽他们是——
“在巫师界对她毫无威胁,在教育界足以让她顏面扫地。”
这就导致,很多小巫师在变形课上学习並不开心。
下午的两节课是魔咒课。
授课教授是那个负责盯梢维兰的拉文克劳徒弟——据他自我介绍,全名叫做阿瑞斯·法尔巴顿。
这个金髮蓝眼的帅气男青年,比海莲娜和善很多。
他耐心细致地逐个教导漂浮咒诀窍,那些从未接触过魔法的孩子,在他的引导下,渐渐感受到了魔法的乐趣。
下课后,法尔巴顿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寸步不离地跟紧维兰。
维兰毫不在意他的跟踪。他轻鬆自然地问路,找到了图书馆。
穿越中世纪最妙的一点是,那些曾需要邓布利多不辞辛苦地考古研究,才能获得的古代魔法知识,现在在霍格沃茨唾手可得。
“让我找找,时间魔法,时间魔法,时间魔法……找到了!”
维兰兴高采烈地发现整整三排记录著时间魔法的书籍。
不是发霉的羊皮纸,不是刻写在石头上的符文,而是整理成册的崭新书籍,满满三排。
“时间魔法被分为三种,分別操纵著『过去』,『现在』和『未来』。”
维兰从左到右,自上而下,瀏览过书脊上的书名。
“第一排是关於透彻『过去』的魔法。”
“第二排是关於了解『现在』的魔法。”
“第三排是关於知晓『未来』的魔法。”
“这么多书籍,七天之內肯定看不完。要好好选一本……”
维兰手指上下浮动,思绪隨之纷飞。
右眼处的那个东西,肯定和时间魔法脱不开关係。只是现在的两个技能,都是和探究“过去”有关。
“难道是因为,我的经验值都是通过破案,然后查清『过去』真相所获得的?”
“我所搜集到那点时间魔法知识,也都和『过去』有关。”
“所以我的技能,才比较偏向『过去』系时间魔法?”
现在摆在维兰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深研“过去”系魔法,直至学会穿越时间。
这样,往后维兰能在中世纪和二十世纪来去自如,再也不害怕没法在二十世纪学习古代魔法了。
要么,维兰选择全面发展。在宝贵的七天时间里,学会一样或者两样,“现在”系或者“未来”系时间魔法。
“选择学什么是一回事,能不能学会是另一回事!”
维兰没有急著立刻拿起书包学习,而是每排抽出几本书,查看分析书籍目录,评估每样魔法的学习难易程度。
天光晦暗,月亮升起。
维兰从几本书籍中抬起脑袋。
根据这些书籍的总结:穿越时间是最难学习的魔法。
维兰必须把满满一排的书籍研究透彻,才能小心翼翼,试著施展穿越魔法练习。
“时间显然不允许我学会。”
维兰数数书架上与“过去”魔法相关联的书目——一整排,共计32本,每本都能当板砖护身。
“与『未来』相关的魔法,必须建立在精通『过去』与『现在』的基础上。而我……显然不够资格。”
维兰最终把目光停顿於中间那排与“现在”魔法相关的书籍上。
“这才是最適合我的法术。我可以费七天时间,学习三四个粗浅易懂的简单魔法。”
敲定学习目標,维兰又在图书馆坐了一会。
继续学习古英语发音之余,他把昨天见到的斯莱特林一举一动,写在一张羊皮纸上。
借阅下三本书籍,办理借阅手续后,向礼堂走去。
法尔巴顿就坐在距离维兰不远处的位置吃晚餐。
用完晚餐,回去路上。
维兰故意拖慢脚步,慢慢和身后的法尔巴顿聚拢在一起:
“对於莉莉丝·斯莱特林,你知道多少?”
维兰边说边將他在图书馆写下的羊皮纸,塞到法尔巴顿手中。
隨著古英文词汇量进一步扩大,维兰现在能一次性说出一条或两条中等长度的句子。
法尔巴顿不动声色地將羊皮纸放进袖子里:
“她是斯莱特林先生的女儿,脑子坏了,有疯病。”
“斯莱特林先生特地將休息室建在地下,就是为了方便关住她。”
“更多就不知道了。她露面的次数不算少,但每次都有斯莱特林先生陪同,我们没有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维兰点点头:
“了解了。你帮我把羊皮纸转交给格兰芬多先生,这是他给我的任务。”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