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真舒服!”
吴楚伸了伸懒腰,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將房门打开。
“噗嗤!”
“臥槽!”
只见扶苏顶著两黑眼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站在门口。
吴楚笑著问道:“咋了?你昨晚是偷牛去了,还是偷人去了,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说完,吴楚又大笑了起来。
扶苏推开吴楚,径直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他看著吴楚那贱兮兮的样子,瞬间来气。
“你还有脸笑,要不是你整晚的打呼嚕,我能成这样吗。”
见扶苏如此说,只觉得歉意,强忍著停止了笑声。
“对,怪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过说真的,你这样子確实挺衰的。”
“哈哈哈…”
此刻,扶苏恨不得手撕了吴楚,奈何,实力不允许。
过了一会,吴楚才停止了笑声,隨后整理了一番,便和扶苏一块出了驛站。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小商小贩不停的吆喝著。
“来哟,来哟,走过路过,看一看,瞧一瞧了……”
吴楚看著路边的商贩,忍不住哼了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十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叔叔,阿姨,大爷,大婶们,都来瞧一瞧嘍!”
扶苏好奇的看向吴楚。
“呦,彦祖,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天赋!”
“你小子,拿我开涮是吧。”
吴楚刚准备抬腿,扶苏就赶紧跑开,站到一旁。
“你小子,现在也学聪明了,真没看出来。”
扶苏笑著回道:“那是,要不然这段时间岂不是白跟你了。”
“不错,有长进,算是没白教你。”
俩人一边走,一边说著。
他们走到一处僻静小吃摊前,隨便要了点吃的,就坐下了。
只见老板端了两个碗放在了两人的面前,里面的东西虽然有点泛黄,但仍然可以看出,有点像麵条。
“两位,请慢用。”摊主笑呵呵的看著俩人。
吴楚看了看碗里。
“凉皮?”
“没错,是凉皮,看来两位是从咸阳那边来的。”
吴楚骤然一惊。
“老板,这个你也看的出来?”
摊主眯著眼。
“呵呵,老汉我才来到北地,这凉皮除了在咸阳待过的人认识,本地还没有几个人识得。”
“原来如此!”
吴楚看了一眼碗里,隨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瞬间一股自曾相识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扶苏看著吴楚一副享受的样子,也吃了起来。
这时,路边十几个男子手持棍棒,將另一名男子追著满街打。
“救命啊,救命啊!”被打男子拼命喊叫著。
吴楚抬头望去,正准备起身过去。
这时,旁边一同吃饭的老伯拍了拍吴楚的肩膀。
“小伙子,你可別去,这事管不得!”
吴楚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伯回道。
“这群人是崔府的家丁,他们欺男霸女惯了。没有人敢惹的。”
“什么,崔府,这事就没人管吗?官府呢?”
老伯长嘆了一声。
“哎,不说了,不说了。”
老伯颤颤巍巍的起身,隨后就离开了。
吴楚朝那群人望去,只见被打男子此刻已经是头破血流,倒在地上,被崔府的家丁不停的殴打著。
一边打,一边骂道:“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来崔府叫囂,真是活腻歪了。”
“打,给我接著打,往死里打。”
“彦祖,我们…”正在吃饭的扶苏话还没说完,就见吴楚冲了过去。
见状,扶苏赶紧扔下手里的筷子,也跟了过去。
“住手!”吴楚大声喝道。
家丁立刻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吴楚。
“你谁啊?居然敢管我们崔府的事。”
吴楚眼神犀利,嘴角微微一斜,冷笑了一声。
“呵——,一群杂碎!”
“呦,好小子,有种!”
家丁见吴楚丝毫不惧,一脸蔑视的样子,便也不废话,立刻提著棍棒朝著吴楚打了过去。
吴楚身法灵敏,家丁们的攻击被他一一躲开,隨后他立刻开始反击,只见吴楚一拳打出,沙包大的拳头落在一家丁的脸上。
只见两颗牙齿从嘴里蹦了出来,接著口吐鲜血,直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其余人见状,如同疯了一般,朝著吴楚攻去。
伴隨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十几个家丁全部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叫著。
“哎呦,哎呦——”
这时,扶苏才走上前,朝著地上的家丁框框猛踹。
一旁的吴楚被逗的一乐,赶忙说道。
“行了,別打了,马后炮!”
“先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哦,我这就去。”扶苏赶紧停了下来,走过去將受伤男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吴楚也跟了过去,问道。
“小哥,你没事吧!”
男子捂著胸口,回道。
“我,我…”
“看来你伤的不轻,先跟我回去再说吧。”
吴楚和扶苏俩人將男子扶著,带回了驛站。
原来男子名叫小伍,他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秀儿。
秀儿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只因去年年此地受灾,导致庄家颗粒无收。
为了继续过日子,秀儿的爹不得不向崔府借粮度日,谁成想,这利滚利,欠下的粮食越来越多,无力偿还。
崔员外原本想著让秀儿的爹拿家里的那点薄田相抵,收债的到秀儿家收地,碰巧撞见了如似玉般年纪的秀儿,便起了歹心。
转而將秀儿抓进了崔府抵债,秀儿的爹上崔府要人,崔府不给,还將秀儿的爹打成重伤,瘫在床上。
作为秀儿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他原本去官府状告,谁知那县丞崔翰林是崔员外的堂弟,俩人沆瀣一气,根本不管。
小伍没办法,只得只身前往崔府要人,那崔府的家丁们囂张跋扈惯了,自知无人敢惹他们,这才將小伍拉到大街上,追著打。
要不是被吴楚刚好路过看见,恐怕已经惨遭毒手。
听完小伍的诉说,吴楚瞬间恼火。
“这群王八羔子,居然敢如此欺压百姓,今日被我撞见了,算你们倒霉。”
此刻,扶苏早已经气的直跺脚,隨口蹦出了一句。
“我尼玛!畜生。”
吴楚一脸惊愕的看向扶苏。
“你怎么也飆脏话,你可是熟读圣贤书的。”
扶苏嘿嘿一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不过骂著真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