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倒了一大杯冰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冰冷的液体顺著喉咙滑下，才让他那因极度亢奋而发烫的身体，稍稍冷却。
成了。
这场隔空交锋，他不仅没落下风，反而成功地给那个女人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期待”的种子。
他立刻抓起手机，迫不及待地点开了那个熟悉的黑色app。
【任务是否继续？】
陆轩的指尖在“確认”按钮上重重一点。
【目標人物：叶倾城。】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
几秒钟后，一道虚擬光幕在陆轩眼前展开，叶倾城的详细信息浮现在上面：
【姓名：叶倾城】
【年龄：25】
【顏值：99】
【掌控值：0】
【三围：81/57/75】
【身高：178cm】
【体重：55kg】
【目標评价：天生十全十美，於任何领域皆追求完美极致。於她而言，世间无难事，唯有愿与不愿。】
陆轩的瞳孔猛地收缩。
99的顏值？这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
还有那个评价……天生十美？没有缺点，只有她不想做的事？
他一直以为，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这他妈的叶倾城，简直就是系统生成的bug！
也正因为如此，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像火山一样从陆轩心底喷涌而出。
越是完美，摔碎的时候，声音才越是动听！
他舔了舔有些发乾的嘴唇，眼神中燃起炽热的火焰。
【黑料生成中……请稍候……】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屏幕上的进度条，依旧在原地缓慢地爬行，丝毫没有像往常那样瞬间完成。
陆轩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他获得系统以来，等待黑料时间最长的一次。
这个女人，究竟完美到了何种地步，竟然能让系统的运算都如此艰难？
他非但没有感到棘手，反而更加热血沸腾。
叶倾城，你最好真的像神一样乾净。
不然，我会亲手把你从云端拽下来，让你沾染上这世间最迷人的……污秽。
十分钟过去了。
虚擬屏幕上的进度条，像一个垂死的老人，步履蹣跚，挪动得极其艰难，还不到总长的三分之一。
陆轩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却浑然不觉，直到那灼热烫到了指尖，他才猛地回神，將菸头捻熄在菸灰缸里。
他又点燃了一根。
不对劲。
以往就算是再复杂的背景，再深藏的秘密，系统也从未超过一分钟。
这个叶倾城……难道她的过去是一片空白？或者说，是复杂到了系统都需要耗费如此巨大的算力去挖掘和重构？
陆轩狠狠吸了一大口，尼古丁带来的短暂镇定，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心底那一丝丝浮现出的焦躁。
他缓缓吐出烟圈，看著它们在空中扭曲、盘旋，最后消散，就像他此刻那原本清晰无比的计划，也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代表著系统的虚擬界面，毫无徵兆地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尖锐、急促的警报声，像无数根钢针，狠狠刺入他的神经！
【警告！警告！警告！警告！】
一排排猩红的文字，如同鲜血，瞬间刷满了整个光幕。
【本次黑料生成任务无法完成！】
【请宿主提升自身实力，或升级系统版本！】
【任务终止。】
“操！”
陆轩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刚抽了半截的香菸被他失手丟在昂贵的地毯上，他却看都没看一眼。
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
这个无往不利、被他视为最大依仗的系统，第一次，出现了“失败”这个字眼。
他衝到吧檯，抓起冰桶里剩下的冰块混著融化的水，也顾不上找杯子，直接仰头就灌。
冰冷刺骨的液体顺著喉咙衝进胃里，才让他那几乎要烧起来的脑子，勉强冷却了几分。
怎么可能？系统居然会失败？
叶倾城……她还是不是人？！
一个巨大的、从未有过的窟窿，出现在了他那天衣无缝的计划里。
他刚刚才在电话里，用一种近乎施捨的口吻，向叶澜许诺了她侄女的秘密。
现在，这最关键的一环，这把用来彻底锁住叶澜的钥匙，断了！
那个女人何等精明，一旦自己交不出东西，她会怎么想？
她会立刻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之前建立的脆弱平衡会瞬间崩塌。
到时候，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那个女人和她背后整个叶家，无穷无尽的报復！
陆轩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就不信，这个世界上，真有完美无瑕的人！
他不甘心地再次抓起手机，点开那个黑色的app，將叶倾城那张美得不似真人的照片，又一次投入了进去。
【叮！检测到新的可分析目標人物……】
【正在扫描照片信息……】
【目標人物：叶倾城】
【黑料生成中……请稍候……】
光幕亮起，进度条再次出现，但这一次，它连一毫米都未曾移动，就直接被更加爆裂的血色警告所覆盖！
【警告！警告！】
【本次黑料生成任务无法完成！】
【严重警告！宿主请勿再次尝试解析该目標人物！】
【为保障宿主生命安全，系统將暂时锁定对该人物的黑料生成功能！】
这一次，陆轩彻底愣住了。
保障……生命安全？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臟砰砰狂跳。
他明白了，这次他是真的明白了。
系统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敢找。
或者说，以自己目前的权限和实力，强行去窥探叶倾城的秘密，会引发某种自己完全无法承受的、甚至是致命的后果！
这个女人，他妈的真是个离谱到极点的怪物！
没有了黑料这个杀手鐧，陆轩確实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搞定叶倾城。
但那股因挫败而生的怒火，却在他心底燃起了另一丛火焰。
他忽然笑了。
一种冰冷而残忍的笑容。
他想起叶澜对叶倾城的评价：完美无瑕。想起系统给出的资料：天生十美，世间无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