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叫我。”她的声音比刚才的amy更加柔媚，带著一丝鉤人的气音。
陆轩这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慾，只有审视，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换鞋。”他言简意賅地吐出两个字，然后抬了抬脚。
grace没有丝毫犹豫，脸上甚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她立刻从旁边的储物格里拿出崭新的拖鞋，拆开包装，然后伸出那双保养得宜、指甲涂著淡粉色的手，轻轻托住了陆轩的脚踝。
“好的先生，我叫grace，很高兴为您服务。”她一边说著，一边熟练地解开陆轩的鞋带。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脚踝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陆轩重新闭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確实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服务，心中不免有些新奇，原来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直接且枯燥。
过道另一边，十九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她死死地盯著grace那双放在陆轩脚上的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王八蛋！大小姐在津河为他提心弔胆，他倒好，在这里跟个狐狸精勾勾搭搭，还让人家给他换鞋！简直不知廉耻！
她越想越气，要不是顾忌场合，她现在就想衝过去，把那个女人的手给拧断。
“十九。”凉子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著警告的意味。
“你看看他那副德行！”
十九压低了声音，但怒气丝毫未减。
“跟个没骨头的软脚虾一样，他把大小姐当什么了？把我们当什么了？” “我们是来给他当保鏢，不是来看他跟这些狐狸精调情的！”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你忘了吗？。”凉子冷静地看著她，“大小姐的命令是，確保他的安全，並且，听从他的安排。”
“你现在过去发疯，是想让大小姐在津河为我们操心，还是想让我们刚到陌都就先被他赶走？”
“我……”十九被噎住了，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我忍不住！”十九的胸口剧烈起伏著，“我们冒著生命危险，他呢？他就在这里享受，还让个女人给他换鞋！简直不知廉耻！我真想……”
她想说，真想过去把那个女人的手拧断，再把陆轩的脚给剁了。
凉子嘆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不忿，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叶家那是什么地方？我们必须团结，至少在他解决掉叶倾城之前，我们都得听他的。帮他，就是帮大小姐。”
大小姐三个字，终究是压垮了十九的所有脾气。
她愤愤地扭过头，看向窗外，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陆轩那边瞟。
胡星儿安静地坐在陆轩身后，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grace。
她在观察，在评估。这个叫grace的空姐，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她的监控之下。
只要她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胡星儿有自信在零点一秒內扭断她的脖子。
grace换好了鞋，却没有立刻起身。
她依旧保持著半蹲的姿势，仰起头，眼中水波流转，声音愈发轻柔：“先生，长途飞行一定很累吧？不如……我帮您按按脚，放鬆一下？”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暗示了。
陆轩心里有些惊讶，这头等舱的服务，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这两个爭风吃醋的空姐，没想到对方比他想像的还要大胆。
他没说话，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好的先生。”grace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將陆轩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隔著一层薄薄的制服裙，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开始轻轻揉捏。
她的手法相当专业，显然是下过功夫的。
“先生，这个力道可以吗？”
“嗯。”
“如果不舒服，您一定要告诉我哦。”
“嗯。”
陆轩闭著眼，享受著这份服务，脑子里却在盘算著到了陌都之后的事情。叶倾城，恶魔项圈，还有那张姜书怡给的神秘黑卡……
他这副安然享受的模样，更是把十九气得肺都快炸了。
她抓起面前的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仿佛喝下去的是满腔的怒火。
凉子见她这样，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看著陆轩，又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个衝动的同伴，心里有些担忧。这次陌都之行，恐怕不会太平。
grace见陆轩一直闭著眼，似乎很享受她的服务，胆子也越来越大。她的手指顺著脚踝，一点点地向上，动作轻柔而曖昧。
“先生……”她凑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几乎要喷到陆轩的裤腿上，“除了按摩，如果您还有別的需要……隨时都可以吩咐grace的。”
一时间，整个头等舱里，气氛变得愈发微妙起来。
陆轩享受的模样，把过道另一边的十九气得银牙都快咬碎了。
她和凉子拼死拼活地去救他，结果呢？他倒好，在这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空姐的按摩？
虽然最后是陆轩救了她们，可十九心里就是有一股无名火，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股火气从何而来，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在为大小姐打抱不平。
尤其是想起在陆轩家里看到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那么漂亮，十九心里的火就烧得更旺了，恨不得现在就衝过去，替大小姐把陆轩的咯咯噠给剪了。
可一想到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混蛋的对手，那股汹涌的怒火就只能硬生生憋回肚子里，烫得她五臟六腑都难受。
凉子见十九一直盯著陆轩的方向，还以为十九已经听见去自己的话了，心里有些欣慰，心想十九可算是想明白了 ，帮陆先生就是帮大小姐。
大小姐和陆先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在凉子心中，陆先生就是和大小姐同级別的存在，但是肯定是大小姐更重要。
grace的眼神已经媚得快要滴出水来，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曖昧，几乎要顺著陆轩的裤腿一路向上。
她吐气如兰，声音轻得像羽毛在搔刮人的耳膜：“先生，除了按摩，如果您还有別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