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技师吗？
听到领班的话，陈锋微微一笑。
如果是第一次来洗脚客人，並且单纯到郭超的那种程度大概率会相信。
但对陈锋这种老江湖来说，领班的话很有可能只是標准的商业话术。
目的只是想激发顾客的消费欲而已，这种话他可听过太多了……
等脚泡进温热的水桶里，坐起的陈锋近距离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低头给自己洗脚的女技师。
女技师很漂亮，一张瓜子脸满满的胶原蛋白，一看年纪最多也就是20出头而已。
一对杏眼在水汽渺渺中乍一看像是蒙著一层水雾，著实有几分味道。
重点是她的身高。
刚刚陈锋目测，这姑娘裸足的净身高怕是得在173cm左右！
尤其是那双匀称修长的长腿，堪称一绝，甚至胜过之前被他留下来的8號技师不少。
在没看到她之前，陈锋都已经对这家会所技师的质量感到失望，甚至想过要不直接和8號技师约拍丝袜照片得了。
至於现在嘛……
陈锋觉得最好两个都要。
感觉到陈锋的目光不断的在自己腿上打量，50號技师脸颊发烫。
她有些不自然的扭扭身子，修长的双腿试图蜷缩侧坐。
可如此一来又不方便为顾客洗脚，最终只能作罢。
8號技师实在看不过50號的表现，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先生，这水温合適吗？不合適的话和我们安安说，她会帮您调整水温的。”
这年头挣钱不容易，像它们做这种正规沐足的会所想赚钱就更难了。
安安虽然长得漂亮，但人始终放不开，上钟时小嘴跟焊死了一样。
这样又有哪个来这里放鬆的大哥会喜欢呢？
在这行里做，什么样的客人都会接触到。
想要赚钱就要学会和他们打交道，为大哥们提供充足的情绪价值。
这样人家下次再来时才会点你。
可安安这样子，做了一周了上过六次钟，三次中途被顾客投诉换人，两次自己跑出来。
实在不像是能吃这碗饭的姑娘……
“水还可以，就是感觉技师的手法好像有点敷衍啊。”
“啊？”
听到陈锋的话，50號技师安安把手伸入水桶里，认真的帮陈锋揉洗著脚面。
领班私下里和她谈过话，目前她身上的投诉已经太多了。
“我们是服务行业，会所也不养閒人。”
“这工作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就走。”
“我也只是领工资养家打份工而已，你最好不要再给我惹什么麻烦。”
想起那次糟心的谈话，安安水下的手不禁更加用力了。
“行了，我的脚简单泡泡就行了，直接按吧。”
“好的贵宾。”
脚一抬，安安又手忙脚乱的给陈锋擦脚，刚拿出毛巾啪嗒一下就掉进了泡脚的水桶里……
这一下就连郭超都看出来，这名技师好像是真的不怎么熟悉业务。
“贵宾稍等，我去换条毛巾。”
“不用了，我这里有备用的。”
好在关键时刻，8號技师出声解围。
也真是难为她了，一边把郭超揉得面红耳赤，一边还要照顾50號这边。
看著精油都倒洒了小一半的50號技师，陈锋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真是刚做这行不久？”
毕竟生疏到这种地步，实在不像是装的。
“嗯，不过我会努力提供服务的，请您一定不要投诉我。”
陈锋感觉这姑娘眼中的水雾更浓了。
自己倒是没想投诉，只是想让她做自己丝袜网店模特而已。
如果是老江湖还好说，相机镜头前应该能足够放得开。
可如果是新人……恐怕就很难说了。
不过等自己谈妥货源回到江城，没准她已经適应了这种生活。
想到这里，陈锋舒了口气，以调正常聊天的语气询问两人：“你们这晚上工作忙吗？晚上一般要工作到几点？”
50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8號主动抢过话茬：
“不一定的，小哥哥。忙的时候要到凌晨，如果排夜班的话还要在会所里待到第二天早上呢。”
“那白天呢？”
“回住处补觉唄，要不就去网吧上网聊天什么的。我有时候会玩劲舞团。”
“这日子真舒服，我也想天天这样过。”
郭超插了一句，结果脚心被8號按在肝反射区上，疼的嗷一声叫了出来。
“小哥哥，你肝不好哦，要少熬夜知道吗？”
劝罢，8號技师低头嘆息一声：
“我们这是青春饭，哪有你们在外面当老板赚钱风光啊。”
“唉，工作哪分高低贵贱，再说我们的生意也快不行了，正打算转行呢。”陈锋认真的回答道。
“啊？是这样啊？！没关係，你们那么厉害，肯定做什么事都能成功！”
……
虽然50號安安不怎么说话，8號技师丽丽从不让话掉到地上，倒也聊的还算愉快。
几人又聊了一阵，陈锋拿出手机看了看，，开口对郭超说道：
“超子，你差不多了吧，要不你先撤？”
“哦……你不走吗？”
“你先走，我等下买完单再走。”
“好，今晚卖出多少书我简讯通知你。”
“嗯。”
陈锋还在被人揉著脚，郭超起身去拿自己的衣物。
隨后在八號技师的指引下去隔壁没人的包房换好衣服。
因为还没到下钟时间，转回房间里准备收拾东西的八號技师索性拿起陈锋的一只脚，帮安安揉了起来。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陈锋幽幽开口道：
“两位小姐姐，你们想不想出去赚点外快？”
“啊？小哥哥，我们这可是正规会所！违法的事可不做！”
8號瞪了瞪眼睛，食指勾出个尖尖，对著陈锋肾反应区就发起了猛攻，想要让这个大男孩吃点苦头。
结果陈锋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年轻人就是肾好。
“我说的也是合法的事情！”
“我要开个淘宝店，卖些女性服装，需要模特拍照。”
“到时候我会按每套服装150的价格给你们结算佣金。”
“150一套衣服？”
听到这个报价，不光是8號丽丽，就连50號安安都有些心动了。
那可是2008年，江城人平均月收入也才不过2000元左右。
像八號这种在会所做的好的，如果像现在这样坚守行业底线，一个月也就四千元出头而已。
至於50號安安，那就要惨得多了，毕竟会所的技师底薪只有800块而已。
但如果接拍十套衣服，那岂不是能直接赚到1500块？！
这笔钱对她们两个都很有吸引力。
不，是非常有吸引力。
“额，我也不想瞒著你们，確切说我卖的只是服装的一种，不能完全称之为衣服……”
8號最先反应过来：“老板，你別跟我说卖的是內衣？！婷美那种？！”
听到这个品牌，陈锋就自动脑补出祝无双……
他急忙摇了摇头，从脑中甩出倪红洁的影子：
“不是內衣，是丝袜……”
8號和50號都陷入沉默之中，谁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我做！”
令陈锋感到意外的是，话最少的安安居然率先抿紧了嘴唇点头答应。
而8號技师则是犹豫著说道：“那你拍好的照片要先给我看，我不同意的你必须直接刪掉，不能留底片！”
“还有，摄像师只能有一个人！否则我坚决不拍！”
08年年初的眼照门传播的实在太广，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所以听到陈锋的说法后，8號想到第一件事就是该如何保护自己。
“这是自然。”
起步阶段，就算想雇摄像师都没这个钱，给模特拍照这件事怕是也要陈锋自己亲力亲为才行。
那又有什么办法？
为了事业做出牺牲，就是男人的命。
见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陈锋拍了拍手补充道：
“在正式合作之前，我还想先看看你们腿。”
见两女面红耳赤，陈锋指了指她们腿上穿著的丝袜道：
“別误会，我只是想確认二位的腿上有没有明显的疤痕和外伤……”
在会所见过流氓的，但还真没见过流氓的理直气壮的……
“你可別骗我们！”
“不可能，我对灯发誓，这些绝对都是为了后续的合作！”
两女对视一眼，齐齐出了包房。
等再回来时，四条白的长腿，就那么在陈锋的眼帘中晃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