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敖登见麦朵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一时收不住力,大喊道:“乖宝,闪开啊!”
眼看这一击將要落到少女身上时,莫迪低吟道:“停下!”
以莫迪为起点,如水滴滴入湖面一般,泛起一阵涟漪。
乌兰敖登就像被定住一般,身体保持著前冲的姿势,僵立原地。
刚才还认命般,准备闭眼硬抗父亲全力一击的麦朵,这会愣在原地。
“老爸!?”麦朵轻声唤道。
“你把我和老爸怎么了!”海桑想质问莫迪,可他发现自己也不能动时,厉声呵道:“快点放开我。”
“莫大哥,有话可以好好说,我保证他们不会再动手了,能不能先把他们俩放了?”麦朵满眼希冀地盯著莫迪。
回过神的莫迪,双手一摊,尷尬道:“还是叫人来吧,这种情况,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信吗?”说完这句,便软倒在地,昏了过去。
“莫大哥!你怎么了!”麦朵急忙將莫迪扶住,关切地问道。
乌兰海桑见莫迪晕倒了,觉得这是个机会,於是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將自己挣脱出来,可惜却是徒劳。
“麦朵,去喊人!”乌兰海桑满头大汗,急切地催促麦朵。
“哦!好的,哥,这就去!”麦朵这才想起可以喊外援,连忙应道。
毕竟谁都没把握,过会儿,是否还会生变。
“哟,这是打架了?我说敖登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都开始欺负小辈了,还二打一!”秋实奶奶乘著她的蒲团飞来,看到眼前一幕,奚落道。
她戳了戳如雕塑般的乌兰敖登,眼中精芒闪过,又看了看趴在地上只能抬头的海桑和靠坐在一旁昏迷不醒的莫迪。
疑惑道:“你们是发生什么了吗?”
现场唯一能说话的海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满脸渴求著秋实奶奶能把他救出来。
“你是说,这是莫小子做的?”秋实奶奶看了眼昏迷的莫迪,不可置信。
“你们这又是唱的哪出,我靠!”被麦朵喊来的夏天来看到昏迷的莫迪,嚇了一跳,赶忙施针。
又过了一会,隨著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核子可乐店外彻底热闹了起来。
酒歌好奇地打量这个状態的乌兰敖登:“生命体徵正常,能清楚感受到脉搏和心跳,可外在指標却消失了,奇怪!”
千里拿著仪器设备,对周围进行细致地排查:“磁场波动正常,基本排除磁场扰动啦。”
塔西婭和夏天来则是在莫迪这边进行检查:“莫小子生命体徵正常,怎么就是不醒呢?”
“夏老,快看,莫老板醒了!”摆弄检测仪的塔西婭,看见莫迪嘴唇微动,兴奋道。
“水!”莫迪小声道。
一滴雨水落下,被滴到的人只是抬头看了下,並未在意。
可隨著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街道上,眾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里可是村子里面呀,这雨水从哪来的?
“不好!是莫小子,快来人帮忙把他嘴堵上!”看著脑波监测数据的夏天来,觉察不对,急道。
眾人一阵手忙脚乱,將莫迪捆成个粽子后,齐齐看向夏天来。
夏天来指著仪器解释道:“刚刚下雨之前,小莫的脑波,有一段波动异常,我猜测应该是那个时候发动的能力。”
“那莫老板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眾人不解。
秋实看著麦朵询问道:“出外勤的这段时间里,莫小子有什么不同吗?”
麦朵仔细回忆了一番,答道:“莫大哥在救人的时候,天空中莫名出现了一个泡泡,將那人包起来后,才慢慢落地的。”
“然后就是,老爸快要打中我时,我隱约听到莫大哥说了『停下』。”
一旁的秋实奶奶神色复杂地分析道:“要是按照麦朵的说法,莫迪的源质潜能就特殊了。”
“谁说不是呢,换个说法就是『言出法隨』,这可能是他脑部某片区域觉醒导致的。”夏天来摸著鬍鬚感慨道。
眾人看向昏睡的莫迪,神色各异,而海桑就惨了,身体动弹不得还被迫淋成了落汤鸡。
他乾嚎道:“来个人管管呀,救救我们呀。”
龙骨村的骨干正討论目前要解决的问题。
“现在怎么办?”二筒询问著掌恆
“先搭个遮雨棚吧,別让这俩著凉了。”夏天来回道。
“之后就看小莫什么时候能醒或者是白老板什么时候能回。”
眾人一阵沉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莫迪的能力太诡异了,不光人被定住了,他们就连把这俩倒霉蛋搬走都做不到。
深夜,核子可乐店中,小傢伙感应到莫迪回来了,急忙从水晶球中钻出,一闪一闪地跳入莫迪怀中。
隨著小傢伙的介入,莫迪的呼吸逐渐平稳,被定身的两位倒霉蛋也是精疲力尽的在外面睡了一夜。
莫迪感觉怀里的动静,拉开外套一看,发现是小傢伙,笑道:“你这小傢伙,真调皮!”
“走吧,我们回屋睡去,”莫迪带著“莫哦”走回店里,期间还看到乌兰敖登父子俩睡在地上。
心下无语:“这是喝多了,耍的酒疯?”
莫迪这边刚熄灯,街道上又出现了一批人,为首的正是白老板,夏豆和碎星相互搀扶,看样子伤的不轻。
山大和胥童则是跟在最后,一脸警惕,生怕被人看见。
寡言操控著一台托转运车,车上躺著一只气息微弱的四足噬极兽:它身形壮硕,毛髮浓密,皮肤灰白,双目无神。
“真是一场恶战呀,要不是莫老板的装备,我们就惨了。”胥童心有余悸道。
“白老板,你看那边。”夏豆指著前面躺在地上的两道身影。
白老板开始还不在意,没准又是哪个村民吃夜宵醉倒在路边了。
可走到近前,轮廓愈发清晰,白老板眉头微皱:“这俩傢伙怎么会在这里睡觉。”
白老板下意识的瞥了眼莫迪的住所,又看了看天色,心想:“还是下次再来拜访吧。”
“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熟睡的莫迪在白老板目光扫过来时,不自觉颤了一下。
白老板住处,被锁链绑著的马克兽正被夏豆用刺罐抽取著息壤。
被惊醒的马克,愤怒地看著眼前这个白髮女人,不停的想要挣脱枷锁。
“我劝你別白费力气了,否则我不介意再来一次,”白老板盯著马克,淡漠的说道。
马克兽不语,只是咆哮。
清晨,核子可乐店门口。
“哎呦,头好痛呀!我这是在!”乌兰敖登看著空无一人的街道略显疑惑。
旁边的乌兰海桑也悠悠转醒,揉著腰:“老爸,我们是怎么来到这的。”
乌兰敖登拍著昏沉的脑袋:“不知道,不记得了,也许是喝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