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吗？姐姐……”
游澈不受控制地挪到床边，其实他比较担心上去了姐姐更睡不著。
他不想提自己那糟糕的自制力。
但身体很诚实地躺了上去。
“睡那么远做什么？过来点。”
女孩侧躺著看他，眉眼弯弯，长发倾泻在枕头上，游澈呼吸都停滯了一瞬，心臟扑通扑通地乱跳。
他小小地往中间挪了一点。
不敢挪太多，他有自知之明，这个年纪的男生是最爱闹腾的，要是不小心沾上点什么，姐姐今晚不用睡了。
婚前那什么什么，不矜持。
他不想被当成一个隨便的男人。
游澈应该在外面洗过澡了，靠过来的时候，被窝里都是清爽的柠檬薄荷香，清冽又勾得人心尖很痒。
苏瓷觉得还不够近。
写完那种文很难没有感觉。
可是她的小猫被某人玩坏了。
那她只有从某人身上汲取安慰。
“抱我睡。”
游澈下意识咽了咽唾沫，就像巴普洛夫的狗，听到指令就起了反应。
手掌触碰到纤细腰肢的前一瞬，他慌乱地把手臂收回来，红著脸侷促地躲开：“姐姐，我们看电影吧？”
他真不敢想抱著睡会发生什么。
姐姐一定会发现他其实……
根本没有姐姐想的那么单纯。
为了掩饰过分的丑態，游澈等不及女孩开口，就擅作主张坐起身，一边用蓬鬆的被子遮挡，一边拿过笔记本。
苏瓷愣了一下：“等等……”
来不及了。
游澈直接把她的笔记本翻开了。
“撞破澈对我的照片做手工……？”
“醉酒的澈子哪里都很软？”
“控*的关键时刻叫澈……哥哥？”
还没意识到那些文字会组合成什么画面，游澈就疑惑地念出了声，然后嗓音越来越低，后知后觉耳尖爆红。
主页上掛的文章还不止这几篇。
《和澈打赌，1个人头做一次，被关小黑屋三天三夜》
《负距离单挑后续，王牌ad超鬼0-7被绝对压制》
……
《把猫咪玩具的开关装到键盘上，问澈手感有没有不一样》
一目十行地瀏览过標题，游澈就像被扒光了毛的小猫，浑身上下都害羞得发红髮烫，脑门更是要冒烟了。
原来那三十多个人头是这个意思。
他哪有写的那么夸张了？
又不是黄漫男主。
“姐姐……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清冽的嗓音变得沙哑暗沉，压抑的低喘透出几分危险和艰涩。
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下，游澈关掉让人面红耳赤的ld网页，打开视频app，又被没播完的画面烫红了眼。
猝不及防。
本地导入的视频。
他站在水汽氤氳的浴室里，对著偷来的猫咪玩具搓圆捏扁，肆意妄为。
游澈炸了。
啪的一声把电脑合上，手忙脚乱地扔回床头柜。
“姐姐我听我解释……”
来不及想姐姐的电脑里为什么会有他家监控，少年顶著一张红透的小猫脸，慌乱无措、口不择言。
扭头就撞上近在咫尺的女孩。
唇瓣擦过白皙的肌肤，柔软触感让两人同时陷入了难言的悸动。
苏瓷抬手抚摸他滚烫的脸颊。
温润眸光中是引诱和坦然。
“不可以吗？澈宝。”
“什、什么？”
游澈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羞耻之中，脑子就像被人沉默接硬控，程序故障，艰难运转。
苏瓷捧著他精致的脸贴近。
“姐姐不可以那样想你吗？”
“姐姐不可以和你做那些事吗？”
“姐姐不可以看看你在做什么吗？”
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在她说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
游澈忽然有些自责——他是不是反应太奇怪让姐姐伤心了？
男女朋友之间没什么不能做的。
他没有抗拒，只是觉得好羞耻，羞耻之后又极度兴奋，雀跃的心情就像疯狂摇晃过的可乐，叫囂著要喷涌。
“可以的，姐姐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深吸一口气，强撑镇定的眉眼变得锋锐凌厉，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翻身將女孩压进被窝深处。
他俯身下去，蒙著被子吻她。
狭小的密闭空间有点闷，昏暗的视野让其他感官越发灵敏。
“把我拐上床，又说这种话……”
指腹拭去唇角的湿渍，又恶作剧般蹭上女孩白里透红的脸蛋。
直到一切都变得粘腻不堪。
轻缓的嘆息，是失控的前兆。
“姐姐，你完了。”
“32个人头，一次都不能少。”
……
第二天，boc对de的训练赛。
为了把游澈和de钉在耻辱柱上，对方不仅约了比赛场地，还大张旗鼓地请了不少媒体开网络直播。
比赛还没开始，直播间就涌进上百万观眾，弹幕刷得人眼繚乱。
秦墨带著队友们闪亮登场，专业造型师打理过的形象俊朗帅气，不像是来打比赛，倒像是选秀来了。
为了压下de明星战队的风头，秦墨费了不少心思和財力。
相比之下，de五人隨意得多，尤其是游澈，打著哈欠就上选手席了。
搞不懂，打比赛有什么意思。
游戏哪有姐姐好玩，不如回去和姐姐玩。
慵懒散漫非但无损他的气质，反而越发显得游刃有余，无所畏惧。
前排有粉丝在小声尖叫。
“天吶这就是澈神吗？打哈欠都那么帅，阿伟幸福死了！”
“真的誒，比车祸前有活人感。”
“办瓦太太吃得也太好了吧？”
苏瓷戴著口罩坐在后面，闻言猝不及防被口水呛了一下。
是……蛮好吃的。
也有点吃不下。
昨晚她后面睡著了，但早上是游澈叫醒的，他看起来通宵了一整晚，精力还非常旺盛，乐此不疲地缠著她。
闭上眼，低哑的音色似乎还在耳边縈绕，久久不散。
“姐姐，新素材怎么样？”“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体验澈子的专属叫醒服务》好不好？”
“需要完善一下细节么？哪里没有记清楚，我帮姐姐回忆回忆。”
“……”
苏瓷打散脑子里的顏色废料，抬头朝台上看去，恰好对上少年扫来的视线，燃著灼热的火焰，露骨而炽烈。
剎那间就从打哈欠转变为打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