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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明:我在洪武当咸鱼 > 第58章 这就有些棘手了
  胡惟庸送走了一眾想听八卦的官员后,终於久违地忙碌了起来。
  原因无他,院试就要来了。
  这可是秀才的最后一关,作为主考官的胡惟庸,要想顺利办好这场考试,可不是光出个考题那么简单。
  儘管院试的大小事务都有专人负责,但最终的拍板和责任的承担者,还得是他自己。
  因此,隨著一眾办事官员手持文书、籍册如潮水般涌来,胡惟庸难得地在礼部忙碌起来。
  这一忙,竟连中午的午休时间都被胡惟庸挤掉了。
  这让许久未曾如此操劳的胡惟庸一时之间颇感不適。
  他觉得自己像一头拉磨的驴,忙得团团转。
  正是在胡惟庸和眾多官员的相继忙碌下,院试的日子也日益临近。
  (本章完)
  ------------
  相对於忙碌的胡惟庸和一眾官员来说,参加了今科科举的学子们,反倒没有那么多心思。
  毕竟,隨著院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复习,爭取一举通过院试这一关。
  要知道,院试可是秀才功名的最后一关了。
  娘的,乡试、府试都过了,就剩下这最后一关了。
  若是哪位学子真的倒在这里,估计连吐血的心都有了。
  因为一旦这里出问题,那意味著之前的两关又白过了。
  到时候还是得重考。
  因此,所有人不得不咬紧牙关,头悬樑、锥刺股地进行著最后的衝刺。
  不怪学子们这般努力。
  实在是,每当他们想要稍稍放鬆片刻时,之前县试、府试时的痛苦回忆便会冒出来提醒他们。
  『別飘,这次还指不定出什么么蛾子呢!』
  『你以为你很行了?其实你並不行!』
  『你其实没多厉害,只不过恰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你这,哪来的胆子去放鬆的?』
  『……』
  一句句自省的话,如同洪钟巨吕一般,一声声地响彻学子们的心头。
  如此情况之下,学子们当即咬紧牙关、足不出户、挑灯夜战了起来。
  这日子,自然是难熬的。
  毕竟,这时候的读书,最难的不是死记硬背。
  而是从各种书籍中找到一本没有错漏的版本。
  说白了,你得找个大佬编纂、修订的注释版。
  只有找对版本了,你才能確保自己学的东西是对的。
  不然,很有可能你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最终学来的东西一到考场上一看。
  嚯,这东西压根就是错的,一写上去准过不了。
  那会儿,想哭都没地儿。
  可偏偏,这种书,考试里全靠它撑著。
  没了这些书,他们连经义的题都答不上。
  更麻烦的是,这种书少得可怜,但凡有了,还都被人死死地藏起来。
  毕竟谁都明白,拿出来就等於多了几个对手。
  那还往外拿个啥?
  被书撞了一下腰后,不管是磕头拜师还是砸钱买书,反正得弄到手。
  还是老老实实看书吧。
  只要过了院试,秀才的功名就稳了。
  好歹也算个有功名的了。
  可一想到那两关的题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打颤,大家心里又觉得不踏实。
  无数考生抱头哀嚎。
  这才是个童子试啊。
  他们原本一个个都觉得连会试、殿试都能拼一拼的。
  结果现在一个童子试却让他们嚇得够呛。
  这到底咋回事?
  不过,考生里也有机灵的。
  他们慢慢也琢磨出来了。
  胡惟庸胡老爷搞事,也不是瞎折腾。
  根据胡老爷后来自己说的解题思路,他显然不是要把考生们都逼死。
  胡老爷可是费了心思去难为考生的。
  从出题范围看,不算出格。
  但从结果看,要是脑子不够用,肯定得栽个大跟头。
  不管是县试时那个到现在都没搞明白用途的怪圈。
  还是府试时那个被一些人称讚却被另一些人骂的“二”字题。
  可以说,胡老爷的题真不是一般人能琢磨透的。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
  隨著府试的“二”字题出来,不少文坛、士林的大佬反倒站出来了,旗帜鲜明地支持胡惟庸。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道正经的经义题。
  但凡对经义熟悉一点,稍稍动动脑子,就知道这题只有一个破题思路。
  那么,你连经义都没搞明白,还来考试?
  考不上怪谁?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胡大老爷不仅没有错,反而是一个值得继续推广的榜样。
  当时这种言论出现时,胡惟庸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总觉得这些人是在说反话。
  但后来经过几次面对面的交流,他才明白,原来他们真的是这么想的。
  慢慢一想。
  哦,明白了。
  这些人就像是辅导班的老师,同时也是教辅资料的编写者。
  对於这些没有偏离原本內容的难题、怪题,他们当然要支持。
  因为正是这些难题、怪题的出现,才能体现他们的价值。
  说白了,不去他们的学院、不买他们的教辅资料,你怎么知道这种题?
  虽然那只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但你不钱、不拜师,没有那个机会,谁会帮你捅破?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这些搞辅导班和辅导资料的人,非常喜欢胡惟庸这种刁钻的思路。
  不仅支持,还不断鼓励他胆子再大点,往深了搞、往难了搞。
  一眾学长听到这些风声后,自然只能一边瑟瑟发抖地抱著书死啃,一边在心里不停地抱怨。
  他们就不信了,只要把书里的符號和每一句话都记下来,还能答不上胡大老爷的题。
  不过,正所谓蝴蝶振翅,颶风掀起。
  学子们的闭门苦读,影响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
  这不,醉风楼的看著眼下稀疏的客人,整个人都鬱闷了。
  奶奶个腿儿的,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当家魁如诗被人拐跑就不说了,反正当时她多多少少就做了这方面的准备。
  只要醉风楼的生意还能继续,那就能源源不断地挣银子。
  只要还能继续挣银子,那就好说。
  一介魁而已,她既然能培养出一个如诗,那自然能培养出第二个、第三个。
  魁而已,说白了,不还是慢慢养出来的嘛。
  那些手段,哪个不是她当年一样样自己慢慢琢磨然后歷练出来的?
  哼,如诗不就是学出来的嘛。
  可眼下不行啊。
  这些学子一个个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不来醉风楼了。
  奶奶个腿儿的,要不是亲眼看到那群学子不羈的样子,她差点以为他们都是正经人了呢。
  怎么就不来了呢?
  你们不来,老娘该从谁身上赚钱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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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那个该死的!”
  “你个没良心的穷鬼!”
  “怎么就把我家的宝贝闺女给骗走了呢!”
  “要么把人留下给老娘当招牌揽客,要么留下赎身银子啊!”
  “哪有就这样拐走的道理!”
  “你个没良心的穷鬼!”
  “咦,不对,老娘怎么记得那上次来的时候,似乎挺大方的?”
  “嘶……难不成那傢伙其实根本不差钱?”
  “那为什么非要跟老娘作对,把咱们的魁勾搭走?”
  “难道是根本没把醉风楼放在眼里?”
  “唔……老娘头疼啊!”
  自言自语了半天,终究还是放不下。
  毕竟如诗这一走,醉风楼的生意越来越差,这可都是在她心里插刀子啊。
  那可都是白的银子啊。
  想到这儿,她恨不得立刻画个圈圈诅咒那一番。
  “哼,你不是要考科举吗?”
  “老娘就诅咒你永远考不上!”
  “哼,得罪了老娘还想有好果子吃?”
  “管你是哪家的少爷,你都不该祸害老娘的生意!”
  这边诅咒“”科举不中。
  也不知道这连目標都没找对的诅咒到底灵不灵。
  要是灵的话,最后又会落到谁头上。
  毕竟,胡大老爷可不用操心自己中举的事儿。
  至於醉风楼?
  不好意思,自从胡大老爷把如诗从里面拐走以后,他还真快忘了这地方了。
  毕竟,他不过是个单纯的lsp罢了。
  对方的魁,第一次正式上岗就被他糟蹋了,还悄悄带回了家。
  那还记著这地方干啥?
  就在醉风楼淒悽惨惨地觉得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另一边,解縉这会儿也有些头大。
  没错,神童解縉,压根不指望金榜题名,只想混一混的解縉这会儿也慌了。
  无奈啊!
  他爹来信了。
  『大绅吾儿,为父虽不奢望你高中状元,但……若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就別怪为父无情了!』
  短短一句,却让解縉心惊胆战。
  小时候调皮,他没少挨打。
  可自从读书启蒙后,他不仅不再挨打,还时常得到父亲和族人的讚赏。
  但……若连秀才都考不上,那位老父亲绝对不介意再给他点教训。
  回想起小时候被打得痛哭流涕,小伙伴们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场景,解縉顿时热血上涌。
  这画面想想都让人心惊。
  不行!
  绝不能重蹈覆辙!
  举人、进士暂且不谈,这秀才功名,无论如何都得拿到。
  想到这里,解縉就算外出游玩,也不忘隨身带上一本杂书。
  这是为了即將到来的院试做准备。
  在他看来,四书五经方面,但凡考的內容,他无一不精。
  之前的“二”字题,不也是这样吗?
  只要背得好,有点脑子就能答出来。
  可若是考杂书上的內容呢?
  他年纪小,见识不如人,很多书別说读过,连名字都没听过。
  要是出了道他完全不懂的题,岂不是糟糕?
  因此,他现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杂书上。
  游记、县誌……
  不管什么书,只要能找到,他就看。
  不求学出什么结果,纯粹是开阔眼界。
  这种日子,对解縉来说,並不难熬。
  因为这些书比之前在家苦读四书五经有趣多了。
  天知道那些写杂书的人是怎么想的。
  真是放飞自我啊。
  本就天性跳脱,如今看到杂书中的一些內容,他更是兴奋不已。
  “嘖嘖,真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啊!”
  “这些前辈胆子大、脑子活,真厉害!”
  “嗯,这种事,还得拉上陈兄才行!”
  “没错,他可是个行家!”
  “若没有陈兄的银两,我解縉哪有机会结识那么多佳人!”
  “读书!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顏如玉,此言不虚!”
  “待院试结束,定要约上陈兄一同痛快一番!”
  解縉读书读到歪路上之事,暂且不论。
  另一位与胡惟庸有所牵连的学子方孝儒,此刻正愁眉苦脸地求见恩师宋濂。
  “恩师,不日將参加院试,但心中始终忐忑,总觉学识不足。”
  “恩师可否为指点迷津?”
  看著方孝儒那副老实模样,宋濂也觉得头疼。
  他这个,无论是学识还是人品,都无可挑剔。
  对他而言,有这样一位,足以继承自己的衣钵。
  偏偏这小子性格木訥、古板,甚至有些迂腐。
  这就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