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风楼的风水,怕是最合咱老胡家的意吧?
不然怎么每次来都能有意外收穫呢?
瞧瞧这回又是如诗,又是宛如的。
想到如诗之前的风情,还有宛如昨夜的独特,胡惟庸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不行,这么好的地方,要是就这么断了联繫,那岂不是亏大了?
他当即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道:
“润娘,你也甭跟我说这些漂亮话。”
“你开门做生意,我也是按你的规矩来。”
“既没有强买强卖,也没有以势压人,我这还不够给你面子?”
“昨儿个你让我別参加,我也依了你。”
“咋?我两次拿出压箱底的好词,给你这醉风楼诗会扬名,到头来连按规矩办事的资格都没了?”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这么玩儿,那我可就得跟你动真格的了!”
胡惟庸越说越激动,直接站起身来,眯著眼睛盯著润娘。
那架势,仿佛她一点头,他立马就喊人来砸场子。
润娘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刚才不是老娘在求人吗?怎么转眼就成了这副局面?
怎么著,几句话的工夫你就翻脸了?
不是吧,你还真翻脸啊?
润娘这会儿真是有些头皮发麻。
她太清楚这应天府的水有多深了。
一不小心得罪几个皇亲国戚的,真不是什么稀奇事。
她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这位韦老爷到底是什么来路。
可看对方这架势,真就是不怕当场翻脸啊!
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至少这位爷还真就按规矩来,只要有商有量的话,像昨晚那样也不是不行。
唉……算了算了!
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啊!
润娘老老实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乖乖交出了宛如的身契,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那模样,虽然有些狼狈,却多了几分篤定。
拉著收拾好小包袱,並且跟姐妹们告完別的宛如,胡惟庸站在醉风楼门口,跟两位小老弟告別。
三人此时多少有些相顾无言。
毕竟,方孝儒这次可是落榜了。
这届科举显然是没法继续了。
那以后自然就不存在凑在一起去棲霞寺討论学问、研究考题这回事了。
倒不是说没了考试,方孝儒就没这个资格了。
毕竟方孝儒虽然这次失手了,但他的学问还在,怎么可能没资格。
但其实三人都明白,所谓的討论学问、研究考题,不过是个聚会、结交的藉口罢了。
不过,哪怕只是个藉口,那也是个正大光明的藉口啊。
可若是没了这藉口,哪怕再有本事,又能如何呢?
三人明面上不过是因为同科考生,所以才凑到一块的。
没了这个理由,那再有交情,也不好放在一起算了啊。
看著两位小老弟略有些木訥和尷尬,还带著几分不舍地告辞离开,胡惟庸也有些感慨。
娘的,以后怕是再想凑个老色批聚会怕是难了啊。
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这路子一直都在,以后换个身份照样又能出来玩。
想到这儿,胡惟庸也是身心通透,仿若三伏天吃了根冰棍儿一般。
扶著宛如上了马车后,溜溜达达地来到了如诗这儿。
要说胡惟庸这廝也是鸡贼。
之前不是在如诗这儿小日子过得不错嘛。
尝到了外室的甜头后,他自然不会閒著。
这不,他早早地就把如诗现居小院隔壁的院子买了下来。
当初想著,这院子先留著,若能派上用场自然是再好不过。
若不行,也不过是给自家添了份產业。
谁曾想,这才没多久,居然真就用上了。
嘖,连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眼光。
不过,既然宛如和如诗早就相识,关係还不错,那自然得先打个招呼。
於是,胡惟庸二话不说,直接带著宛如上门了。
天知道如诗那张原生態的小脸是怎么在短短时间內接连变化了好几次表情的:欣喜、惊讶、吃醋、平静、假笑……
好傢伙,这情绪转换之快,简直让胡惟庸大开眼界。
不过,看到二女转眼间便携手笑盈盈地看著自己,胡惟庸瞬间明白了。
这俩小娘皮都是聪明人,知道要斗也是背后斗,绝不会在咱面前闹。
那行吧!
你们爱咋咋地,只要別闹到咱面前,剩下的隨便。
不过,宛如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忽然开窍了。
这不,在如诗的小院里没待多久,就抱著胡惟庸的胳膊,撒娇摇晃著要去看看自己的小院。
而如诗呢,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打压“自家妹妹”,树立自己的权威?
当即抱住另一只手,死活要留胡惟庸在自己这儿吃饭、过夜。
也难怪如诗这么紧张。
看著宛如这丫头居然享受的待遇和自己差不多,她的危机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毕竟老爷陪她的时间本就不多,如今又多了一个女人,这时间要怎么分?
身为外室,说什么勤俭持家都是虚的。
外室嘛,乾的不就是以貌示人的活儿吗?
可如今,连这份活儿都有人来抢了。
不行!
看著二女你爭我夺的模样,胡惟庸先是眉头一皱,隨即眼睛一亮。
当晚,他先在宛如的小院里陪她吃了顿晚饭,並当著一眾僕人的面確立了她的女主人身份。
之后,胡大老爷慢悠悠地溜达到了如诗的院子。
他相信,今晚的如诗一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果然,如诗在危机感的驱使下,立志爭宠,表现得异常出色,拼尽全力。
胡大老爷对此感到无比满意!
捲起来吧!
姑娘们,捲起来!
胡府里的那些人,太过安分,缺少了爭风吃醋的氛围,现在看来,確实少了些趣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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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在网络上曾有一句话:“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当时的胡惟庸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男人一旦有了心思,会玩会闹的话,真能玩出风采,玩出动静。
然而,如诗通过一晚上的辛勤劳动,彻底打破了胡大老爷的旧观念。
女人不够卖力,只是因为动力不足而已。
女人一旦认真起来,那才真是到骨子里的卖力!
一直以来,胡大老爷总听人说什么狐媚子、狐媚子。
这一晚,胡惟庸终於明白了什么叫狐媚子。
娇媚入骨、处处、一顰一笑皆是缠绵悱惻……
第二天清晨,胡大老爷难得有些憔悴地扶著腰,尷尬地走出了小院。
『娘的,这事儿不对劲吧!』
『我怎么就扛不住了呢?』
『到底谁有掛啊!』
『我之前一挑二、一挑三都能打个痛快,如今单挑都扛不住了?』
『特娘的,难道如诗这小娘们真成了狐媚子?』
『吸我精气、夺我阳气,让我形容枯槁?』
『娘的,不这样想,说不通啊!』
不怪胡大老爷在那儿絮絮叨叨地抱怨。
实在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
他居然单对单,差点没胜过如诗!?
如诗固然累到现在还没起来。
但胡大老爷也有些遭不住了。
他头一回累成这样。
摸不清情况的他,头也不回地溜回了自家府邸。
或许是他溜进胡府的动作过於猥琐、狼狈了。
以至於胡义给他开门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处於这种状態下的胡惟庸,自然不敢跟府上那些女人嘻嘻哈哈了。
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小院,隨手脱下衣服,迅速钻进被窝。
胡大老爷坚信,没有什么比好好睡一觉更能恢復精力,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他便打起了小呼嚕。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
在府上饱餐一顿后,胡惟庸慢悠悠地来到礼部。
他閒来无事,想打听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毕竟,他目前的主要任务都在礼部这边。
只有摸清工作內容和安排,他才能合理地偷懒。
然而,到了礼部后,他发现原本以为清閒的礼部竟然忙得不可开交。
这让他感到意外。
今年的科举已经顺利结束,庆典和祭祀也还没到时间,按理说礼部最重要的两件大事都已经完成了。
怎么临近过年,反而忙碌起来了?
胡惟庸心中有些好奇。
他並不是想给自己找事做,而是担心突然冒出一些自己不了解或无法掌控的事情。
毕竟,他目前对未来和局势的最大优势,並不是他的外掛,而是他对“歷史”或“未来”的了解。
这些知识能让他选择最正確、稳妥的道路前行。
史书上的內容虽然不能全信,但大方向上还是可信的。
这些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因此,对於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事情,胡大老爷看似大大咧咧,毫不在意,但实际上,他对可能改变“歷史”、让大明走向与自己所知不同的情况格外关注。
他对未来有著清晰的认识,可以允许偏差、变好或改变,但这一切都必须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內。
他不敢让大明横衝直撞,但也不介意让它走得快一点。
之前献上土豆,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眼下礼部的气氛明显不像是处理普通事务,这意外的场景自然引起了胡大老爷的注意。
胡惟庸原本打算先去自己的办公室转一圈,结果临时改变了主意,转而去找熟人打听消息。
可一番打听下来,他听到的消息却让他有点摸不著头脑。
原来是要迎接使团?
这时,胡惟庸才猛然想起两件事。
第一,大明作为自古以来得国最正的汉家王朝,自然是中原的正统。
这不,春节快到了,周边的那些小国自然要派使臣来给大明“爸爸”进贡。
不管你带的东西怎么样,先来叫声“爸爸”,然后再谈別的。
你要是不来,要么等著挨揍,要么就等著大明“爸爸”带著你的邻居一起揍你。
其次,既然有了外交需求,自然要有专门的部门来处理。
偏偏鸿臚寺归礼部管,外交事务就是鸿臚寺负责的。
对於鸿臚寺的人来说,有些来访的使团確实不好招待。
毕竟两国交往,涉及大明的顏面,方方面面的工作太多了。
从使团的吃穿住行,到面见的流程,再到两国之间的商谈,样样都需要礼部的官员参与、考量和操办。
这就是为什么礼部都快过年了还忙得不可开交的原因。
一听到这消息,胡惟庸本能地转身就走。
他嗅到了加班的气息,这简直是“棺材局”!
可惜,胡大老爷的直觉虽然敏锐,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他刚转身没走多远,礼部尚书就派人堵住了他。
老头子也是不讲武德,觉得自己派出去的人可能拉不住胡惟庸,於是亲自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虽然胡大老爷在两人的拉扯下已经快到礼部大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