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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明:我在洪武当咸鱼 > 第211章 胡爷,我叫您爷行了吧?
  朱元璋一连串的问题,让毛驤愣住了。
  隨后,便没了下文。
  因为这些问题,毛驤一个也答不上来。
  儘管他嘴上不说,心中却不断嘀咕。
  『哼,老兄弟又怎样?皇上您杀的老兄弟还少吗?』
  『况且,不全城大搜捕,我还能怎么办?』
  此刻的毛驤,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能动用的人手都已派出。
  甚至各大衙门,他都安排了人手进去查找、询问。
  更別说青楼、食肆这些地方了。
  然而,结果呢?
  別说找到胡惟庸的人了,连半点消息都没打听到。
  他无可奈何。
  锦衣卫何时战力最强?
  自然是封城严查之时。
  那时的锦衣卫,犹如一群狂犬,持画像於街巷,逐一拉扯行人盘查。
  稍有线索,便如疯犬嗅到猎物,消息迅速扩散,眾人蜂拥而上。
  然而,这已被朱元璋当面制止。
  其实,毛驤方才不过是隨口一提。
  在朱元璋未直接下令对付胡大老爷前,他岂敢轻易得罪。
  毕竟,胡大老爷势力庞大,朝堂、民间、宫廷皆有其人脉与影响力。
  除他之外,或许稍有难度。
  但对付毛驤这等皇帝鹰犬,与碾死螻蚁无异。
  因此,毛驤不过呲牙哼唧几声作罢。
  朱元璋转悠半晌,头晕目眩,终是坐不住。
  怒视毛驤:“朕先回宫!”
  “速速传来可靠消息!”
  “別让朕发现你一无是处!”
  言罢,不顾毛驤面色骤变,转身离去。
  毛驤呆立片刻,隨即追上朱元璋步伐。
  “恭送陛下!”
  高呼两声,目送朱元璋登车后,转向家中锦衣卫。
  “全员出动!”
  “该钱的钱,该找关係的找关係,全给朕动起来!”
  “皇爷压我,我自压尔等!”
  “都给我听好了,我若不爽,你们也別想舒坦!”
  锦衣卫们心头一紧,连忙应命。
  他们深知,指挥使大人这是动了真怒。
  人若被逼至绝境,果真是非同小可。
  在这些锦衣卫中,有位曾与胡义有过交集的千户,抱著试试看的心態,找上了胡义。
  本意只是想探听些线索。
  殊不知,胡义正是知晓胡大老爷下落的关键人物。
  那处小院,还是胡义亲自安排的。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毛驤耳中。
  毛驤兴奋不已,匆匆赶来。
  他猛地砸门,隨后不顾一切地衝进屋內,却目睹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本应养伤的胡大老爷,此刻衣衫凌乱,脸上还残留著脂粉的痕跡,躺在那里。
  二人相视,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尷尬。
  ——————
  胡大老爷望著气势汹汹的毛驤,一时有些茫然。
  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大错?
  不然,这锦衣卫的头头怎会找上门来?
  更何况,后面还跟著一群满头大汗的锦衣卫。
  天哪!
  自己这副模样被锦衣卫撞见,成何体统?
  真是太尷尬了!
  胡大老爷尷尬,毛驤心中同样五味杂陈。
  想当年,胡大老爷曾在礼部官员面前上演了一出“惊天动地”的摔倒大戏。
  隨后,光速呈上辞呈,紧闭府门养病!
  此事当时传得满城风雨。
  然而现在?
  看那丈外仍刺鼻的酒气,还有那迷离的眼神,以及脸上未褪的脂粉痕跡……
  若这也算养病,毛驤倒也想一试。
  双方虽略显尷尬,但胡大老爷更为从容。
  他翘起二郎腿,嘖嘖两声,打趣道:
  “哟,这不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驤大人嘛?”
  “真是威风凛凛啊!”
  “带这么多人到我这小院,是要办什么大案吗?”
  “难道是来抓我的?”
  毛驤未及回应,胡大老爷便缓缓站起。
  “嘖,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忘了!”
  “如今我无官一身轻,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毛指挥使亲临,我这等平民理应行礼!”
  说著便要拱手躬身。
  毛驤被嚇得猛然一跳,闪到一旁。
  “別,胡公,您別跟卑职开玩笑!”
  “卑职怎敢受您此礼!”
  此时,不仅毛驤,其他人也都被嚇得跳到一旁。
  胡大老爷躬身一礼,他前方的人立刻散开。
  胡大老爷却一脸无辜地看著毛驤。
  “毛指挥使,既然您这么说,日后可別怪我不懂礼数啊!”
  毛驤被胡大老爷这一连串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他也顾不得在部下面前的形象,直接抱拳行礼。
  “胡公,今日卑职唐突来访,实属无奈之举!”
  “卑职肩负皇命,实属艰难!”
  “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胡公宽宏大量!”
  “待胡公閒暇之时,卑职定设宴赔罪!”
  毛驤言辞中满是委屈,几乎要落下泪来。
  实乃无奈,两边皆是权贵,得罪不起。
  他如同风箱中的老鼠,左右为难。
  宛如和如诗在一旁紧紧拽著衣襟,生怕泄露春光,此刻却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
  天哪!
  她们虽早已耳闻老爷权势滔天,但那终究只是市井流言。
  而今亲眼见到凶名在外的锦衣卫指挥使等人在老爷面前毕恭毕敬,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些江湖传言並非空穴来风,老爷的势力远超传闻。
  真好!
  胡大老爷训斥了毛驤几句,见他几乎要跪下,才终於缓和了语气。
  他不过是不满毛驤不打招呼便闯入,扰了自己的兴致。
  “说吧,你今日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见胡大老爷恢復常態,毛驤这才鬆了口气。
  他神色庄重,拱手道:“胡公,陛下有急詔!”
  “陛下先至胡府,未见胡公。”
  “询问公子后,亦不知胡公去向。”
  “无奈之下,才让卑职率领锦衣卫四处搜寻您的踪跡。”
  “既已寻得您,望即刻入宫!”
  胡大老爷闻言,心中万般无奈。
  就这点事?
  他烦躁地挠头,满心不悦。
  躲到这儿休养都不得安寧,老朱怎还找上门来?
  真是烦人!
  “陛下提及所为何事?”
  “若非大事,怎会劳烦锦衣卫大驾光临?”
  这正是胡大老爷困惑之处。
  他如今已是无官一身轻,何至於让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搜寻?
  未免太过夸张。
  见胡大老爷毫无动身之意,毛驤心中暗骂,勉强挤笑讲述原委。
  “此事源於陛下探访您府邸,见一台织机……”
  “……故卑职前来寻您。”
  “哦,原来如此!”
  胡大老爷恍然大悟。
  原是那物件。
  他曾获一系统奖励,名曰飞梭。
  初时以为玄幻奇物,实则民生用品,且为手工所制。
  胡大老爷閒暇眾多,便依飞梭改造了织机。
  但后因诸事繁忙,遗忘於墙角。
  不料朱元璋竟亲自发现。
  哼!
  如此看来,老朱岂非强盗?
  见家中之物,便直接取走?
  罢了,不与那人计较。
  安慰完如诗和宛如后,胡大老爷洗漱更衣,隨后准备与毛驤一同进宫。
  对胡大老爷而言,进宫已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
  毛驤眼见任务即將完成,心中终得宽慰。他暗暗欣赏如诗和宛如的容貌,暗自感慨,自愧不如。他自己劳心劳力,身处高位却无实利,与胡大老爷相比,简直判若云泥。但这些想法,毛驤只敢深埋心底,不敢言表,否则老朱定不会轻饶他。毕竟,身为皇家鹰犬、天子爪牙,言行需谨慎。
  对胡大老爷和毛驤而言,进宫如同日常。二人身为天子心腹与爪牙,时常需入宫面圣。守將见二人到来,满脸諂媚,虽二人非军方之人,但他一个也得罪不起,早早命人打开侧门,笑脸相迎,力求让二人感到宾至如归。然而,往日里进宫自如,甚至曾隨朱元璋走过正门的胡大老爷,此次却在宫门口遇到了阻碍。“你先去忙,我这儿得按规矩办事!”
  “我现在不过是个平民百姓,怎能没有通报就隨意进去呢!”
  “**,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明白吗?你还要和禁军一同守护宫城呢!”
  明明已到宫门,眼看就要完成任务,却在胡大老爷这里卡住了,毛驤心中焦急万分。
  但胡大老爷所言確实在理!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深知这些规矩。
  看看禁军另一侧,那些锦衣卫排列整齐、身姿挺拔,便知他们是真真切切要守卫皇宫的。
  如果他这个指挥使不懂宫中的规矩,那便是失职。
  “胡爷,我叫您爷行了吧?”
  “您就饶了我吧!”
  “您进宫何时需要通报过?”
  “您隨便说是来看太子妃,或是看陛下,谁敢阻拦您?”
  “爷,咱们赶紧进去吧,陛下真等急了!”
  “我为了找您,今天快把应天城翻遍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此刻,毛驤已顾不上顏面。
  言辞恳切,卑微至极。
  胡大老爷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其实只是想藉机发泄一下。
  这气,更多的是冲朱元璋发的。
  老朱太不地道,不请自来不说,还擅自搬走了他的东西。
  若非胡大老爷此刻尚未“功力大成”,若是有了什么仙家手段,定要整治老朱一番。
  但眼下,毛驤的可怜模样,让胡大老爷有些不忍再拖延。
  终究,**也不过是个普通上班族,承受过错、担负重责,全压在他身上著实有点淒凉。
  想到此,胡大老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够了,別装了!”
  “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在我面前装无辜,好玩吗?”
  “进去吧!”
  “哼,你这是不给我发泄的机会啊!”
  见胡大老爷终於愿意进宫,毛驤暗自鬆了口气。
  『太好了,这位大爷总算肯进门了!』
  『皇上交代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哎,大佬们爭斗,为何让我这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来背锅!』
  且不论毛驤內心的苦楚,胡大老爷熟门熟路地向宫內走去。
  不久,便抵达了熟悉的谨身殿。
  “来来来,惟庸,你可算来了!”
  “毛驤,你从哪个角落把惟庸找来的?”
  面对朱元璋的询问,毛驤迟疑片刻,委婉答道:
  “哦,那是胡大人给自己准备的一处静謐修养之地,较为偏僻,所以难找了点。”
  毛驤说得如此委婉,连胡大老爷都多看了他两眼。
  能將外室说得如此新奇、含蓄,毛驤也算是个人物。
  不知朱元璋是否听懂了。
  其实,朱元璋方才只是隨口一提。
  他根本不在乎胡大老爷之前在哪。
  他在乎的是人已到,可以著手研究织机的仿製与生產了。
  “来来来,惟庸,先给我讲讲你这织机!”
  今日原打算去你府探望安庆夫妇,不料在你府上发现了这奇妙之物。
  工部那帮人,竟对摆在眼前的东西一无所知,还得靠你来解惑!
  快,快给讲讲!
  望著老朱的热情,胡大老爷只好开始讲述。
  他走近织机,指著它讲解起来:“这是我偶然看到旧织机后,有所启发製作的。”
  “它与老式织机的最大不同在於飞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