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生和王晴顿时脸色变得苍白。
当即转头便往回撤!
珈蓝捂住了脸,无奈的摇著头。
“病毒不隔离也就罢了,怎么还敢给他『连网』。”
和江洱夜聊多了,她也对现代社会有眾多了解。
將李无量形容成病毒非常贴切!
会带坏周围的人,並且还有传播性,甚至外表还有蛊惑性,但本质上就是一酒鬼毒瘤。
和王晴想的一样。
大夏境內瀰漫起了阵阵酒气,大街上,乡镇里,几乎都有人躺著。
没有酒味,但人就是醉了。
上京市守夜人总部。
叶梵趴在桌面上打著呼嚕,左青也倒在了他身上。
没有被任何势力或者神秘攻破的守夜人总部,在这一刻没有任何防备。
只有一部手机,上面显示著已接通。
能在这时候醒著的,只有海岛上的英灵小队,还有一些酒量极高的存在。
比如斋戒所的红顏这些认识李无量,並且锻链过酒量的人才有可能。
而其他守夜人中,並无这种人。
大夏在这一刻安静下来,陷入了无酒自醉境遇之中。
海岛外。
“呕!”
月槐扶著旁边摩伽罗族的身体,不停呕吐,眼睛都已经有些泛白的跡象了。
“这怎么回事……”
他神情痛苦中有著些许迷茫,迷茫中还有一丝困惑。
思量再三,
月槐决定直接丟下了摩伽罗族,孤身一人要进入海岛中。
就算身体糟糕到了一定程度,他也是先观察了一番。
当看到夜幕小队都倒在地上的时候,顿时也是眼眸中闪过一抹喜色。
“原来是一群小孩子,看起来也中招了,难道这件事和他们无关?”
“既然都昏过去了,那岛上的防备应该是没有了。”
“正好方便我看看其中深浅。”
月槐兴致勃勃的打著摆子,一路扶著树和石头往里摸著。
內心满是兴奋!
这简直就是天降鸿运,神明庇佑!
而此时海岛中央。
一位身穿鎧甲,手握断枪的青年,正一额头黑线的看著手机上面显示的已接通和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呼嚕声。
他正是冠军侯霍去病。
而聂锦山也是一脸尷尬的站在一旁,跟著看著手机,只是他还在不停给各个关隘打著电话,想要取得联繫。
然而,
令眾人失望的是,除了斋戒所有个女人接通电话外,其他地方全都失去了联繫。
霍去病咬牙说道:“我说小聂,你之前真没想到过会有这种状况发生么?”
聂锦山摇头道:“但凡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会先让一部人在迷雾边缘驻守,在让他进去。”
“这小子也太猛了,虽然我知道他的神墟和酒还有剑有关,但这……”
“有些太过於匪夷所思了。”
他著实是没想过,李无量竟然可以通过大夏龙脉,將酒气快速传播到大夏各地!
就连大夏的国运金龙都盘成了一坨,开始呼呼大睡。
这酒气不分物种!
现在全大夏,恐怕能保持战斗力的就只有他们英灵小队了!
毕竟英灵是不会醉的!
李鏗鏘此时说道:“有没有可能,就算有人入侵也会和其他人一样,直接被酒气影响,直接睡过去?”
“所以相对来说,我们大夏依然安全……吧。”
他左右看了看,在英灵小队里,自己的地位著实有点地。
尤其是这种自己也一点办法没有的时候。
霍去病轻嘆道:“希望如此吧,不过这小子也太邪门了,比婉儿她弟都邪!”
公羊婉眉头紧蹙刚要反驳,但最终选择闭嘴。
事实好像確实如此……
这时。
王晴走了回来。
“各位,大鱼入岛了,只是……”
霍去病冷眉竖起凝声道:“只是怎么了,你快说。”
唐雨生脸上掛著一抹轻笑,出声笑道:“我们两个无法形容,要不一起去看看吧。”
聂锦山:“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守著。”
唐雨生:“不用了,现在这岛上,比我们守著都安全。”
眾人的不解,都在看到月槐的身影后一扫而空。
只见月槐如同匍匐在地上一样,两眼迷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著醉话。
他路过一块朽木,上前就扒著树根喊道:“囈语,你躺著干嘛,起来啊,那几位神明都在等著我们回话呢。”
“呕~……你解酒药呢,你不隨身都带著么,给我来两粒。”
“你等我成神那天,我必然將梵天的脑袋扭下来,当做我的陈列,让他没事就使唤我。”
“没听说过么,薑还是老的辣,大夏这一次没有机会了。”
“走……多走两步……呼~哈~”
月槐直接搂著树根直接睡过去了,然而睡不到半分钟,他就猛然惊醒。
“不对,不能睡觉。”
他给了自己两嘴巴,苍老的面容都覆盖上了一层紫红色,白髮隨之飘散,浑身沾满了泥土和干叶,看上去颇为狼狈。
聂锦山见状也是愣住了。
换做之前,
要说这玩意是月槐,打死他都不信!
但是眼见为实,这一幕真的发生了。
此刻的月槐就是一个风言风语,没有脑子,控制不住身体的一个老头子。
拖出去说是乞丐都有人信。
李鏗鏘也是嘲弄一笑:“当年在淮海市,月槐意气风发的样子我还歷歷在目,多年不见,竟然成了这熊样。”
“你们等著,我去逗傻子。”
说著,
他便走到了月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醒醒,记不记得我了。”
月槐半梦半醒的抬起头。
“你……你是?”
他迷离的看著面前的李鏗鏘,似乎想要从记忆中找出对方的名字。
这个名字好像很久远了。
“你是李鏗鏘!”
似乎在这一瞬间,月槐酒醒了一半,他看向其他其身后的其他几人。
那都不是普通人,好像是歷代的大夏守夜人总司令!
原来他们竟然成了这种形態,守在这座岛上。
然而,
李无量的酒气不是说醒酒就醒的,他是可以固定在一个閾值上面,除非在这时候月槐能提升酒量。
隨即他又一头栽入土中。
“瞧啊,他还认识我……”李鏗鏘转头笑著笑著脸色就变得阴冷甚至有些狰狞,“可他记得不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杀过谁!”
“我要让他一个个记起来!”
他咬著牙,恨不得將月槐撕碎!
唐雨生此时缓缓上前道:“加我一个,杀母之仇,这笔帐我要亲自来算。”
他们两人都和月槐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无数个日夜中,都想著要杀了这傢伙,將其挫骨扬灰!
现在月槐就在眼前,而大仇也终將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