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嫦娥出去开始炼製恢復的丹药。
李无量微微起身,突然惊愕的发现,对面病床上杨晋也甦醒了,正睁著眼睛瞪著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
杨晋:“在你打算儘快解决战斗的时候。”
李无量:“那你不说话!”
杨晋:“我特么说什么!你们俩你儂我儂的,她一直给你上药,就没看我一眼!”
李无量撇嘴道:“早跟你说了小晋子,你哥我魅力十足,学吧,早晚你也能受到小仙女的青睞。”
杨晋愤怒道:“在这里你要叫我清源妙道真君,二郎神杨戩!”
“还有!谁要跟你一个死酒鬼学!”
看到嫦娥这位天庭数一数二的顏值担当即將被李无量拐走,杨戩內心已经有些非常不爽了。
一想到李无量身边已经出现的鶯鶯燕燕,杨戩內心都在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魅力。
他堂堂二郎显圣真君,天庭第一战神!
竟然不如一个酒鬼,这上哪里说理去?
李无量直接躺平,闭目养息。
那一道清凉的剑气在其体內游荡,让人神清气爽……
李无量猛然睁开眼睛。
“不对!”
杨戩也被嚇了一跳。
“什么不对,你说清楚点!”
李无量凝重道:“我现在有点太清醒了。”
杨戩一脸黑线:“有病!”
他当即躺了下去,抓紧时间用神力恢復身体上的伤势。
两人的伤势相差不多,而杨戩是主神,恢復能力自然更强一些,用不了多久便能再次奔赴前线。
然而……
杨戩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並未睁开眼睛,而是眉头疯狂跳动。
过了一会,
声音越来越频繁。
杨戩终究是没忍住睁开眼睛,可紧接著便被一地酒罈震惊到了。
他终究是忍不住怒喝道:“你有病吧!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么,养伤还要喝酒!”
李无量撇嘴道:“不喝酒怎么有精力养伤,唉,你不懂。”
说著,
他又吨了一大口。
可李无量感觉自己喝著不过癮,便转头看向了杨戩,隨即还是摇了摇头。
“小晋子到了叛逆期,不是小时候对著鸡腿流口水的他了。”
杨戩当即一屁股做起来,刚想要骂人,就发现李无量已经走出去了。
颇有一种有气没地方出的感觉。
“算了算了,只要我养好伤,前面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他忍住怒气,躺了下去。
而此时帐篷外。
一个木乃伊躡手躡脚的在外游走著。
那些前来治疗的守夜人只是感觉奇怪,但並未上前询问,毕竟在这里的都是木乃伊。
李无量这时候听到熟悉的声音,便直接钻了进去。
紧接著便看到了几位熟人。
西寧市的守夜人,黄元德和单眉。
以及上京市守夜人兼新兵教官的袁罡和路虎。
这四个人中,路虎左臂消失不见了,而黄元德也不好过,身上好似被硫酸浸泡了一样,除了脸整体蜕了一层皮。
而袁罡和单眉看上去好不少,但也捆的像是个粽子。
四个人掛著吊瓶,交流著受伤经验以及怒骂天神庙的杂种有多噁心。
能在这地方躺著的,都是丧失了战斗力,实力百不存一的守夜人。
毕竟,他们没有一个是醒著下前线的。
看到有人进来。
袁罡眉头一挑,他並没有认出来是李无量,隨即出声道:
“你是谁,既然能到处走,怎么不去前线。”
“哪怕伤势影响了战斗力,也可以去当个观察手,减少其他人伤亡。”
他的语气有些刻薄。
但在这个时期,这已经是很委婉的话语了。
路虎也是出声道:“还愣著干嘛,去啊,你要不知道怎么做观察手,我跟你去,现场教学,別看我只有一只手,断了两条腿,你信不信我一只手能跳七八米!”
他们的態度在一瞬间统一了。
要知道,这四个人虽然刚醒过来,可都是憋冒火了。
现在有个人承担火力,自然疯狂宣泄。
李无量显得有些尷尬,“那我走?”
一听这个声音,四人顿时神情一震!
那眼睛蹭一下就亮了,绷带下的脸都变的热切起来。
路虎直接道:“李无量!別走,我正要表演单手倒立,你来的正好,我给你来个活啊。”
说著,便要下床,可这里的医生都了解这帮人有多么衝动,不老实,每个人都是绑在床上的。
袁罡则是当即笑道:“我们还以为是谁呢,快来坐吧。”
李无量现在是大功臣,他们都想这位酒鬼能多休息休息。
这时黄元德出声道:“上一次见面还是夜幕小队试炼,你这傢伙跟著作弊,还说要一起喝酒来著,一直也没机会。”
“等到胜利之后的庆功宴,你我好好喝一杯。”
李无量当即笑道:“別等庆功宴了,我快闷死了,找你们来就是喝酒的。”
说著便將几罈子灵酒放在了地上。
四人舔著嘴唇。
袁罡谨慎道:“无量,喝酒可以,但是要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更何况,前面打仗,后方喝酒……”
“这说不过去。”
李无量摇了摇头:“我这可是上好的灵酒,天材地宝酿造,这还叫酒么,你们这是吃药啊!”
“吃药就是为了儘早恢復,抓紧时间去前线啊!”
“更何况我听说现在一个防线没破,你们大可放心我还有后手!”
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冷色。
防线是按照5座酒雕的位置建立的,但凡有防线被攻破的风险,那酒雕便会被他接引酒友降临。
虽然不算太强,但绝对可以让天神庙喝上一壶!
听到是灵酒,袁罡也是点头道:“也好,那就喝点。”
不多时。
四人便被李无量喝的七零八落。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嚕声震天,外面的医生闻到了酒味还以为是消毒用的酒精,也没有当回事。
李无量见状也没有停留继续钻入了下一个帐篷,几乎每一个帐篷动用了同样的话语。
喝酒是促进友谊最好的方式。
这些伤员也和他之间產生了一些莫名的羈绊。
在李无量喝酒的同时。
袁罡的帐篷內的几人,已经开始不停用手下意识挠著自己的伤口。
紧接著便被伤口传来的疼痛,从睡梦中惊醒。
“好痒!”黄元德不停轻轻搓著绷带下的皮肤。
他的伤势主要在皮肤和中毒上面,毒解了,但是被腐蚀的肌肉和表皮恢復需要时间。
而这突然的痒感也是他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