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替王守成抱打不平,想著张涛肯定忍不住,到时候都不用王守成出手,他就能替王守成把气出了。
没成想张涛居然不生气还跟著应和,一块数落他师父。
“是师父偏心了点,这不也指望著我好嘛。可我是真不想去,这不耽搁师兄的事嘛。”
他不想去王守成信,这小子一天天就盯著常丽的屁股猛瞧,跟发了情的狗似的。
见常丽看上了王守成,这心里憋著气呢,总是想证明自己比王守成强。
而且这是从师父那尝到吃『绝户』的甜头了,就想著一步吃成个大胖子。
可师父在怎么老糊涂,怎么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
这要是入赘了常家,那以后还有他什么事。
好嘛,火就引到了王守成这。
“这话说的,咋滴?真以为厨艺比我能耐了?还耽搁我的事?你也配?”
来自张涛的情绪值+10...
王守成撇了这孙子一眼,见他脸色发黑又压了下去,连连陪笑。
“那不能够,只是师父有命,我自然就得全力以赴...”
话还未说完,后堂外就传来师父的声音。
“说的好,有志气。虽说是师兄弟,但各凭手艺,守成,你可不能犯浑.....”
“师父,那不会。到时候我烧两盘菜,师弟也烧两盘,让人家李主任挑,您看成吗?”
王守成拦住要说话的傻柱,一脸诚恳的看著师父张福新,反倒把他师父弄不会了。
这混不吝改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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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这么想最好,我也是为你好,想多留你在身边待两年,回头閒了我再传你几手手艺。”
“那感情好,谢您嘞师父。”
师徒俩说著话,厨房其他人都支著耳朵听呢。
见王守成这么好说话,都觉得诧异不已。
“傻柱,守成哥咋了?”
忙著练刀工的何雨柱立马就怒了,『啪』的一声把刀往案板上一跺,横眉冷对。
“傻柱也是你能叫的?”
“哎,柱子哥,柱子哥,是我叫岔嘍,您別生气,我就纯好奇。”
傻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见厨房十来號人都看著自己,得意的替王守成吹嘘起来。
怎么怎么收拾贾张氏,怎么怎么收拾管院大爷,说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扣人心悬。
张涛也听了两耳朵,不屑的『呸』了两声。
让他相信王守成不用拳头说话,他是真不信。
心里暗骂,这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个臭王八。
两人都是出了名的混帐,能玩到一起去不是怪事。
来自张涛的情绪值+10....
中午到了饭点,厨房好一阵忙碌。
这鸿宾楼原址在津门,55年受邀请,才来到了皇城根。
客流量確实不错,公私合营后也影响不大,生意红火。
忙完手里的活,给师父请了半天假,又拜託常丽看好小三小四,独自一人来到东单的信託商店,看看有没有二手自行车。
这一天天的带两小孩来回奔波,没辆自行车实在是不方便。
至於穿越必备收集古董啥的,王守成没打算这么做。
过几年动盪年间,那才是捡漏的好时候,那是真的在『捡』。
“老四,有自行车卖吗?”
老四叫卜睿杰,原名叫啥太长忘了,以前的膏粱子弟,建国后改了名字。
二十来岁,前几年和王守成在城外茬架,不打不相识。
“呦,守成哥,您再不来我就要到鸿宾楼找你嘍。”
老四本来耷拉著脑袋打盹,听见王守成的声音喜出望外。
“您之前说过,就一直给您留意呢,您跟我到后院来。”
王守成纳闷,去后院干啥。
老四也是个有眼色的,悄咪凑到王守成身前小声说道:
“车子行情好,问的人海了去了,我怕留不住就推到了后院。”
“那可让你费心嘍。”说著话,递上一根烟。
老四往耳朵上一夹,摆手先不点火,顛顛的领王守成往后院跑。
无论后世还是现在,想整点好的,不託关係不行,人情社会嘛。
“您给瞅瞅,永久牌的二八大槓,这车八成新,质量槓槓的....”
王守成围著自行车转了两圈,车头装了大筐,还有自磨电灯。
王守成用了三分力气,伸手按了按车架,没听见吱哇乱响的声音,颇为满意。
“老四,多少钱?”
“一百二十万,这也就是您,別人没个一百五六十万我根本不卖他。”
老四嘴里说的话,王守成压根就不信,斜眼盯著他瞧。
“咋这么贵?新车也就这个价,奇了怪了,这旧车还比新车贵了不成?”
老四闻言,一脸委屈。
“我的哥,您是真不明白行情,这新车不得要票?您要是有票那自然是买新车实惠。”
理是这么个理,王守成就再没纠结,塞给老四十万票子,不让他白忙活。
然后催著他去前面开票,把手续弄好,他还急著去派出所办手续呢。
这二手自行车的手续和后世的二手车过户差不多。
在自行车本更新车架號、持有人等信息,也不算麻烦。(感谢书友爱看书的翔子提供的意见)
老四乐呵呵的就去了,车藏了这好几天,不就为这三瓜两枣的。
临走前王守成又拉著老四问道:
“有虎骨、虎鞭没?”
老四一脸诧异,这皇城根下的人,谁不知道这是干啥去的?
瞅著王守成也不像虚了啊。
“去去去,想啥呢?做几道药膳,还要收些上了年份的中药,少不了你好处。”
老四喜笑顏开,都是遗老遗少,自家没有,可抵不住自家亲戚多啊。
小事一桩...
从信託商店出来,王守成又骑著车去了趟附近的派出所,然后找了家铁匠铺。
又了二十万,比比划划半天让铁匠师父按自己心意,弄了个儿童双人椅子。
胡乱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又从开心农场仓库中拿出一只鸡,两瓶酒掛到车筐里,赶下午五点左右来到了鸿宾楼。
不是仓库里没菜,只是你得让来路经得起推敲。
这年月,小瞧任何人都得吃亏。
进门前,翻翻口袋一算。
好傢伙,前前后后了一百六十多万,大有把易中海那点钱糟蹋乾净的意思。
这钱是真不经,俗话说钱难挣屎难吃就是这么个意思。
“回来啦?小三小四在你师母那呢。”
一进门,又碰上待在柜上算帐的常丽。
四目相对,看见那双幽怨的眸子,真让王守成有些吃不消。
好男怕女缠,弄得王守成像是负心汉似的。
“那我去找师母。”
见王守成像是屁股著了火似的,常丽心里嘆口气,柳眉一竖。
“咋了?就这么不待见我?说两句话怕我把你给吃嘍?”
妖精为啥那么想要娶唐僧?
这要是日子过的不顺心,可不就得当口粮吃嘍?
既能得情绪价值,还能落实惠,怎么算都不亏。
心里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
“那不能够,这不为你名声考虑吗?”王守成无奈,停下脚步搭话。
“要我说,你也是瞎了心,放外面那么多大小伙子不行,非得找我这么一颗歪脖子树吊死,再不济,你瞅瞅我师弟咋样,那一天天望穿秋水,跟个望夫石似的。”
常丽被王守成瞎话逗的一乐,想想场景不对,又抹去嘴角的笑容,骂道:
“老娘喜欢你,老娘乐意,你管不著。还名声?早特么让你祸祸了。呸,你也不是好东西,亏我平时对待小三小四像亲生的似的,就这么不想我好?”
“没那回事,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王守成訕訕,刚刚拿张涛说事,確实有几分不地道。
“你当我看不出来你那好师弟打的什么心思?这嫁了他,以后鸿宾楼姓不姓常可就两说了。”
看见王守成裤脚上有灰尘,常丽走出柜檯,低下身帮王守成边拍打灰尘,边说道:
“他真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撑破了肚皮....”
『咳咳...』楼上传来常鸿顺咳嗽的声音,常丽看著王守成僵硬的身体,又听见老爹的提醒,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听傻柱说了两句昨晚的事,没事就好,我也是瞎操心,你忙去吧。”
“唉,您忙。我这还有事呢。”
王守成落荒而逃。
这男女这点事,有时候也是奇了怪了。
你越不上心,对方越在意。
男女都一样,俗话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意难平。
“师母,麻烦您嘍。”
『噔噔噔』王守成三两步跨到二楼,从师母手里接过有些蔫的小三小四。
鸿宾楼千好万好,就是没个方便睡觉的地方,到了下午两小人精神有些不济。
“这孩子,瞎客气什么?咋了?对你师父有怨气了?”
师母60来岁,身体还算硬朗,这些年对王守成比对张涛要好,视如己出。
心里也是个明白人,瞧不上满腹鬼心思的张涛,可家里做主的是师父,她也说不上话。
王守成顺著师父张福新的意,多少也是看在师母的面上。
“那不是,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老人家怎么会捨得让张涛去轧钢厂,这是拿我当磨刀石呢,免得那小子骄傲自满。”
“我就喜欢你这伶俐劲,是个心思敞亮的。”
老太太一脸高兴,拉住王守成说了半天话。
王守成耐心的陪著,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苦,能哄著开心一阵是一阵。
临走时,老太太小声告诉王守成,张涛又在他师父面前说怪话呢,逼著他师父把藏了好些年的拿手菜教他。
王守成笑笑没在意,这小子是打算吃干抹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