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临江市精神病院。
院长挺著大肚子坐在办公室中,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坐著一个女精神病人。
“小美,你要是把衣服脱掉,院长大大就给你吃好不好?院长大大的可甜可甜了,你要不要吃呀?”
小美呆滯的目光落在向景辉手中的果上,乾裂的嘴唇微微翕动,手指无意识地揪住病號服衣角。
向景辉肥胖的身躯向前倾压,办公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咧开嘴露出泛黄的牙齿:“乖,脱一件就给一颗...”
小美傻笑著,鬆开揪住衣角的手指,病號服第一颗纽扣被解开,暴露出雪白的肌肤以及半个圆满。
向景辉的眼中顿时放出绿光,低头拨开棒棒,直接塞在小美的嘴里,小美顿时傻笑起来。
而向景辉一双肥胖的手,猛地撕开小美的衣服,將她压在桌子上。
可也是这时候,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院长!三號病房的病人又发作了!”
护士猛地推开门,向景辉的肥硕身躯触电般弹回椅背。
向景辉陡然暴怒,抓起桌子上的檯历就朝著护士的砸去,暴怒道:“没看见老子在处理重要病例吗!”
“老子给你说过,老子办公室的门关著的时候,不要特么的来打扰老子!”
护士被飞来的檯历砸中额头,踉蹌著后退两步撞在门框上。
她低著头不敢看院长通红的眼睛,弯腰捡起檯历,手指死死攥著檯历边缘。
“可、可是三號房的病人把护工的耳朵咬下来了...血流得止不住...”
“废物!都是废物!”
向景辉的唾沫星子喷在护士脸上,西装裤拉链还敞著狰狞的豁口。
他粗暴地拽起小美的胳膊往病房方向拖,女孩嘴里黏糊糊的棒棒掉在地上,病號服像破布片似的掛在腰间。
走廊惨白的灯光下,三个男护工正按著个满嘴是血的中年男人。
那人被束缚衣勒得眼球凸起,正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向景辉突然鬆开小美,抄起墙边的铁质输液架就往病人腹部捅:“老子让你不听话!老子让你不听话!”
“就你这狗杂种打扰老子的好事!草泥马的!”
金属撞击肉体的闷响混著骨骼断裂声,发狂的病人顿时像虾米般蜷缩起来。
小美突然蹲下去捡沾了灰的果,露出大片青紫的后背。
护士別过头,被向景辉揪著领子拽到跟前:“怎么?心疼了?要不要今晚你来陪她吃药?”
小护士的眼睛通红,身体颤抖,她转头看见小美正用指甲抠挖自己锁骨上的烟疤,咧开的嘴角掛著傻笑,丝毫不知疼痛。
与此同时,向景辉的电话响起,楼梯间,安保科科长突然跑了上来。
“喂,赵局。”向景辉的胖脸立马浮现出笑容,腰都微微弯了下来。
“什么?省纪委专案组副组长陈知行带著人来我这边了?好的,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陈知行看出来什么,我这就安排人去给d区那些『暴徒』注射三唑仑。”
三唑仑在医学上是用来镇静催眠的,可一旦滥用就会发生意识模糊和行为失控等症状!
这也是应付上面检查的手段之一!
掛断电话,向景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看向跑上来的安保科科长,冷声道:“你上来干什么?给老子滚下去!”
保安科科长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院...院长...外面来了好多人,好...好多人,他们说是什么专案组的,还...还说如果两分钟之內没有看见您,这里直接被划为军管区域。”
这话,陈知行现在可以说得极其霸道!
毕竟...秦战可是武警,隶属於部队....话嘛,再说回来了,等到省军区的一个旅下来了...
临城?
你在临字前面加个兵,城字后面加个下呢?
向景辉的脸色陡然一变,目光之中浮现出震撼的神色,他急促的对著安保科科长说道:“快,快,快...快让d区的人全部注射三唑仑。”
“通知领导层,全都跟我下去迎接专案组!”
与此同时,门外。
陈知行的脸色隨著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看,他看了一眼手腕上,周若璃用一个月工资给他买的机械錶,转头看向秦战。
秦战立马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临城市武警支队的电话。
“我是省武警总队三中队秦战,获武警总队授权,可调动临城市武警支队,现命令你方迅速出警,包围临城市精神病院,临时划为军管区域!”
省武警总队对普通地级市武警支队拥有军事指挥权,再加之秦战本就获得授权。
从程序上来说呢,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省厅同意,省委同意...临城市涉案,並不具备发言权,降维打击了属於是。
在秦战给武警打电话的时候,陈知行也给祁致远打了个电话,將调动武警的事情给祁致远说了一声。
祁致远也保证道:“好,我现在给临城那边补一份文件。”
毕竟...他现在支持陈知行,也是在支持省委班子,这是政治正確。
“临城市武警支队收到,预计十分钟后抵达。”
身后的防爆车如同匍匐的巨兽,怠速的声音宛若野兽的低吼。
秦战看向陈知行,只见陈知行点头,秦战的手也在这时候猛地落下!
“行动!”
霎时间,身后的武警立刻翻越栏杆,三人立刻呈现作战状態,单膝跪地,身后继续有人翻越栏杆,打开铁门。
“我感觉你来了这里之后,情绪不高。”
秦战忽然开口说道,隨著铁门打开,他和陈知行並肩而行。
陈知行沉默了片刻,森冷的声音在秦战的耳边响起:“如果说海星矿难事故是为了某些人的仕途,那这里就是纯粹的恶。”
“白色的墙壁下,多血;木质的地板下,多恶;甚至可能就连你踩的这块地下,都有可能挖出来一具具腐烂仅剩白骨的尸体。”
“我从来不喜欢说什么正义,但在这里,你能够看到什么是纯粹的恶...哪怕是你开枪打死这里的院长,副院长,或者说,你把他们凌迟处死,你都会觉得自己是正义的。”
秦战沉默了下来,武警属於部队,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在营区,而且他老婆也住在营区,不说与世隔绝,但也差不了太多。
他能想像的人间的恶,也就仅限於矿难了,再恶...他是真的想像不到...
“老秦啊,希望你管好这帮兄弟们,否则...我真怕他们把这些人打成筛子,当然,如果真的打成了筛子,你放心,我作证,咱们都是正当防卫!”